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和江然在公寓樓裡住瞭三天,每天不是沒心沒肺地吃吃喝喝,就是坐在落地窗前看日出日落。
舒心感覺就這幾天功夫,她好像還胖瞭兩斤,所謂心寬體胖,大抵就是這個道理吧。
這天下午,梁書和薛宜聯系她,說是趁著薛宜這次元旦假期,三人出來小聚一下。
正好在傢窩瞭這麼幾天,也該出門透透氣瞭。
舒心:【約哪?】
梁書很快發瞭一個定位。
梁書又說:【回回都讓心心接送有點過意不去啊,今天我來當一回司機吧。】
作為無車人士,薛宜沒有任何異議:【那我就在傢等你哦。】
舒心點開定位看瞭眼距離,步行十分鐘不到的距離,她回:【那我就不需要接瞭,我正好在這附近。】
梁書疑惑:【你在那裡幹嘛?】
按舒心以往的性格,臨到節假日她是決計不會出門的。
申城雖然是個商業之城,但每每到節假日時期它也是一個旅遊大城市,這個時候街上人多不說,連路上的車子都要多不少,她怎麼可能會去湊這種熱鬧?
舒心回得簡單:【我這幾天住在這邊。】
薛宜:【?】
梁書:【??】
薛宜那個天馬行空的小腦袋瓜又開始自動腦補小故事瞭:【你住在哪?酒店?和你老公吵架啦?】
舒心無語:【不是,我和他一起的,哎呀,你們先過來吧,見面聊。】
這個事情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信息裡這麼一來一回的,她還懶得打字呢。
薛宜對這一趟出門又多瞭幾分興味:【okk!】
梁書:【我出發瞭啊,到一一那裡二十分鐘左右,到目的地四十分鐘左右。】
薛宜:【沒問題。】
舒心:【好。】
舒心去衣帽間換衣服。
公寓衣櫃裡的衣服都是江然新添置的,他美其名曰新年就是要穿新衣服,還加瞭一句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舒心心想,過年穿新衣服那不是陰歷過年的事情嗎?哪有人元旦用這個理由的?想給她買新衣服就直說。
不過不得不說,江然的眼光真的很好,衣櫃裡的衣服她件件看著都挺滿意。
她換瞭身高領的白色毛衣長裙,寬松的領子朝外翻瞭一道,外面套瞭一件奶杏色的短款呢大衣,將頭發打理順,戴上一頂淺咖色呢子的帽子。
幾天沒出門,她都有些把握不準外面的天氣。
就記得江然偶爾出去時,身上除瞭那身萬年不變的西服外,也就外罩瞭一件黑色毛呢大衣,那跟她這一身的厚度應該差不多。
她化瞭個很淡的妝,走到玄關處,猶豫瞭一下,還是把江然掛在架子上的同色圍巾圍瞭上去。
事實證明她這個決定是對的。
一下樓出門,正好一陣冷風呼嘯而過。
舒心縮瞭縮脖子,短外套扣瞭扣子後,露出的那一道雞心領正好被圍巾遮擋瞭去,這才使得冷風沒能透過毛衣的縫隙吹她個透心涼。
她步行往右手邊走,走到梁書定位的位置,正好看到梁書的車從眼前開瞭過去。
這一帶不好停車,舒心看著梁書的車在路邊前後幾個停車位上來回開瞭幾回,才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別人剛走的空隙,側方停瞭進去。
也不知道是好朋友之間的默契,還是三人的喜好眼光相似,梁書和薛宜下車時,舒心看看她們,再看看自己,三人忍不住相視而笑。
她們居然不約而同地穿瞭同色系的衣服出門,都是奶呼呼的顏色,特別適合這個冷颼颼的冬日。
這下真是姐妹裝出行瞭。
但舒心的目光瞥瞭好幾次,最終還是沒忍住停留在瞭薛宜右手搭著的那隻包上,她笑著說:“你這個小金包看著很好看啊。”
薛宜不好意思地摸瞭摸挎在身側的包,訕笑問:“是不是太顯眼瞭?”
舒心上前就近看瞭一眼這隻金色的菱格包,很中肯地回答:“不會啊,我覺得很好看欸。”
這個話題剛才薛宜上車的時候梁書就問過一遍瞭。
此時她走到舒心身旁頂瞭頂舒心的肩膀,一臉八卦地說:“你這可是誇到她心頭上瞭,你猜猜是誰送的。”
本來舒心沒想到這一層上,但看梁書那個臉色,心裡瞬間就有瞭答案,她淡笑著說:“肖師兄啊?”
她不由喃喃地重復瞭一遍自己剛才對包的稱呼:“小金包……肖靳……”
“咦——”舒心摸瞭一下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沒想到他還挺會的。”
梁書恍然的兩手相疊擊瞭一掌,“原來還有這層含義呢,可以可以,諧音梗算是被他玩明白瞭。”
薛宜有些難為情,不敢讓她們再往下深聊,免得等會兒又扒到她的感情問題上來,她決定將註意力轉移,隻能姐妹情深地把話題引到舒心身上去。
她挽上舒心的手問:“別說我瞭,說說你怎麼回事吧,搬新傢啦?”
“沒有……”
舒心一路和她們聊到之前預約好的餐廳,把這邊是江然的另一處房子,和為什麼暫時搬到這邊的原因都細細說瞭一遍。
真正做到瞭有問必答,非常有誠意地滿足瞭她們的好奇心。
當然,等菜上桌,她也做瞭個禮尚往來,重新把話題踢瞭回去,“所以一一,你和師兄這是重歸於好瞭?”
“我……”薛宜剛拿起筷子準備夾菜,聽別人傢八卦的愉快表情瞬間暫停在瞭臉上。
她呵笑出瞭聲,心底納悶,怎麼皮球又踢到她這裡來瞭。
她轉著眼睛抬頭看看梁書,期冀能拉個擋劍的,誰知接收到她視線的梁書連忙擺手。
“不好意思啊,我這邊最近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看我沒用。”
薛宜咬著筷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嗯……肥(回)來茲(之)前剛同意從(重)新債(在)一起的。”
梁書當即換上笑臉,小聲地鼓瞭下掌。
“好事,這下好瞭,可以給我們的群換個名字瞭,我看也別叫富婆座談會瞭,直接改成兩個富婆和一隻單身狗好瞭。”
舒心和薛宜對看著睜瞭睜眼,如果她們沒聽錯的話,好像是從她的話裡聽出瞭一絲苦大仇深的意味。
薛宜夾瞭一塊小排骨放到自己碗裡,弱弱地說:“你到底是想談戀愛還是不想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