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封隨即想瞭想,好像宮以眠說的是這個道理,而宮以眠是他的未婚妻,如果宮以眠繼承瞭宮傢的傢業,那自己豈不是如虎添翼,不過:
“可是現在宮氏的股票一路跌停,現在你爸一死,你幾個哥哥也突遭橫禍,這種新聞傳出來,宮氏還有的救嗎?”
雖然宮傢的財產也還不少,可是宮以眠現在不是還有個坐牢的哥哥宮擎嗎?
宮擎現在是被關瞭,但是還有放出來的一天,宮傢的資產宮以眠現在拿不到,可宮氏財團現在拿瞭也是白拿,因為宮氏財團現在已經搖搖欲墜瞭。
宮以眠瞥瞭他一眼,那樣的眼神很輕蔑,非常瞧不起。
自從知道戰時封不是個男人後,宮以眠對戰時封就沒以前的忌憚瞭。
這個男人以前的陰冷狠辣都是心理變態下做的自我保護,希望別人會害怕他,敬畏他,實際內裡自卑又無能。
宮以眠開口道:
“宮氏現在的確是搖搖欲墜,可是這不是正好方便瞭你嗎?
你沒瞭你爺爺和戰時晏的掣肘,要對自己的未婚妻的傢族施以援手,你財團裡那些人還敢有什麼二話嗎?
你既然現在掌握不瞭戰氏財團,不如把錢轉移到宮氏的賬上來,我們可以找個明目說宮傢和戰氏兩傢合作,然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到時候,就算你爺爺和戰時晏好瞭,資金已經來瞭宮氏,他們要怎麼分,你都不吃虧。”
戰時封點瞭點頭,宮以眠這個計策的確很適合現在他自己面臨的情況。
爺爺隻是癱瘓卻還沒掛,所以戰氏的傢產不能分,而且,以爺爺對戰時晏和慕容離的態度,隻怕遺囑上給他的並不會很多,戰時晏即便是植物人,可隻要還活著,就有權繼承傢產,更何況,他還有三個未出世的孩子。
而且就算爺爺沒有立下遺囑直接去瞭,按照法律來分配戰傢,他得到的也會遠比戰傢的全部要少。
而宮以眠這個計劃就不同瞭,把戰傢的變成瞭宮傢的,爺爺就算醒瞭應該也沒辦法重新將資金撤回來。
這個辦法好是好,能將他的利益最大化,可是有一點,他有顧慮:
“戰傢的資金註入宮氏,那也隻是變成瞭你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可不會小瞧瞭宮以眠,能幾次三番出謀劃策幫他扭轉局面的女人,一個父親哥哥死瞭還想著資產的女人,能小覷嗎?
更何況,她可是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無感,兩人隻是合作利用的關系。
到時候如果真把資金註入瞭宮氏,她達到目的不認賬他就虧大瞭。
宮以眠扯瞭紅唇笑瞭笑,戰時封是沒什麼能力,不過卻不蠢。
能想到這一點,宮以眠也不意外,她說道:
“你要是擔心,我們可以立刻結婚,你幫自己的妻子別人更加沒話說,以後的資金就算是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這樣,我的不就是你的瞭?
到時候就算你爺爺把戰氏給慕容離還是戰時晏,你還有宮氏財團。
要是你繼承瞭戰傢,到時候兩傢合二為一,你就是這個國傢最尊貴的人。”
宮以眠描繪的宏偉藍圖極具誘惑力,戰時封雖然有顧慮,但是怎麼說宮以眠也是一個女人,更何況,他還有她的把柄,所以他並不擔心拿捏不住這個女人。
戰時封一想到將來宮傢也會是自己來做主,就什麼顧慮都拋開瞭,他信心滿滿的一拍方向盤:
“好,我們立刻結婚。”
……
宮以眠和戰時封的婚訊驚動瞭首城的每一個人。
這件事也迅速成為瞭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女方的爸爸死瞭沒三天吧?就趕著嫁人?這麼不孝?”
“男方不也是嗎?據說男方的爺爺前陣子還中風癱瘓瞭,現在還在醫院裡。”
“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這兩人結婚該不會是打算沖喜吧。”
同樣的,兩人宣佈不日結婚的消息也讓整個商界為之震動。
因為,兩人背後代表的可是戰傢和宮傢兩大傢族。
雖然說這兩個傢族最近都不太平,戰傢老爺子和最有能力的戰時晏紛紛出事,宮傢傢主宮霄和幾個兒子也死的死關的關,兩傢財團的股市也都不容樂觀,但是現在宮以眠和戰時封決定結婚瞭,這是不是就代表兩傢財團要合並瞭呢?
這是很多人的心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傢財團就算剛剛受過重創,但是實力也不是一般小企業能比的,所以一旦合並,隻怕兩傢財團會重現輝煌。
於是,讓宮以眠和戰時封兩人都沒想到的局面發生瞭,宮傢的股票開始死灰復燃,呈直線上升狀態瞭,同時,戰傢的股市也開始好轉,再也不是之前大批量股民拋售的狀態。
這就意味著,宮氏和戰氏的錢更多瞭。
顧清意看著手裡的請柬,上面宮以眠和戰時封兩人的名字,細眉皺瞭皺。
旁人或許不知道內情,但是她還能不清楚這兩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嗎?
“老公,你怎麼看?”
顧清意接到宮以眠派人送來的請柬後,便用產檢的借口來瞭醫院見戰時晏。
戰時晏其實第一時間就知道瞭消息,這種事,媒體早就滿世界宣傳瞭。
但是戰時晏還是接過瞭顧清意手中的請柬,看完後又合上瞭,看著女孩說道:
“看來,我這個植物人還得多躺一陣子。”
“啊?宮傢不是已經解決瞭嗎?”
顧清意有些不明白,戰時晏當初裝植物人是因為宮擎向Y先生買他的命,所以才將計就計,讓宮霄失去防范掉以輕心。
現在宮擎被關瞭,宮霄也死瞭,雖然還剩宮以眠,但是殺死母親的這件事跟宮以眠並沒有關系,宮傢的兩個兒子已經付出瞭代價,戰時晏還要繼續裝植物人,是想把宮傢趕盡殺絕?
戰時晏將合上的請柬遞回給瞭顧清意,拉住瞭她的小手,將她拉到瞭懷裡,輕聲說道:
“宮傢是解決瞭,但是,還有戰傢的傢事。”
顧清意明白瞭,是戰時封,她聽出他語調裡有一些失望。
這個男人,其實最重情義,戰時封雖然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但是在他心裡,是希望戰時封能將戰氏帶上更高的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