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閻,你就是雷皇花天價重金請瞭幾次都請不到的殺神妖閻?”躺在地上的鄭珍珠,聲音不可思議地問。
“你知道的太多瞭!”雷琰將手中冰冷的武器對準鄭珍珠的額頭。
“七公子且慢!一個被愛情傷透身心,一生信仰又被摧毀的人,不值得你臟瞭手的去補一刀。
你不覺得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絕望嗎?
把你曾體驗過的絕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統統還給她,就是對她最好的報復。”喬燃笑容冷艷地說。
喬燃的笑很美,但溫時墨卻莫名的背脊發涼,溢出一層冷汗。
這個女人心狠的時候,還真是狠到讓人敬畏。
還好他曾救過她的命,否則,就憑他那三年對她的行為,怕是死上一百次都不止瞭。
雷琰深邃的眸色一沉:“你不要胡說,我怎麼可能會有過絕望。”
“你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據,以宋晚柔對你的態度,我猜測你小時候應該是和她一起學習過異術。
雖然你挺過重重關卡折磨,但還是傷瞭你的身體,導致你不能長高。
我給珊珊看病的時候,她說她有一個16歲的哥哥,算年齡你今年也隻有21歲。
如果你願意讓我治療,說不定還能改變一下你的身高。”
雷琰冷笑:“為瞭活命,你是什麼大話都敢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老人不是常說23竄一竄嗎?的確有不少男人在二十多歲還長高的例子,你不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
“我的身高不勞你費心,如果你不能治我妹妹的病,我會讓你死的很慘!”雷琰看著喬燃的眼睛冷冷地威脅。
喬燃直視雷琰的目光,聲音擲地有聲地回:“我一定會完成珊珊下山的心願,但珊珊能不能平安走下山,就看你這個哥哥願不願意護送她下山瞭。”
聰明如雷琰,又如何不知道喬燃的話。
一旦選擇護送他妹妹下山,就等於是和他父親,幾個哥哥為敵。
可萬一這隻是喬燃騙取他合作的手段,那他不僅要擔上殺父軾兄的罵名。
他妹妹還會因為他的選擇而付出生命。
“你拿什麼擔保?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是真的?”
“除瞭用我的良心和正直作保,我沒有什麼能拿出來當擔保的。”喬燃話剛說完,隻覺得胸口傳來一抹前所未有的劇痛,喉嚨裡迅速上湧一股咸腥。
一口鮮血控制不住的噴瞭出來,她的身體也像落葉一樣倒在地上。
在她即將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溫時墨迅速伸手將她拉在懷裡,才沒有讓她摔倒。
“喬燃,你怎麼瞭?”溫時墨聲音滿是害怕地問。
“我……”喬燃才說瞭一個字,就眼前一黑暈瞭過去。
“她的龍鳳蝗術發作瞭,她要死瞭,哈哈,我就說異術是真的。
我用瞭那麼多年的異術,不可能隻是治療蝗蟲的方法。”鄭珍珠聲音興奮而又詭異地笑說。
“把她帶走!”雷琰對身後的人命令。
“不許過來,誰敢動她,我讓誰死!”溫時墨赤紅的眸中迸射著濃烈的殺氣。
“我有辦法抑制她體內的毒。”雷琰冷聲說。
“哈哈,不可能,一個學異術半途而廢的人,是不可能有辦法抑制她體內的毒的,就等著三天一到給她收屍吧!”鄭珍珠得意地奸笑道。
看著鄭珍珠那女鬼一樣的臉,要不是喬燃的話,雷琰早就一下給她爆頭瞭。
“鄭珍珠,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念在你被關押折磨的這些天,我分你食物的份上,救救我的外孫女,我求求你瞭。”外婆看到喬燃吐血昏迷,看著鄭珍珠滿臉緊張地乞求。
鄭珍珠眼珠子轉瞭幾下,看向抱著喬燃的溫時墨:“溫時墨,柔兒說你愛喬燃,才從山下闖上來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這一次,溫時墨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你有多愛她?”
看著鄭珍珠那奸笑的鬼臉,溫時墨知道她肯定有難題要為難他。
“很愛很愛,隻要你能救她的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溫時墨堅定地說。
“都說男人薄情寡義,可我見這世上的癡心男人還真是不少。
雷震一生女人無數,可他真正愛的隻有陸瑤兒,你身價千億,為瞭一個女人,隻身勇闖龍譚虎穴。
讓我這個為愛情努力一輩子,卻一輩子也得不到愛情的人看瞭真的好羨慕。
如果我說用我這個方法給她解毒,你隻有一年時間可活,你還願意嗎?”
溫時墨毫不猶豫地說:“我願意!”
別說是還有一年時間,就是還有一天時間,用他一命換她一命,他也願意。
溫時墨回答的太過幹脆,讓鄭珍珠目光不由錯鄂瞭一下,隨後她的視線落在宋晚柔面前,被筷子穿身而死的變異蝗蟲上。
“解藥就是蝗王,但蝗王體內毒素對於中瞭龍鳳蝗術的人來說藥量太強,需要有人把毒素過濾。
也就是說你把蝗王吃瞭,用你的血給她解毒,但你中瞭蝗王的毒,隻有一年時間可以活。
並且每個月還要忍受一次蝗王的極寒之毒發作,極寒之毒一次比一次嚴重,痛到你隻想瞭結自己。
中瞭蝗王之毒的人,毒發12次必亡,也許你會和喬燃想的一樣,這世間根本就沒有異術,但喬燃也說瞭,異術的本質是用毒。
溫時墨,十年前,你29個戰友,在你面前活生生被獅子咬死是血淋淋的事實,相不相信我的話,要不要救她,就看你的決定瞭。”鄭珍珠冷笑道。
喬燃的確是說過沒有異術,但她也確實說過他們用的是毒藥。
每次設計前,她們會先佈藥。
這說明她們擅毒是不爭的事實。
他們將這個變異蝗王稱為龍鳳蝗術,就說明他們是血脈一體的。
但也不是不存在鄭珍珠可能在戲耍他。
但不管是與不是,他都要嘗試。
隻要有一絲希望救喬燃,他都不想放棄。
“我來吃蝗蟲,用我的血救燃燃,反正我這個老傢夥也沒有幾年可活瞭。”外婆說著就要站起來。
溫時墨連忙抓住外婆的手,雖然不明白面前這個老婆婆為什麼對喬燃這麼好,還叫喬燃外孫女,但溫時墨絕不能讓一個老人去冒險救人。
“老不死的,我還有一個秘密藥方,隻有吃瞭蝗王人的血和那個秘密藥方合在一起,才能將喬燃體內的毒素徹底清除!”
鄭珍珠說著看向溫時墨,聲音詭異地冷笑道:“隻有你吃瞭蝗王,我才會把那個秘密藥方告訴你,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會不會為瞭愛情付出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溫時墨已經像箭一樣沖過去,拿起那隻變異的蝗蟲就吃瞭起來。
鄭珍珠瞪大的眼珠子飛快地轉動,不敢相信世間竟會有為瞭愛情如此決絕不顧的男人。
溫時墨把蝗蟲吃到肚子裡不過一分鐘,他就覺得胃裡像被人拿帶倒刺的刀子瘋狂攪動一樣痛苦。
這是人生第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生命在消失的痛苦。
他抱著肚子倦縮在地上,聲音顫抖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另一個解毒秘方瞭嗎?”
“哈哈哈……你真的吃瞭變異蝗蟲,你真是傻的可愛,隻可惜,你吃瞭蝗蟲也解不瞭她體內的毒。”鄭珍珠聲音猙獰地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太過妖異,在陰暗的地牢裡,像鬼魅一樣抓人撓心,讓幾個看守的人看得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