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看過，你的手機系統裡，程序最後的編寫日期卻比我的十月十七還要晚，而是十八號。”

霍綺文神色一滯，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你自己看看就知道瞭。”

霍綺文立刻打開瞭手機，查看起來，先前臉上有多得意，現在她的臉上就有多凝重，但是，她還不至於就認輸：

“隻是一個最後編寫日期而已，說不定是FY的研發人員在十八號升級瞭一些程序裡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那百分之十的不同就是這樣產生的，這不能說明你沒有剽竊FY的成果。”

“好，如果霍小姐非要說這套系統是FY研發的，那請FY的研發人員來一趟，如果真是他研發的，他應該能重復寫一遍系統的所有內容。”

顧清意提出瞭挑戰，比起之前霍綺文說當場對峙，現在顧清意說的顯然難度更高。

“你這是強人所難，誰能百分百復制這麼多內容。”霍綺文覺得李墨染是在想方設法的找機會翻盤，所以她才不會應戰，給李墨染機會。

“我就能。”顧清意信誓旦旦的說道。

聞聽此言，臺下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瞭：

“這李墨染說的真的假的。”

“如果李墨染真的能重寫一遍系統，那這系統到底是誰寫的還真不好說瞭。”

“這事情越來越蹊蹺瞭，到底誰剽竊瞭誰？”

臺上的霍綺文臉色變差瞭些，李墨染的淡定是霍綺文沒想到的：

“吹牛誰不會？”

“不是吹牛，這套系統是我寫的，我自然能完全重復一遍。”顧清意有這個自信。

霍綺文反駁道：

“就算你能完全重寫，也不能證明這套系統是你的原創，誰知道你是不是心虛所以才將所有的程序背下來，隻要你記憶力好一點，背下來又不是難事。”

貴賓席上，蘇沫雨也擔心事情出現反轉：

“二少，霍小姐說的沒錯啊，就算李小姐能重寫，但是也不能證明自己沒剽竊啊。”

宮擎看瞭她一眼，沒回答她，而是對臺上的霍綺文發問道：

“霍小姐既不答應對峙，也無法重寫一遍系統，卻口口聲聲說是QZ剽竊你們的系統，難道不應該是FY拿出切實的證據來證明你們的系統先行問世嗎？”

臺上，霍綺文振振有詞的說道：

“我手裡的手機難道不最好的證明嗎？如果是QZ先研發出來系統，為什麼他們現在還隻是一個停留在電腦裡的系統概念，而FY卻已經準備成品上市？”

霍綺文話音剛落，顧清意的聲音就在會場中響瞭起來：

“那是因為FY拿到系統後知道要避免被我們發現剽竊，所以選擇先發制人。”

顧清意的話讓臺下議論紛紛：

“有道理啊，我要是拿瞭別人的東西，肯定會想辦法先讓所有人知道那是我的。”

“可QZ既然研發出來瞭，為什麼不立即投產？給別人可乘之機？”

“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但是都沒有證據，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媒體記者們也沒想到今天的發佈會會這麼戲劇化：

“李小姐，照你這麼說，QZ也會起訴FY剽竊瞭？”

“兩傢公司互相起訴，那到底誰是被告誰是原告呢？”

“李小姐，你說這套系統是你研發的，你應該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吧。”

顧清意點瞭點頭：

“當然能。”

三個字，讓場中的喧嘩議論聲漸漸停息，都翹首以盼著李墨染還能拿出什麼證據。

“我寫程序有個習慣，會在系統裡留一個簽名。

剛剛大傢應該都有看到，從頭到尾，我隻是查看瞭一下霍小姐手中的手機，並沒有任何操作過的痕跡對嗎？”

霍綺文攥緊瞭手裡的手機，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而臺下，很多人都對李墨染的話表示瞭贊同。

“現在，我想請霍小姐再一次查看系統並按照我的提示進行操作，這應該不難吧，霍小姐？”

霍綺文可以解釋程序最後的編輯日期是因為系統升級，也可以不答應對峙重寫系統，可是現在，李墨染這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要求她沒有理由再拒絕。

臺下也催促著：

“霍小姐不是心虛吧。”

“要真是FY剽竊人傢的，現在承認還來得及。”

“不答應的話，就證明人QZ才是被剽竊的一方。”

霍綺文哪裡能讓人被如此污蔑：

“看就看，我倒要看看，你能在系統裡留下什麼。”

顧清意勾唇一笑，緩緩說道：

“好吧，既然霍小姐答應瞭，那就麻煩霍小姐翻到系統第八十九行代碼……

麻煩霍小姐將代碼的最後一個字放大一百倍看看，是不是有一個墨字。”

霍綺文的動作很慢，李墨染的態度淡定的讓她心慌，可是即便動作再慢，也有做完的一刻，在看到手機上放大一百倍的屏幕後，霍綺文的手指僵的厲害。

臺下，很多人踮起瞭腳尖，記者們則剛剛舉起瞭手中的攝像機，希望能窺探到霍綺文手機的屏幕：

“有沒有墨字啊？霍大小姐，你是被凍住瞭嗎？”

“看她那樣子都知道肯定是有的，一切真相大白，有人在這兒賊喊捉賊。”

“霍小姐，快點揭曉結果啊，我們都等著呢。”

霍綺文臉色變的鐵青，她的驕傲讓她聽到這些冷嘲熱諷的時候很想懟回去，但是手中的結果卻讓她很尷尬。

她還沒動作，一隻手突然出現，將她手中的手機奪走瞭，她下意識抬頭，發現是一身黑色西裝，氣場出眾強大的戰時晏，想罵人的話到瞭嘴邊又咽回去瞭。

戰時晏沒有理會霍綺文便秘一樣的表情，而是低垂眸看瞭一眼之後，便將手機反轉朝向瞭臺下的眾人，矜冷的薄唇掀瞭掀：

“一切都如李墨染小姐所說，霍小姐的手機系統裡，隱藏著一個墨字。“

我想，就算FY的工作人員選擇升級，也不會將一個墨字隱藏在系統內吧。”

簡單的一句疑問，將霍綺文可能會想到的理由扼殺在瞭搖籃裡。

臺下的人沸騰瞭：

“這就好玩瞭，賊喊捉賊被抓個現行，霍傢什麼時候這麼厚臉皮瞭，幹起瞭剽竊的活兒。”

“這是幸好李小姐有這麼個習慣，不然還真不能自證清白瞭。”

“原告一下成被告，霍小姐，到時候你也會出庭吧。”

“我就好奇瞭，FY是怎麼拿到QZ的系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