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清意的質問,顧清雅身子都晃瞭下,如果不是成詩琴就在一邊,她肯定會露瞭馬腳:
“我……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我哪裡知道要怎麼留證據?
我當時害怕擔心極瞭,所以第一時間就洗瞭澡。”
顧清意故作不解,偏過頭看著顧清雅,眸間帶著一抹輕嘲:
“哦?你洗澡瞭?你很擔心害怕?
可是你剛剛不是還說跟母親商量怎麼索要賠償嗎?”
顧清雅這才知道自己被顧清意逼到瞭坑裡,自己的前言後語搭不上,在記者媒體面前,可信度就會大打折扣。
“顧清意,你說這麼多有的沒的,就是想讓大傢認為你爸爸沒有做這件事不是嗎?
可是你爸爸就是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人,他做瞭就是做瞭,我難道還會願意毀掉我自己的名聲嗎?
反正,我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會要告他。”
顧清雅相信,隻要自己死咬住顧海川強bao瞭自己,那麼始終會有人站在自己這邊的,她是弱者:
“你們有錢有勢,我們鬥不過你們,當時唯一留下的照片證據,也被你們用手段黑掉瞭。
可是那又如何,哪怕我不要我這條命瞭,我也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們父女兩的真實嘴臉。”
這樣義憤填膺的控訴激起瞭在場絕大多數人的共鳴,在他們眼裡,顧清雅是受瞭欺負的弱勢群體,跟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一樣,是鬥不過這些資本傢的。
“顧清雅,我們相信你,你一定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對,沒錯,不能讓這些有錢人為所欲為。”
“他們必須得到法律的制裁,顧清意,你爸爸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一定會坐lao的。”
顧清雅眸中一閃而過得意,快的讓人看不見,這一招她已經用的得心應手瞭,所以百試百靈。
隻要輿論還是偏向自己的,自己就沒有輸。
顧清意看著那些看熱鬧的觀眾,並不怪他們,而是等他們喊累瞭,說完瞭,才淡淡開口:
“法律是公平的,不會因為誰錢多而偏向誰,但是法律也是講究證據的,既然顧清雅拿不出有說服力的證據證明我爸爸跟她發生過什麼,那大傢不如來聽聽我這份證據。”
顧清意說完,又按瞭按鍵,這一次,不是監控視頻,而是一段音頻。
“雅雅,怎麼辦?照片沒瞭,顧海川又不肯交出顧氏的股權,我們是不是沒辦法瞭?”
“媽,別急,雖然我們沒瞭照片,但是你要知道眾口鑠金人言可畏,那些照片本來也證明不瞭什麼,現在顧清意故意派人將照片黑瞭,反而於我們有利,大傢就會覺得是她們心虛,所以才刪除照片。”
“雅雅,你打算怎麼辦?”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反正那些媒體記者都是擅長捕風捉影的傢夥,我們隻要給出一點點消息,保準他們寫出來的比我們說的精彩的多。”
“雅雅,如果你的計劃能成功,那這次我們就賺大瞭,不但沒有損失,還能得到大筆錢,整個顧氏都是我們的。”
“媽,其實我現在反而有種不好的感覺,昨晚如果我狠狠心,真的跟顧海川發生點什麼的話,事情可能還要簡單的多。”
“說什麼傻話呢,雅雅,那可是你親叔叔。”
“我就是心裡有這麼一種感覺,算瞭,媽,不說這個瞭,上次聯系你的記者號碼你還存著嗎?都發給我。”
……
會場裡,清清楚楚的播放著顧清雅和成詩琴兩個人的聲音。
而記者們卻面面相覷,敢情在顧清雅母女二人眼裡,他們根本不是正義的化身,而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和蠢豬嗎?
現場看熱鬧的觀眾也愣住瞭,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有些看不懂瞭。
顧清意再次按瞭按鍵,眸光沉瞭下去。
現場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大屏幕上,個個驚呼出聲:
“這不是顧清雅的chuang照嗎?”
“一定就是這些照片吧。”
“你們看到沒有,這些照片裡,那個男人始終都是閉著眼睛的。”
顧清意一張一張的翻過,所有的照片她都已經看過瞭,所以現在根本不用再看,她掀瞭掀櫻唇:
“不知道顧清雅你所謂的被黑掉的照片是不是這些?
這樣的chuang照,在我爸爸醉的昏迷過去的狀態下,你想拍多少張都是可以的。”
顧清雅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顧清意,她沒想到,顧清意竟然會選擇將照片公開出來,還是選擇這樣一個時機。
顧清意太聰明瞭,她動搖瞭所有人的想法,讓其他人都對自己的話產生瞭先入為主的懷疑才拿出這些照片來。
如果一開始就將照片拿出來解釋,效果會截然不同。
顧清意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指出她的證據:
“不知道大傢還記不記得,我先前公佈視頻的監控時間,現在,大傢可以看看這些照片的拍攝時間,這中間,隻相隔瞭五分鐘。
而按照顧清雅的說法,我爸爸在進入房間後就醒瞭,以暴力打暈瞭其母親,然後強瞭她,後來她母親半個小時後醒來,決定索要賠償然後離開。
試問,五分鐘的時間,我爸爸喝醉瞭能對她做什麼?應該,連脫衣服的時間都不夠吧。
除非,是有些人自己主動脫的,才會那麼快。”
顧清意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是對著顧清雅和成詩琴說的,不給她們申辯找借口找理由的機會:
“顧清雅,成女士,鑒於你們對我父親造成的巨大名譽損害,我現在控告你們兩位污蔑罪。
還有二位昨天在我傢的一言一行,我都已經錄音呈交給瞭警方,用來起訴你們敲詐勒索。”
顧清雅腿一軟,面對顧清意清冷逼人的目光,她腦子裡隻升起瞭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可是早已經有警察已經站在瞭她們身後,她們哪裡還有路可以逃。
成詩琴被嚇破膽瞭,現在整個會場裡,隻有女兒是她的主心骨,她攥緊瞭女兒的手,低聲問:
“雅雅,怎麼辦?
污蔑罪,敲詐勒索罪最不致死吧?黎大小姐會不會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