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達的聲音才落下,全場響起瞭一陣抽涼氣的聲音。
原因無他,因為從來沒有人在嘉世得這樣一加價就是差不多十億。
拍賣師手中的小錘都差點沒抓穩落下來,興奮的眼睛發亮:
“現在這副《萬裡江山圖》的價格是二十億?還有誰要出價嗎?”
“二十一億。”顧清意淡淡出聲道。
美琳達繼續舉牌:
“三十億。”
“三十一億。”
“四十億。”
兩個女人的聲音在安靜的賓客席顯得尤為清楚,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實在是太特麼刺激瞭,嘉世得的加價規則是每次不得少於一千萬,可是今天他們算是開瞭眼界瞭,一個是一億一億的加價,而另一個,隻說整數。
感情在這兩人眼裡,上億的不是實打實的錢,隻是一堆白紙嗎?
就算把幾十億白紙擺在會場,也能擺成好大一座山啊。
霍晉楓也有些擔心:
“小清清,你真的要花這麼大的代價給我爺爺送見面禮啊?這……這也太貴重瞭吧?”
顧清意唇角淡淡一勾,笑的有些詭秘:
“既然是要送禮,自然是越貴重越好。”
霍晉楓雖然也認同這個道理,但是現在這副畫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瞭貴重的范疇瞭吧。
幾十億的見面禮?她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還覺得不靠譜呢。
價格繼續在漲,已經到瞭八十億。
有人掏瞭掏耳朵,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出現瞭幻覺,嘉世得拍賣行成立以來都沒拍出過這樣的價格吧。
而在場的有些小富豪的身傢估計也隻有這點數而已。
而這兩個女人都還沒有認輸的意思。
宮以眠酒坐在美琳達旁邊,美琳達每一次出價,她的心就興奮又緊張。
“美琳達小姐,那個顧清意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呢,您都出價這麼高瞭,她還在跟著叫價,她,會不會是故意的啊?”
美琳達不屑的撇撇嘴:
“故意又如何,我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美琳達說完後,再一次舉牌瞭:
“一百億。”
全場安靜的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
他們在等,等坐在戰時晏旁邊的女子的聲音,大傢都在期待之前一直緊追不舍的顧清意現在還跟不跟著競價。
一百億啊。
在場的許多人都生出瞭為什麼自己不是王洪基的想法來,隻怕王洪基做夢也想不到,他的一副畫,會在後世拍出這樣的高價吧。
而經過此次拍賣之後,以後隻要再出現王洪基的畫作,隻怕價格都不會低。
等瞭好一會兒,顧清意依舊沒有要出價的意思,拍賣師見氣氛有些冷凝起來,立刻插話問道:
“一百億第一次……一百億第二次……還有人要出價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頓在顧清意的背影上,但是讓他們非常失望的是,顧清意沒有再出價瞭,就連戰時晏,也沒有任何動作。
一錘定音:
“恭喜美琳達小姐奪得瞭王洪基的《萬裡江山圖》。”
全場掌聲雷動,比之前女皇之心的被宮擎買走的時候掌聲還要經久不息,因為這場拍賣實在是讓人開瞭眼界,大傢激動的仿佛得到那一百億的是自己一般。
畫卷被嘉世得的工作人員小心的取瞭下來放在瞭托盤裡呈到瞭美琳達面前。
美琳達得意的勾著紅唇,隨手就從托盤裡將畫卷拿在瞭手中,交疊的長腿站瞭起來,美琳達扭著婀娜的身姿,一步一步朝戰時晏走瞭過來。
她在顧清意面前站定後,眸光在掃過顧清意後,含著笑意瞧向戰時晏:
“知道你很想要這副畫,我送你。”說著,美琳達將手中的畫卷遞到瞭男人面前。
後面坐著的賓客們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這美琳達錢多瞭燒的吧,這麼貴重的畫作居然想也不想的就送人?”
“送人不奇怪,奇怪的是她送的可是戰時晏,戰時晏可是有夫之婦。”
“外國人就是開放,你說這戰時晏會不會收啊,這可是價值一百億的畫作啊,不要白不要啊。”
宮以眠也沒想到美琳達會來這一出,這樣當著顧清意的面去誘惑戰時晏,她遠遠看到顧清意那冰冷的臉色,高興的想笑出聲來。
戰時晏看著面前似乎還散發著墨香的畫卷,微抬瞭眸子,冷淡的掀瞭唇:
“我不需要。”
很生硬直接的拒絕,美琳達撩瞭撩頭發,一點也沒有被他的冷漠而生出不高興,反而早就在她預料當中一般。
她將畫卷移瞭移,畫卷便到瞭顧清意面前:
“你呢,不是要借這副畫借花獻佛,好救你爸爸嗎?這樣,隻要你開口求我一句,我就把這副畫送給你,如何?”
美琳達對兩人截然不同的態度讓其他人紛紛八卦之心大起,個個都不急著離開,等著在這兒繼續看好戲。
“看來這個美琳達是看上戰總的弟弟瞭,美琳達可是佈萊迪傢族的大小姐,要對付這樣的一個弱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聽說那個女子姓顧,是韓城一個小門小戶裡出來的,不知道怎麼就攀上瞭戰傢的高枝,剛剛還不知死活的跟美琳達唱擂臺,我看她是不知死活啊。”
“依我看這個姓顧的女子還是早早認輸跟丈夫離婚比較好,佈萊迪傢族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
顧清意的小臉上掛起瞭一抹淺淡梳理的笑容,櫻紅的唇瓣淺淺上揚的弧度澄澈的眸子裡看向面前得意張揚的美琳達:
“如果你手上這副是真的《萬裡江山圖》的話,我的確會感興趣答應你的條件,隻是我雖然要借花獻佛,但是拿著一副贗品的話,未免顯得不夠誠意,會徒惹笑話。”
顧清意的聲音不大不小,身邊坐著的一圈人正好可以聽的清,但是這些話卻像是瘟疫一般迅速向周邊蔓延開瞭:
“她說那副《萬裡江山圖》是贗品?怎麼可能?”
“這可是嘉世得,嘉世得什麼時候會拍賣贗品瞭,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不會是信口雌黃吧,她自己先前不是都很想要拍到這副畫嗎?不可能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