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恃無恐,宮以眠的演技那麼拙劣,顧清意自然不會任由那杯水潑到自己臉上。
更加不可能任由宮以眠拿著特意準備的卸妝濕巾來給自己卸妝。
之所以會讓宮以眠得逞,就是為瞭將計就計,徹底讓宮以眠打消疑慮,方便以後行事。
戰時晏也在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錄像回放:
“沒關系,她現在自顧不暇,你在醫院她就算想做什麼有我在,她也隻能徒勞奈何。”
林繁煜樂觀的多:
“清意,我看你是杞人憂天瞭,你看看你今天的發揮,如果我不是知情的話,打死我都不會認為你是以前那個溫柔可愛,最多有點刁蠻的顧清意的。
你今天的表現我隻能想到一個形容詞,那就是黑寡婦。
你看你那個囂張勁,操起水壺就把宮以眠給淋瞭個落湯雞。
尤其還說什麼分分鐘要宮以眠的命的話,不是黑寡婦是什麼。
站在神秘大佬背後的女人,你今天的表現如果是在拍電影,可以拿小金人瞭。
時晏,你看……你看清意這……”
林繁煜是學說越起勁,可是顧清意卻聽的滿頭黑線。
看到林繁煜還打算將自己之前對宮以眠的行為倒退給戰時晏看時,顧清意急瞭,急忙將筆記本電腦啪的合上:
“有什麼好看的,那不過就是演戲,我當時隻記得我是李墨染,那又不是真的我。”
“那怎麼就不是你瞭?清意,我嚴重懷疑你的性格裡有一部分就是那樣的,今天隻是借這個機會表現瞭出來。
時晏,你以後可小心點,別惹瞭你傢這個母老虎。”
林繁煜好像特別擅長怎麼氣她,顧清意也是醉瞭,從黑寡婦到母老虎,她的光輝形象啊,要被林繁煜給毀完瞭。
“林……繁……裕,你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還沒女朋友嗎?就因為你這張嘴,太不討人喜歡瞭。”顧清意幾乎帶著一些慍怒的說道。
林繁煜也不生氣,反而嘻嘻哈哈的指著生氣瞭的顧清意說道:
“你看,你看,脾氣這麼火爆,不是母老虎是什麼?”
顧清意:“……”
“說不出話瞭吧,自己潑辣還不許人說瞭,以後你可是要當娘的人瞭,可玩學著多一點耐心,這麼暴脾氣到時候你的娃娃都會嫌棄你。”
林繁煜火上澆油,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清意今天本來就是因為要符合人設才那麼整宮以眠的,雖然她的確是早就想這麼幹瞭,但是現在被林繁煜當著戰時晏的面指出來,你說她這張臉往哪兒擱。
那個女孩子不希望在心上人眼裡是最好的存在,她可不想讓自己在戰時晏心中留下半點瑕疵。
還要爭論,看到林繁煜有恃無恐一副等著她的模樣,顧清意突然轉過彎瞭,小臉一轉,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男人,嬌柔的開口道:
“老公,你看,林繁煜他欺負我。”
性感好聽的聲音在這份刻意下顯得格外的酥軟,簡直要酥到人心尖尖兒上。
戰時晏的確有被撩到,但是林繁煜就招架不住瞭,他做瞭一個受不瞭的嘔吐狀,抬手指著戰時晏申明道:
“時晏,雖然知道你對有關顧清意的事情一向比較混賬,但是這次你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這兒看著聽著哈。
我哪裡欺負她瞭,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可不能被她這狐貍精樣給蠱惑。”
一旁默默看戲的戰時晏等林繁煜說完,矜薄的唇才掀瞭掀:
“我的確聽到瞭,清楚明白的聽到你說我混賬,說意寶兒是黑寡婦,母老虎,狐貍精。”
悠閑緩慢的語氣,沒有多少情緒,可是熟悉他的林繁煜卻知道,戰時晏這麼說,是在讓他道歉。
他會道歉?怎麼可能。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
“我這是誇獎她呀,怎麼能說是欺負呢。你看你這個小嬌妻多好,這麼多面堪稱千面嬌娃瞭,每天都能帶給你不同的感受,你誤會我的意思瞭。”
林繁煜的道歉來的比他自己計劃的還快,根本不用腦子思考,就已經下意識說就來瞭。
說完後,林繁煜在心裡狠狠的逼視瞭一下自己。
顧清意見他愣是顛倒黑白的將那些形容詞說成是誇獎,也是樂的沒誰瞭。
看來以後遇到林繁煜跟自己頂嘴對杠的話,她可以直接祭出大招,搬出戰時晏來就可以瞭。
不過,好朋友之間就是這樣,話說的越損,關系才越鐵。
所以顧清意根本沒把林繁煜的話當回事,她會和他杠幾句也是習慣使然。
戰時晏自然也不會真的介意林繁煜開玩笑的話,相反,他還煞有其事的摸瞭摸顧清意的小腦袋,幽幽說道:
“是黑寡婦,還是母老虎都沒關系,你以後要是真的想殺人,我給你遞刀。”
顧清意重重的點瞭點頭,心滿意足的摟住戰時晏的脖頸吧唧親瞭一口。
林繁煜作為一隻單身狗,在這兒直面瞭這樣的恩愛暴戾擊,瞬間開始懷疑人生:
“喂喂喂,不帶這麼殺狗的哈,你們能不能講點公德心,別不拿我當外人啊。”
顧清意等他說完,笑的越發燦爛瞭:
“我就親我就親,怎麼瞭?有本事你打我啊。”
說完,又抱著戰時晏的俊臉吧唧吧唧吧唧親瞭好幾下。
一向高冷面無表情的戰時晏在顧清意此番操作下,唇角揚起瞭一抹弧度。
比起VIP病房裡的其樂融融,宮以眠現在可以說是處於瞭水深火熱之中。
她的頭很暈,臉很痛,頭暈她覺得是因為那壺茶水從頭澆下沖的感冒瞭。
臉痛是因為二哥宮擎一點兒也沒留情的幾個耳光。
她嗎臉現在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瞭,根本就不能碰。
“以眠,我從護士那兒要瞭冰袋,你冷敷一下吧。”宮擎將冰袋遞瞭過來。
宮以眠突然抬手掀翻瞭宮擎手裡遞過來的冰袋,冰袋砸在瞭地板上,冰袋被砸破瞭,冰塊碎瞭一地,宮以眠冷冷的說道:
“現在知道我疼瞭,二哥打我的時候怎麼不惦記著我會疼?”
宮擎有些無奈,解釋道:
“我那是在救你的命,你沒聽到李墨染她說分分鐘能要瞭你的命嗎?
雖然我是打瞭你,但是我也是為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