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隻能看到她羞紅瞭染成瞭粉色的脖頸。
唇邊笑的惑人:
“依你,時間還早,餓瞭就先吃飯,吃飽才有力氣折騰。”
顧清意很想自己聽不懂這個折騰的意思,但是偏偏她懂啊。
上輩子他那麼能折騰,她全記著呢。
臉燒的紅彤彤,羞赧著惱他:
“不理你瞭。”
房子裡傭人很多,顧清意緩瞭好一會兒才走進去。
戰時晏凈瞭手過來,周姨笑瞇瞇的吩咐傭人上菜:
“先生,今天這些菜裡面有少奶奶親手做的,先生可要好好嘗嘗。”
她親手做的菜?
戰時晏眸光閃瞭閃。
她是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什麼時候會做菜瞭。
男人走到女孩面前,撈過瞭她的手。
白白凈凈,手指纖細,柔軟的像捏著棉花糖。
顧清意看到他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很不解:
“怎麼瞭?我洗過手瞭……”
男人的眸光謹慎,端詳她手指的模樣像極瞭在研究一件藝術品,語氣低沉:
“你沒做過菜,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顧清意心虛的將手縮瞭縮,擺擺手解釋道:
“沒有沒有啦,我做的是湯,我有自知之明。
食材都是師傅切好配好瞭,我就放進去而已,然後味道是我調的。
周姨說的太誇張瞭,我就搭把手而已。”
她還不想把整個戰園毀瞭,也不想搞出一頓黑暗料理來折磨他的胃,所以選擇瞭做湯。
周姨在旁邊一個流程一個流程的教,她就乖乖的讓放一點鹽就放一點,絕不多瞭,還讓師傅拿出瞭電子秤,生怕到時候太咸瞭不好喝。
味道出奇的好。
這話是周姨說的,還說:“先生保證會喜歡。”
她自己嘗瞭倒是覺得味道一般,但是對於第一次觸碰廚藝的她而言,她給自己打及格分。
現在,她想知道戰時晏喜不喜歡。
她拿瞭湯勺盛瞭一碗端到他面前:“老公,你嘗嘗。”
戰時晏喉間早已經被甜蜜的滋味攻陷,舀瞭一勺湯喝下,更像是如嚼瞭蜜一般:
“很甜?”
“甜的?”顧清意納悶瞭,她嘗過味道的呀,明明是咸的啊。
怎麼會是甜的?
戰時晏一雙眼眸也像染瞭蜜一般:“嗯,甜的。”
她不信,取瞭勺子在他手中的湯碗裡舀瞭一勺,喝下:
“唔,好燙……”
“小心……”
戰時晏沒想到她會這麼心急,直接就一大勺吹也不吹就嘗。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剛剛盛出來的。”
急忙端瞭手邊的涼水給她降溫,小姑娘燙的眼淚都出來瞭:
“嗚嗚,我明明放的是鹽,你非說是甜的,嗚嗚……好痛,我舌頭都麻瞭……”
戰時晏看著她疼的眼淚汪汪的模樣又心疼又無奈。
他的小妻子怎麼就不懂呢。
她親手做的羹湯,就算是苦是辣他都覺得甜。
“好瞭老公的錯,老公給你吹吹。”
男人誘哄著,被小姑娘一把推開:
“我燙的是舌頭,舌頭你要怎麼吹,嘴對嘴吹嗎?”
她氣惱的說完,才發現周姨和福伯兩人都捂嘴笑瞭起來。
還有這個大壞蛋。
壞老公正一臉促狹的望著自己,好似自己剛剛提出的那個嘴對嘴吹,他很感興趣一般。
嗚嗚,她又丟人瞭。
“周姨,福伯,你們也去吃飯好不好?”
她感覺自己沒有隱私瞭。
都是壞老公害的。
她溫柔的少奶奶形象要被毀於一旦瞭。
戰時晏發現她在別人面前膽子大,在韓大校園裡,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也敢撩他,可是回到傢,到瞭熟人面前,反而越放不開。
讓周姨他們下去不用在這裡伺候瞭,男人看著賭氣吃飯不理自己的小妻子,那吃個不停的小嘴像極瞭抱著胡蘿卜啃個不停的小兔子。
眼睛也是紅紅的,臉還氣呼呼的。
男人像是在品嘗一場饕殄盛宴一般的一邊欣賞小妻子一邊將一碗湯喝完。
又盛瞭一碗。
再喝完。
又盛瞭一碗。
很快喝完瞭。
還要盛……
顧清意忍不住瞭,抬手止住瞭他舀湯的動作:
“老公,你晚上喝這麼多湯做什麼?你一口飯都沒吃的。”
聽到女孩的關心,男人眸光深黯的不像話,喉底溢出的字眼都越發性感迷人瞭:
“這湯退熱壓火。”
退熱壓火?
不是清熱降火嗎?
對上男人似乎簇著兩團暗藍色火苗的眸光,小姑娘小手一顫,急忙縮瞭回來。
他這麼火辣辣的盯著她做什麼呀。
害她心跳的好快。
這裡可是餐廳,可是他的眼神讓她有種他馬上要化身為狼的危機感。
不敢對上男人癡纏的視線,顧清意急忙放瞭勺子起瞭身:
“你慢慢喝,我吃飽瞭。”
說完,逃也似的跑瞭。
冬瓜老鴨湯能不能壓火顧清意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戰時晏眼中的火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想起自己塞在他卡宴裡的止疼片,跑進電梯去瞭地下車庫。
一溜的豪車停滿瞭整個停車場,顧清意問管理拿瞭鑰匙,找到瞭黑色的卡宴。
小身子鉆到瞭車上,小手在真皮座椅的縫隙裡掏瞭掏。
咦,我的止疼片呢?
當時她記得自己上車後就塞到瞭車座位的縫縫裡啊。
怎麼找不到瞭呢。
顧清意將這邊座位找瞭一遍,沒有。
好好的一瓶藥去哪裡瞭啊?
掉在座位底下瞭嗎?
她隻好趴著身子探著手找一下車座位底下。
戰時晏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讓他,血脈噴張的一幕。
他的小妻子,幾乎趴在車裡,翹著臀兒在找著東西。
小短裙根本包裹不住春光,男人看的氣血一陣上湧。
車身突然一下晃動,隨著一抹黑影跨上車,車門被關上瞭。
空間突然暗瞭下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瞭顧清意一跳,驚叫的聲音在看到上車的是熟悉的俊顏瞬間啞瞭火。
仰頭望著進瞭車裡的男人大眼睛裡滿是緊張:
“老公,你怎麼來瞭?你……你湯喝完瞭嗎?”
她不想被他知道她在找止疼片的事,所以有點心虛。
忘瞭自己還是趴伏著的姿勢,小吊帶因為找東西的動作掉到瞭手臂上,雪白的肩頸線條沿著鎖骨一路往下,一覽無餘。
那起起伏伏的青澀曲線落在男人眼底,火焰簇的更旺瞭。
小妖精。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