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傢軒掛斷電話後匆匆離開,這時,喬燃和雷琰從隱僻的角落走出來。
剛來林傢軒的電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勾結有夫之婦,這個林傢軒人品太差,還是慎重和他這種人合作。”喬燃開口道。
“在其他城市這種事情需要慎重,但在帝城,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這裡的機遇大,同樣阻礙也多,為瞭做生意順利,那些長得不錯的商人都會勾結幾個官夫人,通過枕邊風,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雷琰見怪不怪地道。
喬燃的生意都在其他城市,沒有發展帝城的生意,雷琰在這邊投資瞭不少房業生意,雷琰這樣說,那就一定是真的。
想到哪個官員被林傢軒那個倒三角眼的猥瑣男人玩瞭老婆還得瞭好處,就不免為那個男人悲哀起來。
同時也覺得那個女人不自重,同為女人,也不免為有那樣一顆老鼠屎感到惡心。
婚姻不幸,離婚便是,霸著位置又貪圖享樂,不覺得對另一伴不公嗎?
“你也不用為有那樣一個女人為恥,覺得她老公悲哀可憐,說不定他玩得比他老婆還大,有身份地位的人,需要和睦恩愛的婚姻捆綁利益。”雷琰看出喬燃的心思解釋道。
被雷琰這樣一說,喬燃也瞬間開懷起來。
林傢軒的財富地位不一般,被林傢軒勾上的女人,其丈夫能力勢必也很大。
說不定真如雷琰所說,那男人玩得比女人還要大呢。
離開辦公大樓後,喬燃又去看瞭雷琰給她看的幾個別墅。
雖然以後來帝城的機會很少,但住酒店對某人來說來去自由,住進自己傢裡,就是私闖民宅,她可以防著某人。
對比瞭幾套別墅之後,喬燃定下錦園小區的一個別墅。
因為是高檔精裝修別墅,定期有人打理,可以隨時拎包入住。
定下房子後,喬燃和雷琰分別,開車去韓默的韓公館,把她的東西拿回來。
一走進客廳,喬燃就看到韓默坐在沙發上,白色襯衫一邊的袖子脫掉,露出左半邊身體的風光,動作有些困難地拆著紗佈。
想到昨天那麼晚,他還負傷揉面發包子做早餐,今天換個紗佈動作就像一級殘廢一樣僵硬瞭,沒有演的成份,誰會信?
喬燃準備裝作沒看見,徑直朝樓上走去。
“喬燃,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準備換藥呢,昨天剛受傷還沒感覺,今天覺得傷口特別疼,抬一下胳膊都疼,麻煩你幫我換一下藥吧!”韓默聲音自然又毫不客氣地叫喬燃幫忙。
想著自己馬上要搬走瞭,不僅住人傢的房子,外公的事情他也出瞭很大力,喬燃便走過去給他換藥。
打開一層層紗佈,當看到那長達十公分的傷口縫針又裂開,傷口有些化膿的時候,喬燃目光驀然一緊。
以她多年經驗,一看就知道傷口是被反復用力拉扯導致的感染化膿。
想到他昨天受傷那麼嚴重,還不要命的給她做什麼狗屁早餐,喬燃隻想一巴掌呼他臉上。
他以為他拿命開玩笑,她就會感動嗎?
反過來,喬燃又很快想到,他根本就沒有讓她知道,他給她做早餐的事情,又何來他用生命感動她一說?
喬燃強忍著心裡的憤怒,聲音平靜地問:“昨天剛縫的針,怎麼縫線又裂開瞭?你再不註意保護傷口,會有生命危險的。”
“今天在總統府開會,和一幫老頑固吵得有些厲害,又去瞭一趟韓傢,又和老爺子拍瞭幾下桌子吵瞭一會,不小心把傷口吵崩瞭。”韓默聲音平靜地回答。
“你這傷口必須要清除化膿感染的組織,再縫針包紮,傢裡的工具太簡單,還是讓張叔送你去醫院處理吧!”
“張叔兒媳婦要生瞭,請假回去待產瞭!”
他兒媳婦要生,他一個當爺爺的待什麼產?
看著韓默那觸目驚心,被感染的傷口,喬燃眉頭微皺。
“我開車送你去醫院。”
“不用,這點小傷傢裡處理一下就可以瞭,被外面的人看到我去醫院,一定會覺得我受傷非常嚴重,我樹敵太多,會更加危險。”
想到他隻用瞭兩年時間不僅混到一品大將軍的位置,還得瞭‘活閻王’的榮譽稱號。
樹瞭多少敵,有多少人巴不得他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不少。
“可是你這傷口感染太嚴重,在傢裡處理不幹凈,後果很嚴重。”
“沒事,你這些工具,比我們在外面作戰時好多瞭,你要是不忍心下手,先轉過頭,我自己處理掉膿水,一會麻煩你給我上藥包紮就好!”韓默說著從喬燃的工具箱裡拿起一把專業的醫用手術刀就往傷口上劃。
看到韓默面容剛毅的割自己傷口,就像在廚房切菜一樣從容不迫的樣子,喬燃驀然心裡湧上一抹不可控制的疼痛。
隻有身經百痛,才會在割自己的血肉時如此淡然平靜。
“割別人我可能會不忍心,割你我最開心瞭!”喬燃說著奪過韓默手中的手術刀,動作卻無比輕柔的幫他處理傷口上的膿血腐肉。
以前受傷,沒有軍醫在,韓默都是自己簡單處理一下,接著繼續戰鬥。
此刻,看著喬燃為自己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韓默隻覺得心臟被滿滿的幸福溢滿,目光柔情似水的看著面前為自己處理傷口的小女人。
處理完傷口的喬燃,肚子低得太久有點疼,便想抬頭動一下僵硬的脖子。
卻在一抬頭的剎那,撞進一雙溢滿柔情,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融化一般的溫柔眼眸。
喬燃隻覺得一道強烈的電流從那雙溫柔世界的眼眸中傳進她的眼中,讓她心跳猛然加速。
慌亂的心跳讓喬燃連忙低頭,動作有些紊亂地給韓默的傷口清洗,上藥,包紮。
包紮好傷口後,喬燃頭也不抬地道:“傷口已經處理好瞭,以後切記要保護好傷口,再發生感染縫合,會在你皮膚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痕傷疤。
我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上樓把我的東西拿瞭就走。”
“李嬸做好瞭晚餐,吃好晚餐我送你回去。”韓默看著喬燃的背影溫聲道。
李嬸做的?
傷口弄成那樣,確定不是你自己做的?
想到這,喬燃心口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早知道他那麼會作,她就不該給他處理傷口。
反正處理好瞭,他還要繼續作。
“不吃瞭,我來之前和雷琰在一傢西餐廳吃過瞭。”
西餐廳?
那好像是適合情侶約會的地方!
韓默心裡有些失落和酸澀,但還是假裝平靜地道:“西餐量少又不符合我們國人的口胃,李嬸做瞭很多菜,我一個人吃不完,要是李嬸看到那麼多菜倒掉,又該心疼的要哭瞭,為瞭不讓老人傢傷心,你多少吃一點吧!”
想到每次她不吃飯,李嬸就哭著說浪費食物不好的樣子,喬燃不由翻瞭個白眼。
看來是某人知道她不喜歡浪費食物,特意教李嬸這招對付她的。
做瞭很多,她倒要看看,他帶著負傷的身體,做瞭多少菜。
“為瞭不讓李嬸傷心,我就勉為其難吃一點吧!”喬燃說著走向餐廳。
韓默看著喬燃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得逞開心的笑。
走進餐廳,看到滿滿一桌子十幾道菜,喬燃腦海裡浮現他負傷站在灶臺前忙碌的身影。
盡管那一道道擺盤精致,看起來色香味俱全,誘人可口。
可是喬燃的心卻像是被什麼剪瞭一個口子,很難受很鬱結。
“兩個人做這麼多菜,你不覺得太浪費瞭嗎?”喬燃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溫時墨。
韓默看著喬燃的表情,有種不好的預感,表面鎮定地道:“我今天開瞭一天會,肚子很餓,就讓李嬸多……”
“韓默,不要再演苦情戲瞭!”喬燃聲音冰冷的打斷韓默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