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躲,握刀的手顫抖,第一時間解釋出兩個以上理由,並且咬破毒藥,把自己退路做絕的人,在心理學上,都是心虛的表現。
我知道那個讓你心甘情願去死的人是一個女人,你很愛很愛那個女人,並且從未得到過那個女人的身體。
不是得不到,而是你不敢,因為她在你心裡,是聖潔高貴到比公主還要尊貴的女人,你覺得要她,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隻可惜,你咬破毒藥,必死無疑瞭,如果你繼續活著,以你的聰明和癡情,說不定還能保護住她的命。
你現在死瞭,正好讓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弄死她瞭,你放心,我會很快讓她下去陪你,在黃泉路上給你作伴的。”
喬燃說完目光看向奄奄一息,滿臉悔色的杜暖茵:“這個男人撞死你,一是讓陸修哲難堪,二是因為你知道他太多秘密,他要殺人滅口。
為瞭一個心中有摯愛,把你當作棋子,玩物的男人,拋棄把你當心頭肉寵愛的男人,你真是又蠢又瞎又可憐。”
看著喬燃周身燃燒的殺氣,林傢軒眼中聚滿殺氣,站起來像箭一樣沖向喬燃,想用手中的砍刀將喬燃殺瞭。
隻是他才跑幾步,就見身後的陸修哲迅速沖到喬燃前面,長腿一抬,一腳將林傢軒踹倒在地上。
“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燃燃!”陸修哲站在喬燃面前,像泰山般偉岸高大。
杜暖茵看著陸修哲將喬燃護在身後的樣子,回憶到她和陸修哲相處的畫面。
她若是碰到害怕的東西,他也像這般,將她護在身後,告訴她有他在,他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如今,他將別人護在身後,冷眼看著她渾身是傷的倒在血泊中。
林傢軒被踹倒在杜暖茵身邊,用力掙紮著想要起來,但已經服毒的他,隻覺得五臟六腑像在火中燒烤一樣,疼得他根本就站不起來。
“你敢傷她,我就是化成厲鬼,也要殺瞭你!”林傢軒目光恨恨地瞪著喬燃說。
“都說愛情使人變傻,這話果然不假,這些年你一直隱藏的那麼好,死到臨頭,居然曝露瞭,謝謝你讓我知道暗中借你的手,加害陸傢的人,是一個女人,給我減少瞭一半線索!”喬燃笑意盈盈地看著林傢軒。
林傢軒瞬間明白瞭喬燃之前是在詐他,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深愛的人,更加傷害不瞭他深愛的人。
是他毅力不夠深沉,被她幾句話哄騙瞭。
想到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以及那一雙可愛的兒女,林傢軒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恨意讓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瞭出來。
“喬燃,你這個狡猾的騙子,我真後悔沒早點做掉你。”
如果做到這一步,他還是保護不瞭她,那他的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傢軒,你有沒有愛過我?”杜暖茵想著她和林傢軒在一起的時光,雖然都是財色交易,但那些開心滿足也是真的。
她是一個知名畫傢,多少還是有些自尊心的。
即使被這個男人撞死,但她還是想留有最後一絲的體面。
“沒有,從來都沒有,你隻是我利用報復陸傢的棋子和玩物,在我心裡,你連一隻狗都……啊……”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傢軒就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慢慢低頭,看到杜暖茵手拿著他掉在地上的那把刀,直直的刺入他的心臟。
“你……”林傢軒隻艱難地說瞭一個字,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杜暖茵看著站在陽光下,身材高大威武的陸修哲,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落下來。
“阿哲,對……對不起,如,如果有來……”
陸修哲沒有聽她把後面的話說完,就大步走開。
這個從不曾真心待過他,把他玩弄戲耍鼓掌之間,把陸傢害到傢破人亡的蛇蠍女人,不配和他說道歉,更不配和他講來世!
杜暖茵透過人群,看著陸修哲高大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心裡是濃濃的不甘。
她不甘心一生像個笑話一樣被人利用,不甘心死得這麼悲慘,更不甘心直到死,那個男人都不願回頭看她一眼。
她錯瞭!
她真的知道錯瞭!
隻可惜,不管她人在將死之前,有多麼的後悔,自責和懺悔,都改變不瞭她的命運。
她隻能無力的閉上眼睛,徹底與光明決別。
喬燃目光淡淡地看瞭一眼被安防司的人抬上車的兩人,轉身走到一旁的黑色車子裡坐瞭進去。
“薑傢真有手段,為瞭不讓我們有線索查到他們身上,居然讓林傢軒那麼精明的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們死,現在林傢軒和杜暖茵死瞭,我們中斷瞭線索,就沒法再查薑傢更多的秘事瞭。”喬燃遺憾地說。
“如你所說,愛情使人變傻,林傢軒為瞭保護他深愛的人而犧牲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薑傢突然斷掉林傢軒這棵大棋子,應該是查到瞭我在暗中幫陸傢調查他們,才不得以自斷一臂,以求自保。
謀劃多年,現在失敗瞭,他們一定不會甘心,我們不用查,他們會自己沉不住露出馬腳的。”韓默毫無保留地說。
他知道和喬燃說這些,會讓喬燃擔心,但他不想再犯以前的錯誤。
自為以是的以為是為她好,卻讓她犯瞭人格分裂癥。
他現在想讓她知道,於她而言,他是透明的,是絕對讓她信任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和她一起面對的。
哪怕明天就是死期,那他們也要死在一起。
“那怎麼辦?你會不會有危險?”喬燃擔心地問。
“不會,他們想離間我與陸傢的關系失敗,又失去培養瞭多年的棋子,對他們而言,損失重大。
在沒有摸清我們的底牌前,他們不敢輕易行動,更何況,韓傢不是陸傢,不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
聽到韓默這樣說,喬燃點點頭,放下一點心來:“薑傢有三個女兒,你覺得會是哪一個是林傢軒摯愛呢?”
韓默眸色深沉,聲音淡然地道:“不管是哪個,是狐貍,就總有一天會露出它的狐貍尾巴,我們靜觀其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