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溪將乖巧的小悅兒,輕輕放到瞭小床上,這才拉著還定住的君凌雲往浴池而去。
她親自給君凌雲褪去瞭外衣,隻是全程都笑得合不攏嘴。
楚雲溪故意輕掩鼻唇,皺巴著一張小臉。
“皇上,其實,也沒有那麼臭的,這身子,洗洗還能要。”
君凌雲見她笑得開懷,竟還敢如此調侃他。伸手一拉,便讓楚雲溪貼緊瞭他的懷。
“娘子,我們夫妻現在,可是臭味相投瞭,不如,陪為夫一起沐浴吧?”
他雖是問句,卻已經解開瞭楚雲溪的束腰。
“不,不用瞭,我沒有潔癖,也不嫌臭。”
楚雲溪自知玩兒大瞭,身子一蹲,便從君凌雲的腋下鉆出,正要溜之大吉,卻被君凌雲順勢拉住瞭衣領,將她的外裙褪瞭去。
“都退下!”
楚雲溪還沒有反應過來,君凌雲已經下令,讓伺候的人都退下瞭。又將楚雲溪攔腰抱起,走到浴池邊,朝她斜斜一笑。
楚雲溪大感不妙,她該不會是,要被君凌雲扔進水裡去瞭吧?
下一刻,楚雲溪隻感覺君凌雲抱著她一起傾倒而下。
隻是在半空中,君凌雲的身子轉瞭個方向,讓楚雲溪在他的上方,自己後背率先落入瞭水中。
楚雲溪憋瞭一口氣,隨著墜落的感覺,她的心跳加速。
看著君凌雲沒入水面,墨發飄揚,她也趕緊閉瞭眼。
再睜開時,他們兩人都已經被溫暖的水流包裹著。君凌雲更是輕而易舉地吻上瞭她的唇。
就在楚雲溪覺得有些缺氧時,便感覺那炙熱的大掌,握著她堪堪有瞭幾兩肉的腰身,微微用力。
幾息之後,她便重獲空氣。
那缺乏之後的滿足喘息,那順流而下的晶瑩水滴,讓她身上每一處,都有瞭旖旎的味道。
兩人目光炙熱,微喘的呼吸相互交匯,楚雲溪艱難地開口。
“凌雲,我,我還不行。”
可她這聲音,也不知怎的,出口便有些嬌軟,連她自己聽著,都似是在邀請。
君凌雲附身在她耳邊,聲音低沉。
“溪兒,你不是看過書,學習過嗎?夫妻之事,哪裡用得著一成不變?”
君凌雲說著,便握住瞭楚雲溪柔軟無骨的小手,示意意味十足。
他魅惑撩人的磁性聲音,讓楚雲溪的身子微顫,眼前不自覺飄過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可,君凌雲是怎麼知道的?她真是沒臉見人瞭。
君凌雲卻又引誘道:
“溪兒,我們都老夫老妻瞭,孩子都有瞭,別害羞。”
楚雲溪看著他出水芙蓉,啊不,美男出浴的樣子,剛與柔的結合,直呼妖孽!
……
寢殿內,
司琪已經又去瞭太醫院,找他的師傅張太醫探討藥方去瞭。
小皇子和小公主,也已經吃瞭奶,又呼呼睡瞭。
小蓮探頭看瞭看天色。
“燦兒,你說皇上和皇後娘娘去沐浴,怎麼還沒回來呢?這都該用晚膳瞭。”
小蓮心道,皇上的潔癖也太嚴重瞭。
燦兒卻想到瞭今日午時的情景,趕緊搖瞭搖頭。
“我可什麼也不知道!”
小蓮眨眨眼,燦兒這麼激動做什麼?臉都急紅瞭,她也沒說什麼呀。
直到晚膳又溫瞭一遍,君凌雲才將楚雲溪抱回瞭寢宮。
沿路的宮人們都是恭敬行禮。
皇上寵愛皇後娘娘,動輒以抱代步,這在皇宮裡,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瞭。
隻是,皇上路過時,這春風拂面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皇上,不是應該自帶冷冽氣場的嗎?
楚雲溪自認臉皮兒還不夠厚,沒有練到如過無人之地的境界,恨不能隱身才好。
可想到明日,她與君凌雲又要分離,便也不忍駁瞭他這份熱情。
用過晚膳,兩人早早就歇下瞭。
隻是,夜已過半,兩人都還未曾睡著。
“凌雲,你怎麼還不睡?”
“我想看著你睡。”
“那我睡瞭。”
楚雲溪閉上眼睛,身邊君凌雲帶給她的溫暖與安全感,卻感受得更為清楚瞭。
頭頂又響起君凌雲溫柔的聲音。
“溪兒,你什麼也不用擔心,更不必害怕。短則一月,長則兩月,我定然會回到你和孩子們身邊。”
“嗯,我等你回來,給孩子們辦百日宴。”
“好。”
君凌雲輕輕應瞭一聲,寢宮中便安靜下來,再無閑聊之聲。
次日一早,
君凌雲看過兩個孩子,又在楚雲溪額上印下一吻。
“溪兒,我走瞭。”
“我送你。”
楚雲溪想將君凌雲送出城門,卻被君凌雲拒絕瞭。
“溪兒在皇宮中平安無事,便是對我最好的相送。”
楚雲溪忍下心中的不舍,露出個好看的笑容給他。
“唯願夫君早日凱旋。”
君凌雲目光灼灼地點點頭,轉身便帶著近侍們大步而去。
楚雲溪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想象著他騎上戰馬,奔赴北境的身姿,突然就想到瞭前世,君凌雲身著鎧甲,騎馬朝她狂奔而來的場景。
現在她才深切地明白,當時,君凌雲看到她那副樣子時,該有多麼的心痛如絞。
換做現在的她,若是看到君凌雲那般,她想,她也定會想要大開殺戒的!
在她還不懂得人心可貴的時候,君凌雲已經為她奉上瞭整顆炙熱的心。
小蓮見楚雲溪呆站瞭許久,有些心疼她。
“皇後娘娘,皇上已經走遠瞭,我們回屋去吧。”
楚雲溪這才收斂情緒。
“小蓮,你去將司琪叫來,我有事兒要交代她去做。”
“是,奴婢這就去。”
小蓮雖然不知道楚雲溪想要做什麼,還是趕緊去太醫院找瞭司琪。
吳慮遠遠地就看到瞭司琪,一直目送她進入瞭殿內。
吳憂在一旁,有些同情地拍瞭拍吳慮的肩膀,以示安慰。
殿內,司琪行禮道:
“皇後娘娘,您是有什麼事兒要吩咐奴婢?”
楚雲溪示意司琪坐到她身邊。
“司琪,我想開一間成藥鋪子,交給你來打理。你可願意?”
“成藥鋪子?皇後娘娘是想讓奴婢去坐堂開診嗎?”
司琪心裡有些犯嘀咕,一來她覺得自己的醫術,還沒有精進到什麼病都能看。
二來,日日去開堂坐診,她不就不能守著皇後娘娘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