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傢將大衛送走後,宮擎才向父親詢問:
“父親,大衛說隻要我們能解決掉艾裡森,到時候肯尼傢族的人競選成功後,少不瞭我們的好處。
到時候我們在W國被艾裡森吞掉的財富都可以還給我們,他還能幫我們更進一步,這麼好的機會,您為什麼不答應他?”
宮霄瞥瞭一眼兒子:
“你以後遇到這樣的空頭支票的機會不會少,聽聽就好,不要當真。”
“可……我感覺他們不像是說假的,因為艾裡森一死,他們的好處非常大,分一點利益出來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宮擎覺得很可惜,這種機會很難得,一旦合作成功,將來在W國的版圖可以比之前還要大,也會更如魚得水,
宮霄看到兒子臉上的惋惜之色,警告道:
“那你就能保證你的人能解決艾裡森?
你還能保證艾裡森死瞭之後,肯尼傢族的人能順利競選成功?競選的人可有十多位,雖然他現在的支持者人數是比較多,但是你能確定那是真實的?不是肯尼傢族造成的假象?
就算艾裡森死瞭,肯尼傢族的人順利競選成功,你又能保證肯尼傢族的人不會出爾反爾?或者,將我們殺瞭艾裡森的事告訴艾裡森一派,讓我宮傢去做擋箭牌?
一件變數這麼多,且一旦失敗就會是傢破人亡的事情,你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要去做,知道嗎?”
宮傢能走到如今這地步不容易,是多少代人矜矜業業苦心經營的結果,宮霄每次看到墻上的油畫,就會提醒自己,一定要謹慎小心。
而現在,他也會同樣要求自己的兒子謹慎小心。
大兒子就是因為不夠小心謹慎沒瞭性命,所以對於剩下的三個兒子,他的要求隻會更加嚴格。
宮擎被父親訓瞭一通,垂瞭視線,他覺得父親太謹慎瞭,這件事雖然是有風險,但是回報也是巨大的,但是宮傢現在還是父親說瞭算,他隻能聽父親的安排:
“我知道瞭,父親。”
宮擎說完,書房的門被猛的推開瞭,管傢跌跌撞撞的沖瞭進來,慌張的說道:
“先生,三少爺和四少爺出事瞭。”
宮霄倏地轉過身來,一雙鷹目圓瞪:“什麼?出什麼事瞭?”
管傢喘著粗氣回道:
“剛剛三少爺打來電話,說他的車被人射擊,還好車窗是防彈玻璃的,三少爺這才沒事,但是也受瞭不小的驚嚇。
四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突然就爆炸瞭,還好當時四少因為接電話而耽誤瞭上車的時間,這才躲過爆炸。”
射擊,爆炸,這樣的字眼刺痛瞭宮霄的神經,想都不用想,這是艾裡森的手筆。
這種事是艾裡森慣用的手段,直接又暴戾。
他的大兒子已經死在艾裡森手上,艾裡森還想怎樣?
就為瞭一批貨,要讓他宮傢斷子絕孫嗎?
過分。
宮霄捏緊瞭拳,沖保姆吩咐道:
“立刻派保鏢去接三少爺和四少爺。”
管傢點頭就要去辦,宮霄又叫住瞭他:“等等。”
管傢止住腳步:“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宮霄看瞭看二兒子宮擎,繼續說道:
“去檢查二少的車有沒有問題,傢裡所有的車輛,都檢查一遍。”
宮擎在一旁這才反應過來,艾裡森要出手肯定不會是隻殺三弟和四弟,他也會是暗殺對象。
想到自己車上也可能有定時炸彈,宮擎後背的汗毛都豎瞭起來。
管傢也意識到瞭事情的嚴重性,點頭領命,剛轉身,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就震動瞭宮傢整棟別墅,連宮霄身後的巨幅油畫都晃動瞭起來。
宮霄的手扶在瞭桌角上穩住瞭自己的身形,他舉眸朝四周望瞭一遍,隻見不斷有簌簌的灰塵從天花板震落下來,空氣變的渾濁難聞,連書房的燈都在閃爍瞭幾下後短路熄滅瞭。
“這是怎麼回事?”宮霄的聲音裡蘊著暴怒。
終於,等到一切平靜下來,宮霄才大步沖出瞭書房,樓下,傭人們個個嚇的面如土色,有保鏢灰頭土臉的奔瞭上來:
“先生,車庫發生瞭連環爆炸,所有的車都報廢瞭。”
宮霄的手緊緊的攥住瞭二樓走廊的扶手,精美的雕花扶手愣是被他扣出瞭幾道指印,可見他心中的憤怒。
他咬牙切齒的動著嘴唇,保鏢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宮擎卻讀懂瞭,父親是在念一個人的名字:
“艾裡森,艾裡森,好,好,很好……”
醫院裡,顧清意聽完戰時晏的計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跟他確認:
“你派人去殺宮霄的兒子?”
戰時晏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失笑:
“擔心什麼?不過是讓人假裝去暗殺他們而已,又不會真的殺瞭他們。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雙手染血,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會保持我這雙手的幹凈。”
顧清意聽到他這麼說,才放心。
雖然宮傢跟自己有殺母之仇,但是她也沒想過要去用非法手段殺掉宮霄,更加沒有想過為瞭報復宮霄去殺死他的兒子。
“你是打算讓宮霄以為暗殺他兒子的事是艾裡森做的,逼他去找艾裡森魚死網破?”
顧清意已經想明白瞭他的計劃,的確,隻要不穿幫,宮霄絕對不會想到暗殺的事是戰時晏的安排。
“好瞭,今天的安排過後,宮霄應該很快就會找大衛肯尼談合作的事,你就不用操心瞭,好好休息。”
戰時晏將她按回懷裡,顧清意剛要靠過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猛的又坐直瞭身子:
“我外婆。”
戰時晏看她一驚一乍的,不解:
“外婆怎麼瞭?”
顧清意著急的說道:
“宮霄和肯尼傢族一旦合謀,鐵定會有暗殺計劃,但是你知道的,艾裡森從來不會讓我外婆離開他的視線范圍,所以宮霄一旦動手,我外婆也會很危險。”
顧清意光是想著外婆可能因此遇到危險就有些坐不住:
“不行,我得通知外婆讓她想辦法避開才行。”
戰時晏拉住她:
“這件事不急於一時,你別這麼緊張,我來辦,你別操心。”
顧清意想瞭下,好像這件事交給戰時晏去做的確比較好:
“那你一定要告訴她,以後離艾裡森遠一點,尤其是去參加宴會的時候,一定要找借口別去。
就讓她說身體不適,艾裡森那麼緊張她,一定不會讓她勉強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