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孫女才沒有胡說,你就是愛雷震,要不是你陷害雷震通敵判國,讓我丈夫誤會他,也不會發生瑤兒為救雷震擋槍失去生命的事情。
雷震因為瑤兒離世,心懷恨意,占山為王,你就利用所學異術助他事業越做越大。
蠱惑他找我們報仇,把我們傢害得傢破人亡,你壞事做盡,最後還是得不到雷震的歡心。
還被自己徒弟揭穿當年你污陷雷震通敵判國的秘密,被自己一手調教的徒弟取代地位。
又被自己徒弟下異術,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樣,這就你壞事做盡的報應和下場。”外婆聲音憤恨不平地道。
“她是宋晚柔師傅?”喬燃唏噓不已,她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宋晚柔師傅。
不過轉念一想,也覺得很正常。
宋晚柔因為她媽媽送她學異術,就恨透他們,要殺光他們。
對折磨瞭她那麼多年的師傅下狠手,以泄她心頭之恨,也情有可原。
“是的,她是宋晚柔師傅鄭豬。”外婆咬牙切齒地說。
“我叫鄭珍珠,珍貴的珍,掌上明珠的珠,不是鄭豬。”鄭珍珠生氣的反駁。
“一個手上沾滿鮮血,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命的劊子手,隻配當豬,不對,當豬都是侮辱豬,咳……咳……。”外婆情緒激動地咳瞭起來。
“外婆,你冷靜一下,不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喬燃一邊拍外婆的後背,給她順氣,一邊勸道。
“你自己才是活不過三天的人,你說誰是將死之人呢?”
外婆聽到又劇烈咳嗽起來:“什……什麼,你活不過三天瞭?”
她之前聽到鄭珍珠說喬燃被下瞭龍鳳蝗術,但她並不懂有多厲害。
因為她自己也被下瞭異術,隻是每次發作的時候撓心刺骨的疼。
沒想到她才和外孫女相認,外孫女就時日無多瞭。
這讓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消息。
“外婆別擔心,我從小學習中醫,在中這個異術的時候,就一直在吃藥抑制它的威力,它不會要我命的。”
“真的嗎?”外婆不放心地問。
“真的,外婆,我的醫術可厲害瞭,外面的人都說我是世界天才神醫,一點小異術,在我身上根本就不是事。”喬燃充滿自信地說。
“中瞭龍鳳蝗術的人,不吃解藥,就沒有能存活的,就算你是joy醫生都沒用。”
“很不巧,我就是你口中的joy醫生,你的龍鳳蝗術在我這裡真的沒什麼用,不信你就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五天後我會不會有事?”
喬燃走到鐵欄前,看著女人潰爛到能看到手背白骨的胳膊,聲音唏噓地問:“被自己親自培養的徒弟傷成這樣,你心裡應該很不甘,很傷心吧!”
透過眼前的凌亂發絲,女人覺得喬燃身上像是散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般,讓人心生自卑。
尤其是近距離的看著那張燦爛青春而又熟悉的臉,女人心裡莫名畏懼。
“有什麼不甘心的,成王敗寇,願賭服輸,長江後浪推前浪,徒弟贏過師父,不丟人!”女人說著轉頭就要爬走,被喬燃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啊……”手上腐爛皮膚被緊握的錐心之痛讓女人慘叫一聲。
喬燃拉住女人的手,拿起插在頭上的手飾,原來的一根金釵,立刻彈出一片鋒利的刀片。
小小的刀片裡,倒映著喬燃冷若寒霜的眼眸。
女人被喬燃身上的冷邪之氣驚瞭一下。
“你要幹什麼?”女人強裝鎮定的聲音裡,有一點懼怕。
“你害得我母親和外婆分離,害得我外公舅舅慘死,不把你凌遲處死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喬燃說著動作快速的挑剔出女人手背上腐爛掉的地方。
錐心蝕骨的疼痛讓女人疼得慘叫連連,她想抽出那僅有一隻手,卻怎麼也抽不出。
在喬燃面前,她太弱小瞭。
慘叫幾聲後,她發現喬燃並不是要將她凌遲處死,而是在清除她手臂上腐爛的傷口。
喬燃的動作快而麻利,一看就是非常熟練的人。
“你真是joy醫生?外界都知道joy醫生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是你這麼年輕的小女娃?”
“信不信隨你。”
喬燃回話間,已經將女人手上,胳膊上潰爛的地方處理好。
隻見喬燃拿掉耳朵上造型別致的耳墜,轉動一個圓珠,從裡面倒出一些好聞的液體在女人傷口上塗抹。
頓時,女人覺得原本火辣辣的傷口變得不那麼疼瞭。
喬燃用匕首將旗袍的下角割下幾塊佈條,給女人的傷口包紮。
金釵裡藏匕首,耳墜裡藏藥。
女人被喬燃的舉動驚呆瞭,透過亂糟糟的發絲不可思議的看著喬燃。
不知道為什麼,這下她相信喬燃就是joy醫生瞭。
沒想到喬燃小小年紀,竟然會有如此逆天的醫學天賦。
在女人打量著喬燃的臉出神間,喬燃伸手移開女人眼前的頭發,看到一張讓人觸目驚心的臉。
那是一張完全毀容扭曲變形的臉,兩隻眼睛一隻沒有瞭,一隻被割掉瞭眼皮,圓圓的眼珠子正直勾勾的看著喬燃。
滿臉流著粘膩膿黃液體,看得人又驚又怕又忍不住想作嘔。
饒是見多瞭各種病癥的喬燃,也忍不住心裡泛起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還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和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相比,你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點也不冤!”
喬燃冷冷的說著將女人亂糟糟的頭發放下,不想再開污染她眼睛的東西。
十年前的宋晚柔還是一個12歲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有能力讓溫時墨的戰友全員覆滅。
所以制造那些災難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就算她現在非常可憐,喬燃也一點也不同情。
“既然如此,你還救我,浪費你富貴的藥幹什麼?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們,把你這些防身之物收走?”女人冷聲問。
“收走就收走,反正我也沒指望這一點東西能幫我毀瞭這個毒窩,我救你隻是為瞭遵守師父對我的教誨。
學醫之人,不能見死不救,不管對方是惡是善,先盡力而為的救瞭,後面再算帳。”喬燃淡淡地說。
“就和國傢設立的狗屁法律一樣,受傷瞭給你醫治,醫治好瞭照樣給你判刑,
死刑犯也照樣判死刑,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救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女人聲音充滿嘲諷。
“病人受傷得到醫治,是一個人應該享受的最基本的人權,判刑是對人性的束縛。
如果犯錯不需要付出代價,那像你一樣泯滅人性的人將會數之不盡。
如此距離人類滅亡也就不遠,人和動物一樣,能延續下來,都是源自於善良和愛。
你不想善良,但不能阻止別人做一個善良的人,但善良不代表有仇不報。”喬燃淡淡的回應。
“別和我扯什麼大愛善良,你安的什麼心,我心裡清楚的很。
你不就是因為我是宋晚柔師傅,想讓我給你解龍鳳蝗術嗎?你死瞭那顆心吧,我是不會給你解的。”女人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