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永竹的話,薑老爺子的目光一沉:“這裡的炸彈是他給你送進來的?”
“他那麼愛我,隻想著讓我好好活著,怎麼可能會給我帶炸彈這麼危險的東西呢,是我讓他分次給我帶一些零散的東西,自己拼裝出來的炸彈。
你們不要覺得是我自己拼裝的就不害怕,剛才那入口被堵,你們也看到瞭,證明我設計的機關裝置是有用的,這個炸彈,也同樣有把我們瞬間炸飛的能量。”
原本臉色放松的薑冰秋等人神色又凝重起來。
“姑姑,你把遙控器放瞭,現在事情已經敗露出我們多年籌謀功虧一簣,我們也不會再想著利用你斂財,也不會再培養平平樂樂當我們的接班人瞭,你可以出去和平平樂樂過安寧的日子瞭,你不要沖動做傻事。”
“死到臨頭知道叫我姑姑瞭?那你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你姑姑呢?”
“姑姑,我以前為瞭薑傢,性子偏執瞭些,現在事情敗露,姓韓和姓唐的就在外面,大難臨頭,我才幡然醒悟。
我以前錯瞭,我向你說聲對不起,你把遙控器放下,有什麼問題我們出去解決好嗎?”
“你打我那麼多次,說聲對不起就好瞭嗎?下跪,給我磕頭,直到把血磕出來,磕到我滿意為止!”薑永竹冷聲說。
薑永竹眼裡滿是不甘,但還是慢慢彎曲膝蓋跪下去,重重地磕頭,不一會兒,額頭就磕出血來。
“姑姑,現在滿意瞭嗎?”
“你的誠意我收到瞭,先停一會吧!”薑永竹說著看向薑老爺子:“父親,你一輩子都在籌謀高位,為瞭謀反,你把薑傢的人弄得死得死,殘得殘,心裡不是扭曲就是變態,你心裡有沒有後悔過?”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若是成功,歷史就由我書寫,你們都會被載入史冊,是我薑傢功成名就的功臣,為瞭傢族霸業,受傷流血算什麼?”薑老爺子冥頑不固地說。
“若是亂世,你有這樣的雄心霸業,我們自然是全力支持,可現在是國傢穩定幾十年,正值盛世,你有這樣的雄心就是謀逆,你再多的籌劃也是徒勞無勞,還有,你知道八哥的腿是怎麼殘疾的嗎?”
“追擊逃犯時不慎墜車殘疾的。”薑老爺子目光沉沉地說。
“沒錯,但他不是不慎墜車殘疾,而是他故意墜車,墜車腿也沒摔壞,他又拿石頭自己生生把腿砸斷的,他原本想把他的命交給國傢,向國傢贖罪的,但老天爺不收他。
他原本應該是一個報效國傢,願意為人民灑熱血,拋頭顱的熱血之人,就因為有一個你這樣謀逆,心狠毒辣的父親,他選擇隱藏自己的才華,當一個沒用的殘疾人過活一輩子!”薑永竹目光疼痛地說。
薑老爺子向後退瞭幾步,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不是故意墜車的,他是不小心不慎摔下車的,他也沒有砸斷自己的腿!”
“在這個密室關瞭幾十年,我早就對這裡的機關瞭如指掌,每每深夜,我都會偷偷溜出密室,這是我在八哥窗前,親耳聽見他和狗自言自語說的。”
“你可以溜出密室?那你怎麼不逃走?”薑老爺子不可思議地問。
“一是因為我以你為恥,我想阻止你的野心,二是我沒有安頓好平平樂樂。”
“這麼說,你現在安頓好平平樂樂瞭?你別忘記瞭,平平樂樂身上還有毒,如果不定期吃解藥,他們會毒發身亡的。”薑老爺子目光狠戾地說。
“我敢這樣做,自然是把他們安頓好瞭,我知道以你們的性子,隻要你們還有一口氣,都不會放棄這麼多年的謀算。
隻要你們活著,一定會想辦法逃避法律制裁,然後找到平平樂樂,把他們培養成你們謀逆的棋子,為瞭讓平平樂樂過上普通人的寧靜生活。
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薑冰秋目光冰冷地說。
“姑姑,是不是喬燃和你說,幫平平樂樂解除體內的毒瞭?我告訴你,那毒是我從北虹國最厲害的邪醫那裡得到的毒,喬燃不可能研制出解藥的,她是騙你的。
喬燃是韓默女朋友,但她出身低卑,韓老爺子那麼精明的人,不可能會接受她,她想要順利嫁給韓默,就必須要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而我們薑傢,就是她選擇跳入高門的跳板,鬥倒瞭我們薑傢,整個帝城的高門,都不敢再小覷她,笑話她是一個沒有出身的鄉下女人。
姑姑,你不要被喬燃迷惑瞭,她隻是利用我們薑傢打響知名度,她根本就不會照顧平平樂樂的,平平樂樂是你歷經生死才生出來的孩子。
你怎麼放心把他們交給我們死對頭的韓傢人?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放我們出去,我一定會改過自新,帶著平平樂樂過普通人的生活,不管怎麼說,我和她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我不會真的傷害他們的,請你相信我!”
薑永竹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就在薑永竹低眸猶豫的時候,薑冰秋趁薑永竹垂眸的眸間,迅速一鞭子甩到薑永竹手上,一下將她手中的遙控器打到地上,然後迅速沖過去把遙控器撿走。
見薑冰秋撿走遙控器,密室爆炸的危險解除,薑老爺子和薑志業長長松瞭一口氣。
“你個孽障,居然還要和我們同歸於盡,我今天非活活打死你!”薑老爺子說著用手中的拐杖重重打在薑永竹後背上。
薑永竹一下被打得摔倒地上,薑老爺子不解氣般的繼續用拐杖打薑永竹,嘴裡罵著一些後悔沒早點弄死她這個克星的話。
“爸,事到如今,你還在做你的千秋大夢,外面都是人,你覺得你還有東山再起的能力嗎?”薑永竹冷笑問。
“我的人脈安插豈是你一個畜生克星能知道的,即便外面都是人,法律也制裁不瞭我,隻要我活著從這密室出去,我就能東山再起!”薑老爺子目光暴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