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宮霄的臉上有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嚴厲來,對於宮以眠他可以允許自己女兒犯蠢,但是自己的兒子是萬萬不能做出蠢事的:
“我們要的是整個戰氏,區區的面子算什麼,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讓戰時晏覺得我們宮傢是潛在的危險。
而且我們隻是去說要取消婚約,難道你以為就戰時封現在那個光桿司令他會舍得拋棄我宮傢這麼好的靠山嗎?”
“父親的意思是?”宮擎有些半知半解。
宮霄站瞭起來,扯瞭扯衣角,一絲不茍的說道:
“我們的姿態是做給戰時晏看的,隻要戰時晏知道我們宮傢知道宮以眠犯錯瞭,宮傢並不想因為宮以眠的事跟他作對就可以瞭,婚事戰時封不會答應取消的。”
宮擎這才明白,雖然被妹妹宮以眠鬧出這麼大的岔子,但是父親要吞並戰氏的計劃依舊沒有改變。
他隻需要緊緊跟著父親的步伐和籌謀走就可以瞭。
見到父親準備去休息瞭,宮擎又想起來一件事:
“對瞭,父親,我今天去打聽妹妹的事情的時候,聽到瞭另一個消息,貌似中風的戰老爺子很快就要醒瞭。”
宮擎突然想起這個就是擔心戰老爺子醒來後會重掌戰氏財團的大權,影響父親的計劃,卻沒想到自己這句話竟然讓父親轉過身大步跨瞭過來,一臉的驚愕之色,大聲的沖自己問道:
“你說什麼?”
宮擎還從沒見過父親這個樣子,回答的速度便頓瞭下,惹來瞭父親惱怒的一眼,急忙回答道:
“據說是戰時晏去瞭一趟梵凈山說動瞭國醫世傢的季老爺子出山為戰老爺子診治,季老已經看過戰老爺子,還開瞭藥方,慕容離很高興。”
“季傢?他們答應出山瞭?”
宮霄的眸中劃過沉沉的暗芒:“這個戰時晏,真是有本事,季傢與世隔絕多年,竟然都被他說動瞭。”
宮霄心裡計較著:“如果戰百蒼要醒瞭,那我們的計劃還真的要好好謀算一下瞭。”
宮擎點瞭點頭:
“應該也不用這麼緊張吧,父親,戰老爺子都八十多瞭,又昏迷多年,現在就算能醒,中過風的老人還能有昔日的英姿嗎?”
宮霄瞥瞭自己兒子一眼,知道兒子不知道其中內情,不好明說:
“你不懂,戰百蒼這個人老謀深算,為人狠辣,任何可能不利於戰氏的因素都會被他掐死在搖籃裡,戰時封或許看不出我們宮傢的目的,但是戰百蒼那隻老狐貍會看不出來嗎?”
“那我們……”宮擎也意識到瞭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我們也不能自亂陣腳,戰百蒼現在不是還沒醒嗎?”宮霄轉過瞭身,眸中的暗芒變成瞭諱莫如深:
“等他真的醒瞭,我們再擔心不遲。”
扔下這句話,宮霄便背著手上瞭樓梯。
宮擎仔細回味著父親這句話,總覺得父親說這句話別有一番深意。
戰百蒼醒瞭才要擔心,那要是戰百蒼永遠都醒不過來瞭,他們還擔心個屁啊。
宮擎心裡冒出這個想法來,倏然一驚,仰頭看向瞭上樓的父親的背影,父親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很強大的,無所匹敵的,是需要他仰視的存在。
父親不會錯的。
韓城
顧清意發現下瞭飛機後,她的心情都變的好瞭很多。
果然,傢鄉就是不一樣啊,首城簡直跟她相生相克一般,連呼吸都必須壓抑著。
一直擔憂著的小臉上終於露出瞭久違的會心的笑容來,尤其看到瞭枝枝的身影後,顧清意高興的招起手來:
“枝枝,我在這兒……”
莫南枝看到瞭,便跑瞭過來:
“清意,總算回來瞭,怎麼這一次去瞭這麼多天?”
顧清意笑著抱瞭抱好友:
“我也不想啊,要是能選擇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去首城,還是我們韓城好,空氣都比韓城聞著舒坦。”
兩人分開瞭些,顧清意好奇道:
“我的莫大小姐,你現在可是兩部戲加身,怎麼還有時間跑來接我下飛機啊?
而且,我也沒跟你說我是今天回來啊,枝枝,有什麼事情是我還不知道的麼?”
顧清意不過隻提瞭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莫南枝卻有些緊張的臉紅瞭些。
眼睛轉瞭轉,不由自主的瞟到瞭另一邊在交談著的男人幫,明明那四個男人都是人中龍鳳,隨便一個站在那兒都是極其打眼的存在,可是她偏偏像是著瞭魔一樣,一眼就看到瞭那個矜默的男人。
而對方也像是感應到瞭她的視線,抬瞭抬眉,兩人的視線一下就在空中撞上瞭。
莫南枝緊張的別開眼,她一直害怕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神,不是他有多可怕,而是每次對上,她都有種自己像隻迷路的麋鹿被端著獵槍的獵人給逼到瞭死角的感覺。
無路可逃。
這一眼讓她心頭咯噔瞭一下,急忙移開瞭視線。
她最近一直忙的分身乏術,她不是科班出身,現在卻身背兩部戲的重要角色,為瞭給好友還有導演劇組滿意的答案,她每天都隻睡很少的時間,有空閑的時候就跟前輩請教,跟別人對戲,背劇本,研究角色,就為瞭在拍攝的時候能減少出錯。
可是今天早上還在酒店的時候突然接到瞭一個陌生電話,接瞭之後才知道是誰打來的。
池憲閔的聲線是很低冷的那種,辨識度非常高,以至於她一聽到就分辨出瞭是他的聲音:
“今天你閨蜜回韓城,要去接機嗎?”
她本來還沒睡醒有些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瞭過來:
“清意今天回來?”
“嗯,難道你還有其他閨蜜?”
“不……不是,可是我今天要拍戲,隻怕沒有時間。”
莫南枝也很想去接機,但是情況貌似不允許,兩部戲的導演都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又見她的演技沒有大錯誤才沒有意見的,所以貿然跟導演說請假的話,隻怕會很麻煩。
“接機隻要一個小時就可以瞭。”
聽到手機裡的男人這麼說,莫南枝似乎聽出瞭他話裡隱隱的霸道,好像她如果再拒絕,就是根本沒把清意當好朋友一樣。
的確,一個小時是不需要多久,她硬著頭皮跟導演說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
“那好,清意幾點到機場池先生知道嗎?”
“你下來,我在你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