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默在乎喬燃的模樣,謝勝咧嘴一笑:“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我不得不承認,你們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這時,剛好有侍應生拿著酒盤過來,謝勝拿瞭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喬燃:“走一杯!”
喬燃剛要接過酒,就被韓默拿走!
“我們正在備孕,她不能喝酒,我代她喝!”
喬燃:“……”
都沒真正發生過關系,備得啥子孕?
看著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仰頭將一杯酒喝完,喬燃無語的翻瞭一個白眼。
對謝勝這麼正直純粹的男人,有必要守得連杯酒都不讓她喝嗎?
“雖然你們不需要婚禮證明你們之間情比金堅,但我覺得男人真正珍視一個女人,婚禮還是必須要給的,婚前懷孕也是不適合的。
還是希望韓先生管住下半身,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再和她生兒育女,以免讓她在世傢裡落下口實。”謝勝神色嚴肅地說。
謝勝說的這些話,也是韓默考量的事情。
這些天他強忍著不要她的煎熬,除瞭是想給她一個盛大婚禮,把最好的留在他們的新婚之夜。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一不小心,讓她懷瞭孕,給別人留下一個中傷她的理由。
雖然現在社會風氣開放,未婚先育很正常。
但在世傢之中,還是嚴防死守這道線,一旦誰傢出現未婚先育的現象,那口水絕對會噴得你無顏見人。
喬燃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他絕不給任何人機會傷害她。
“多謝提醒,我不會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中傷她的。”韓默聲音是擲地有聲地沉著有力。
喬燃聽到韓默的話,一種無法言說的感動在心尖蔓延。
她終於知道這些天,他寧願沖無數次冷水澡,也不願意和她真正在一起的原因瞭。
原來他怕讓她未婚先孕,怕她落人口實,被人嘲笑。
這種被人珍視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幸福。
謝勝看著韓默嚴肅認真的臉,輕輕點頭,目光深深地看瞭一眼喬燃,轉身離開。
這個轉身,代表他與單戀兩年的相思之人徹底結束。
往後餘生,希望她幸福美滿,祝他自己一切安好。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覺得失去全世界的時候,卻在某個轉身的瞬間,看到另一個全新的燦爛世界。
謝勝此刻就是這樣覺得,因為在他轉過身的剎那,看得的是滿眼芳華,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眸瞬間變得清明澄亮。
那種前一秒置身在一個沒有希望的黑暗世界,一轉身,迎接一個充滿希望的美麗新世界,讓謝勝的心控制不住的悸動。
隻見不遠處樓梯上,白熾燈光打在顧菲兒身上,她穿著一襲鵝黃色輕紗漢服走下來,一頭及腰長發編瞭一個簡單的編發,頭上插著漂亮的步搖,隨著她下樓梯時輕輕搖晃。
一身仙氣飄飄的黃色漢服,配上她精致淡妝,使她原本就俏皮靈動的精致面容,變得更加精美到不可思議。
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精靈一般,渾身散發著金色耀眼的光芒,讓人眼前一亮,移不開眼睛。
“哇,菲兒,你這件漢服太漂亮瞭,在哪裡買的,我也要去買一件。”
“菲兒,一直覺得你像個假小子,沒想到你穿起這漢服來,真像古代大傢閨秀,真是太好看瞭。”
“菲兒,你今天真是像精靈仙女一樣,看得我都想把你娶回傢瞭,隻可惜我是女兒身,也不是蕾絲。”
“……”
面對將她團團圍住的名媛們的誇獎,顧菲兒臉上染起一抹害羞的紅暈。
她每次出席宴會,都是大傢口中的笑料,很少像這樣得到大傢的一致誇獎。
原本她是沒有選擇這套漢服的,是薑芷萊非要她穿,還說是特意為她量身設計的。
她不想拒絕薑芷萊的好意,就人生第一次穿瞭漢服下來。
“去你的,就算你是蕾絲,本小姐也看不上你!”顧菲兒說著眼角餘光看向謝勝,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一張臉頓時變得滾燙,連忙轉過去,走到一旁的美食區大吃起來。
想以此來壓制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菲兒,註意形象,你穿得這麼優雅大方,就要優雅的吃東西,以免被那些男人說我們女生沒有儀表!”一個穿著旗袍的名媛提醒。
“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顧菲兒說著將腳隨意的搭在旁邊的空椅上,一副小太妹的模樣。
不遠處,幾個氣質不菲的年輕男人看著顧菲兒的模樣,紛紛搖瞭搖頭。
“還以為顧菲兒今天轉性瞭呢,沒想到還是那樣本性難移,粗魯鄙俗,毫無形象可言。”
“顧菲兒就是一個沒有一點內涵的小太妹,要不是她爺爺,父親和幾個哥哥厲害,就她那,我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也不是,她那張臉長得還是很好看的,皮膚也白得像雪一樣,看著就絲滑,如果能把她弄床上,那感覺一……”
“砰……”男人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衣領被人抓住,一拳重重打在他嘴角上。
被打的人身體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隻感覺臉上一陣疼痛難言,口腔滿是血腥的味道,他難受的吐瞭一口鮮血,一顆牙齒跟著吐在瞭地上。
“謝勝,你瘋瞭,你沒事幹嘛打智傑?”趙子軒目光生氣地看著謝勝。
趙子軒和錢智傑同為帝城八大世傢之一的孫子輩,兩人是關系很好的狐朋狗友。
沒事就喜歡八卦哪傢的姑娘好不好看,性不性感。
謝勝早就看他們不順眼瞭。
“某人像狗一樣吃瞭屎嘴臭,我幫他用血洗洗嘴,以免他給薑老爺子祝壽時,口氣太臭熏到瞭薑老爺子。”謝勝聲音冰冷地說。
謝勝當眾打人,瞬間吸引周圍人的目光,錢智傑身為八大世傢之一,自認為身份尊貴,謝傢的地位,根本就入不瞭他的眼。
在他眼裡,謝勝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兵崽子,被他當眾打掉牙齒,他覺得非常沒有面子。
掙紮著胖乎乎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的指著謝勝。
“謝勝,我一句話沒和你說,你卻無緣無故打我,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和你沒完!”
錢智傑180公分,體重近三百斤,是一個長得高大魁梧,滿臉兇相的人,發火的樣子更像是一頭暴怒的大象,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以絕對的體重將謝勝輾壓而死一般。
顧菲兒看著謝勝和錢智傑那個紈絝對峙的樣子,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擔心。
她親眼看到和錢智傑兩米多遠的謝勝,沖過去主動打錢智傑的臉。
細竹子平日裡挺有分寸的,今天怎麼沒事主動招惹錢智傑那個智障紈絝瞭?
“你耳朵聾瞭是不是?我說過瞭打你是因為你和狗一樣吃屎,嘴太臭,需要用鮮血洗牙。”謝勝目光挑釁,絲毫沒有把錢智傑的威脅放在眼裡。
再次被罵像狗一樣吃屎的錢智傑,發狠地尖叫一聲,抬手就往謝勝臉上砸去。
隻見謝勝一下輕松躲閃,同時一個飛腳,一下踹在錢智傑小腹下面。
倒在地上的錢智傑慘叫一聲,肥胖的身體彎成一個蝦形。
這時,薑冰秋走瞭過來。
“阿勝,阿傑,發生什麼事情瞭,你們怎麼開起這麼大的玩笑瞭?你們現在都是成年人瞭,手腳力氣都比小時候大多瞭,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沒事就玩過傢傢瞭。”
一旁的喬燃聽著薑冰秋的話,眼底閃過一抹佩服。
原本的打架鬥毆,因為她溫柔的幾句話,變成瞭小孩子過傢傢,性質完全不一樣瞭。
“對不起,秋姐,我和小錢玩鸚鵡學舌的遊戲,大傢都說的好好的,隻有他一連串說瞭一大堆話,我學不會,他就要懲罰我,我就一不小心還重瞭手。”
謝勝看著倒在地上的錢智傑:“你那些話我實在重復不上來,秋姐一向聰明,你給秋姐說一遍,說不定秋姐能重復上來。”
聰明如薑冰秋,知道他們肯定玩的不是鸚鵡學舌的遊戲,但還是順著謝勝的話說。
“阿傑,你把你之前說的話重復一下,我也試試,看我能不能復述一遍?”
錢智傑和趙子軒對視一眼,趙子軒給他使瞭一個眼色,微微搖頭。
“我被謝勝一拳打得自己說瞭什麼也忘記瞭,謝勝,你這個暴脾氣和小時候一樣,玩個遊戲動不動就出拳動腳的,以後不帶你一起玩瞭!”
錢智傑從地上站起來,賠笑看著周圍的眾人:“不好意思,嚇到大傢瞭,我們就是玩個過傢傢遊戲,大傢不要緊張,各位繼續聊天說地,我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儀容。”
錢智傑在趙子軒的攙扶下,朝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處,錢智傑目光陰鷙,充滿殺氣地看著和薑冰秋說話的謝勝。
“姓謝的,你今天害老子當眾出醜,老子一定打斷你第三條腿,讓你老謝傢斷子絕孫。”
錢智傑充滿殺氣的盯著謝勝,被坐在遠處桌子上的顧菲兒看到。
顧菲兒眼底閃過一抹冷色,覺得有必要去敲打敲打一下錢智傑那個智障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