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眼紅病才需要好好去眼科治治呢。”
顧清意沒好氣的懟道。
林繁煜雙手舉起,表示投降,鬥嘴這方面,隻要顧清意有心,他隻能認輸。
戰時晏眸光依舊鎖著她的小臉,女孩低垂著眸光,並沒有看她。
他不知道剛剛她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跟林繁煜的交談,卻又不能問,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自己隻要問瞭,沒事她也會察覺出有事。
顧清意不動聲色的沒有表露出任何異常,跟戰時晏又去瞭特護病房陪瞭陪爸爸,有成叔和林繁煜的照看,她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找到黎喬。
可是,黎喬現在如同喪傢之犬,哪裡那麼容易露面。
回戰園的路上,顧清意看著路邊飛速退後的霓虹燈光,若有所思。
“意寶兒?在想什麼?”
戰時晏一直留心著她的情緒,因為嶽父的病情,她的臉上已經很久沒露出過笑容。
顧清意回瞭回神,轉過頭扯瞭扯櫻唇,說道:
“沒想什麼,隻是在想,如果爸爸能在我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之前能醒過來就好瞭,這樣,我爸爸就可以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字瞭。”
戰時晏拉住瞭她的小手,她手心有些涼,好像入秋之後,她的手就沒暖和過一樣:
“可以的,寶寶們的名字讓嶽父來取,如果嶽父那個時候還沒醒,就先叫你取的小名就好。”
他溫柔體貼的話卻讓顧清意釋懷不起來。
看來爸爸所中的毒戰時晏也沒把握在短短幾個月內找到解藥。
她垂瞭垂眼簾,輕輕嗯瞭一聲。
晚上,顧清意心裡惦記著爸爸的毒睡不著,察覺到身旁男人依舊沒有放松下來,她試著問道:
“戰時晏?”
果然,男人低低的嗓音響起,然後就睜開瞭眼眸,看著她:
“嗯。”
雖然是夜晚,但是顧清意依舊撞上瞭他的視線,她不放心:
“你還沒睡著,是不是哪裡難受?傷口很痛嗎?”
戰時晏適應黑暗之後,看到瞭她清淺眸子裡的關心,回答道:
“不是痛。”
“嗯?”
“是傷口yang。”
顧清意這才明白,他肩背上的燒傷應該是在恢復,皮膚的生長會讓他感覺有螞蟻在啃咬的痛yang感。
顧清意起身打開瞭床頭櫃的燈,看到他眸中的隱忍,因為傷在肩背,他隻能側著睡,痛yang導致他渾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
她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傷,哪怕上輩子臨死前遭受到非人對待,也因為她摔進來大海而很快結束瞭痛苦。
可是戰時晏的傷不一樣,皮肉被燒灼的痛已經讓她難以想象,現在恢復期的痛癢也一定很難受,不然連被燒灼的痛苦都忍過來的戰時晏不會像現在這麼克制。
想到這樣的折磨要持續好久直到新的皮肉長出來,顧清意忍不住心疼:
“可是不能撓啊,撓破瞭反而要受罪。”
“我知道,不會撓的。”戰時晏安慰著她。
“要不要我幫你chuichui”顧清意說著,就要撐起身子,卻被男人都手臂壓住。
“意寶兒,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累著,我沒關系。”他將她按回瞭被褥裡,壓好瞭被角,動作小心又仔細。
顧清意看著他溫柔的眸色,俊逸的的面龐半隱著,他總是這樣,好像他自己的事跟她比起來都微不足道一樣。
莫名的,顧清意湊瞭上去,輕輕吻瞭下他溫軟的唇瓣。
如蜻蜓點水一般,她一觸即分,然後眨著盈盈的眸子望著他,然後又湊上去親瞭一下……
如果說第一次她主動親他戰時晏還沒反應過來是為什麼的話,在她小心的又湊上來親瞭他好幾下後,他算是明白瞭,她這是在試圖轉移他的註意力。
他精準的捏住瞭她的小下巴,聲線暗啞瞭很多:
“意寶兒,夠瞭。”
顧清意波光瀲灩的大眼睛眨瞭眨,有一些高興:
“你的傷口不yang瞭嗎?”
戰時晏低低的笑瞭,沉沉的眸光鎖著她瑩白如玉的小臉,聲音帶著蠱惑和無奈:
“不是。”
顧清意小臉垮瞭垮,難道自己這招沒有用嗎?
熟悉如他,從她的眉眼中就看出來她在懊惱,戰時晏唇角的笑意擴大瞭幾分,大掌撫瞭撫她光滑的臉頰:
“你可知,血液的興奮加速會讓我覺得更難受。”
“怎麼會興……”顧清意下意識的就要反問這個問題,但是話說到一半發覺自己好傻,小嘴張瞭張,想解釋:“我……我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她感覺自己要越描越黑瞭,尤其在看到男人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一張小臉上更是騰的升起瞭緋色的雲霞:
“明明就是你自己……”
她臉上有些掛不住,幹脆轉過瞭身子,背對著他,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表示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欲無求,是他自己腦子裡全是顏色,跟她可沒關系。
戰時晏長手將小妻子撈進瞭懷裡,垂首埋在瞭她的頸窩處,細嗅著她的味道:
“好,是為夫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
“嗯,可是怎麼辦,傷口還是很yang”
“忍著啊,你不是很能忍嗎?”她心裡氣惱的很,雖然跟他是最親密的關系,但是她還是不想在他面前鬧笑話。
聽著她賭氣的話,戰時晏溫言哄著自己的小妻子:
“意寶兒,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
“不要。”顧清意想也不想的拒絕:“你不是嫌棄我唱歌難聽嗎?我怕待會兒我唱瞭,你更加睡不著瞭。”
那一次她在車上唱瞭一首《永遠的愛》,結果才唱瞭一點點,就被他生硬的打斷,還直接說她唱的難聽,這事雖然小,但是她可沒忘呢。
戰時晏的記憶力也不是蓋的,聽到她的埋怨立馬想起瞭那件事,現在他已經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是那樣的心境,現在知道她還介意著,戰時晏抱著她的手緊瞭緊,讓兩人更加契合:
“其實你唱歌很好聽。”
“少拿話哄我,難聽就是難聽,那是你親口說的。”
“意寶兒……”他無奈,在商場上面對的那些爾虞我詐他都沒這麼被動過,奈何這個坑還是他好早就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