“願意,當然願意,吳憂大哥!”
暗二順桿兒爬,誰不想,有個比自己武功還要高強的大哥罩著呢!
“既如此,我叫吳憂,你便叫吳慮吧。”
“吳憂,吳慮?”
暗二一張苦瓜臉,他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那麼一點兒傻氣呢?似乎,還不如暗一,暗二來的好聽。
“怎麼,有意見?”
吳憂頗有種,你敢說我起的名字不好,我就要跟你比劃一場的架勢。
暗二識趣地擺擺手。
“沒,沒意見,吳慮,謝過大哥。”
“嗯!以後大哥不欺負你瞭。”
吳憂滿意瞭,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吳慮無語凝噎,難道大哥你現在不是在欺負小弟?
隻是吳憂也不知道,他隨口取的名字。日後,幾乎人人都知道,太子妃身邊,有兩大高手護衛,名為吳憂,吳慮。
不然的話,他恐怕會更慎重地,考慮下給暗二起名的問題瞭。
可他現在可無暇思考瞭。隻因為,他站得高,看得遠,那朝太子妃院兒裡氣勢洶洶而來的,不是楚將軍,又是誰?
吳憂閃身而出,咚咚兩聲,成功讓坐在君凌雲腿上的楚雲溪,彈身而起。
吳憂功成身退,閃身便沒瞭蹤影,楚將軍恰好走入院兒中。急步來到楚雲溪門前。
他抬起手來,剛要用力敲門,門卻吱嘎一聲,自己打開瞭。
楚將軍隻好收回手,換做抱拳的動作。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
君凌雲面色如常,楚雲溪從他身後,小心翼翼探出頭來:
“女兒給父親請安。”
楚將軍沒好氣地看瞭楚雲溪一眼,又對君凌雲恭敬道:
“太子殿下,您與小女,大婚在即,婚禮之前,實在不宜見面,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風俗。還望殿下,忍耐忍耐。”
君凌雲臉上的表情,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說出來的話,卻是耐人尋味兒。
“嶽父大人,你是不是,該去駐守北境瞭?”
楚將軍心裡苦,有個說不得的女婿,是種什麼心情,恐怕沒有人比他此刻更明白瞭。
楚雲溪在君凌雲身後,伸出暗手,狠狠擰瞭君凌雲的後腰一把。
君凌雲吃痛,又不能驚呼,咬牙露出個笑臉。
“嶽父大人,此事不急,你慢慢準備吧,本宮就先告辭瞭。”
“恭送太子殿下!”
直到君凌雲的身影徹底看不到瞭,楚將軍才直起腰,轉頭瞪著楚雲溪。
“女兒傢,要知道矜持,這種時候,就算太子殿下要來,你也要將他規勸回去才是。身為太子妃,更要懂得大局為重。”
“是,女兒知錯瞭。”
楚將軍本想多教訓幾句,可楚雲溪認錯態度良好,楚將軍隻好收起冷臉,溫聲道:
“今晚,你去你母親屋裡睡吧。她定有許多話要與你說。”
“是,父親。”
楚將軍又警告地看瞭眼小蓮。小蓮以後可是要跟著溪兒入宮的,這種情況,也不知提醒溪兒一句,以後可有的操心瞭。
“好好看著你們小姐。”
“是,老爺。”
看著楚將軍出瞭院子,小蓮才眨巴眨巴眼,走到楚雲溪身邊。
“小姐,老爺剛才,好可怕啊。”
楚雲溪抿唇點頭,頗為認同,又立瞭立自己的衣領,呼出口氣,這才回到屋中,心有餘悸。
父親教訓的也沒錯,她確實不該忘瞭分寸。
楚雲溪仔細想瞭想,她可還有什麼沒有準備齊全的。
“小蓮,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想與荷香一樣,領瞭身契,出去嫁人?”
小蓮搖頭。
“小蓮最喜歡的人,是小姐。”
楚雲溪沒忍住,伸手摸瞭摸小蓮的頭,她的小蓮,還是個孩子心性,等她自己有瞭喜歡的人,再放她走吧。
楚雲溪正想著,外面小丫鬟來稟報:
“小姐,有您的信。”
“信?”楚雲溪想不出,有誰會給她寫信。
她接過丫鬟送上的信封,信封上什麼字也沒有留下,隻有火漆封口。
可楚雲溪在看到那火漆的瞬間,呼吸便有瞭起伏,擺擺手,讓小丫鬟下去。
她抖著手,去撫摸那火漆上的流水圖案。又掏出頸間的玉佩對比瞭下,一模,一樣!
“先生。”
楚雲溪不由喃喃出聲,恩師還好好的活著,知道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小蓮也立時就明白瞭這信,是那位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的司空先生所寫。
她雖然對司空先生的樣貌,記得不甚清楚瞭。可她還記得,司空先生總是溫潤如玉,舉手投足,盡顯書香大傢風范。
“小姐,快拆開看看吧。”
楚雲溪被小蓮一提醒,也瞬間回神,小心翼翼地拆開火漆,慢慢取出其中的信件。
展開便看到瞭司空玉獨有的瀟灑字跡。這字跡,楚雲溪再熟悉不過,恩師給她留下的手記,她可都是熟記於心的。
“溪兒,見字如面,經年不見,至以為念。”
楚雲溪瞬間紅瞭眼眶,先生,你現在身在何處?她繼續向下看信。
“你心善如舊,可將孤女帶於身邊,聊作陪伴。”
楚雲溪的心跳漏瞭一拍,猛地抬頭,看向院中正在給花草澆水的司琪。恩師讓她,將司琪帶在身邊?
為什麼?難道司琪,根本就是恩師派來的?那又為何不直言,要如此大費周章?
楚雲溪沒想明白,隻好先看下去。
“知你婚期已定,師不能親至,甚為欠疚,聊備薄禮,婚期送到。再祈珍重。”
楚雲溪反復看著手中的書信,她知道恩師的難處,也知道他為何不願現身。
可他明知自己,要嫁給他仇人的兒子,還是為自己送上祝福,這便是恩師的胸懷。
隻是,她有些好奇,恩師說的,大婚當天要給她的禮,會是什麼?
於此同時,皇宮,禦書房中。
皇帝也收到瞭四份信件,是四國使者,要來訪雲霄國,恭賀太子與太子妃大婚,申請入京通關文牒的書信。
皇帝皺起眉,又是不請自來?邊境都能過得瞭,反而在京城外,裝模作樣地請求通關文牒,四國行徑,怎會如此一致?
“去,將太子找來。”
“是,皇上。”
皇帝支走瞭小太監,將四份書信擺在眼前,四國使者,同時要來他雲霄國?這究竟是福是禍?
是他們串通好瞭,還是君凌雲,暗中與四國都有瞭往來?
“兒臣拜見父皇,不知父皇找兒臣,所謂何事?”
皇帝被奉命而來的君凌雲打斷瞭思緒,想瞭想,還是伸手點瞭點面前的四份書信。
“你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