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閩，出來喝茶。”
聽到爺爺的叫喊聲，莫南枝下意識的要縮回手，卻被男人握住瞭。
他的手有擦幹後的溫潤，原來，他說起童年的時候，已經將碗碟都清洗好瞭。
“那個，我爺爺叫你呢。”
男人握著她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她有些微紅的羞澀神態，喉結滾動著：
“再叫一次，枝枝。”
莫南枝垂下眼瞼，這樣親昵的稱呼讓她忍不住耳熱：
“阿憲。”
他的指節輕輕挑起瞭她的小臉，俯首。
莫南枝揪住瞭他身上的襯衣衣料，知道他要吻自己，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閉上瞭眼睛。
“憲閩啊，你……”
莫松林走過來後才發現他們在做什麼，急忙住瞭嘴，轉過瞭身，身後傳來一陣尷尬的咳嗽聲讓他有點懊悔不已。
好好的，泡什麼茶喝呀。
“那個，我什麼都沒看見啊，你們繼續，繼續。”
聽到爺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莫南枝一張臉紅透瞭，她羞惱的瞪瞭他一眼，小聲埋怨道：
“都怪你。”
池憲閩輕笑：“有什麼關系，隻是親吻而已，何況還沒親到。”
他倒是一臉無所謂，被爺爺撞見瞭他們親吻，還是在廚房裡，莫南枝覺得自己沒臉出去見爺爺瞭。
將他推出瞭廚房：“爺爺叫你，你快去。”
莫南枝聽著他的低笑聲，都覺得臉上熱的發燙，她此刻的臉一定很紅。
關上廚房的門她急忙打開水龍頭洗瞭個冷水臉，給自己降降溫。
外頭傳來池憲閩和爺爺的交談聲，莫南枝慣瞭一會兒，才開始整理碗碟。
放好瞭碗筷，莫南枝又拿起瞭抹佈……
“再擦下去，廚房能當鏡子用瞭，你今晚是不是打算在廚房睡覺？擦這麼幹凈。”
男人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瞭莫南枝一跳。
她回過身來，看到他慵懶的靠在門口，兩手落在褲袋裡，正閑適的笑看著她。
他應該是洗過澡瞭，身上穿的是爺爺的睡衣，爺爺的睡衣很舊，花色也很老氣，可是穿在他身上，卻有種復古時尚的感覺，一點兒也不違和。
他的頭發沒吹幹，隻是擦瞭下，黑色的頭發看上去濕濕硬硬的。
莫南枝被他看的一慌，解釋道：
“我……我是想著要去首城瞭，把衛生弄幹凈點。”
男人長腿邁瞭過來，將她捏著抹佈的手執起，伸到瞭水龍頭下，打開熱水，認真的沖洗起來。
“我自己來，等下被爺爺看到瞭……”她想收回手，被他緊緊握住：
“別動，爺爺已經睡瞭，不會再來廚房。”
在他的溫言耳語下，莫南枝不再掙紮，被他攏在懷裡，被他認真的揉搓著指尖。
洗手液在兩人的手指間揉搓出溫和柔軟的泡泡，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指，揉捏著她的指腹，再正常不過的清潔過程，莫南枝卻又緊張起來瞭。
他的手指和她的糾纏在瞭一起，他的呼吸也和她的呼吸糾纏在瞭一起，莫南枝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可，可以瞭吧。”
男人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
“嗯，可以瞭，回房間吧，爺爺安排我睡你房間。”
莫南枝嘴巴張瞭張：
“……不…不是還有一個房間嗎？”
“爺爺說，就今天一晚瞭，明天去首城，收拾起來會很麻煩。”
“我，我去收拾。”莫南枝總覺得現在就睡一起不合適。
男人笑瞭笑，拉住她要去收拾的心，牽著她去瞭臥室，指瞭指地上：
“我已經收拾好瞭，你睡床，我睡地上。”
莫南枝看到瞭地上已經鋪好的被褥枕頭：
“額……”
池憲閩這才松開她的手解釋說：
“我說過，新婚之夜再……現在，我還不想自討苦吃。”
他的話讓她一陣臉熱，尤其他那促狹的笑意，仿佛已經看穿瞭她一般。
“哦……那我去洗澡。”
她發現，自己並不抗拒跟他一個房間，因為她相信他會說到做到。
她跑去衣櫃那兒，將洗澡用的睡衣拿瞭出來，正要去浴室，池憲閩抬手擋住瞭她：
“怎麼沒見你拿睡褲。”
“我的睡衣是裙子的，沒有睡褲。”
男人眼底幽暗瞭一些，捏瞭捏她的下巴：
“小姑娘，你是不是太高看我瞭，跟我睡一個房間敢穿裙子。”
他剛剛隨意瞄瞭一眼就能想象出她洗完澡換好睡衣出來會是何等可口的模樣。
她就這麼看得起他，覺得他一定能四大皆空忍住不下口？
她是想存心折磨他是吧。
“這……是睡衣？”莫南枝真的不懂他什麼意思，不是他叫她洗澡嗎？洗完澡不穿睡衣難道穿牛仔褲？
池憲閩兩步跨到瞭她的衣櫃前，手指一一從櫃子裡掃過，最後挑瞭兩件衣服出來，塞到瞭她手上：
“穿這個睡覺。”
莫南枝驚訝的看看手裡的牛仔褲和毛衣，傻眼瞭：
“為什麼？這個是秋冬天的外穿衣服，不是睡衣，現在可是夏天。”
“熱我把空調調低，等結瞭婚，你愛穿多少就穿多少，什麼都不穿我更喜歡，但是今晚，你最好給我裹嚴實點，不然，後果你自己負責。”
莫南枝好想上去捂住他的嘴，這個男人，有時候深情的讓人感動，有時候冒出的虎狼之詞又痞氣十足，他倒是說的痛快瞭，可是這裡隔音一般，爺爺就睡隔壁，聽到怎麼辦？
不過，她也是明白瞭他為什麼不允許她穿睡裙的真正原因。
她有點哭笑不得：
“那我要不要再拿雙棉襪穿上？”
男人低頭掃瞭一眼她的腳趾，如玉一般，喉結滾瞭滾：
“拿。”
莫南枝看著他深沉的眼神，突然發現他的要求一點也不好笑，他會忍耐還能是為什麼，隻是為瞭她而已。
“我去洗澡瞭。”
她低頭，抱著衣服從他面前經過去瞭浴室。
池憲閩嗯瞭一聲，聽到關門聲後，坐到瞭地鋪上習慣性的拿出瞭火機和香煙，抽出一隻香煙叼著後，煙盒和火機扔在瞭一邊。
他煙癮很重，今天已經一天沒抽煙瞭，看情況今晚也得忍著。
雙手枕在腦後，長腿曲起悠閑的搭起瞭一隻腳，嘴上的香煙有些無聊的叼在嘴裡，他閉著眼睛，耳邊響起的是浴室裡花花的水聲。
水聲停瞭，女孩穿拖鞋走路的聲音像是就在他耳朵邊上一樣清晰。
門開瞭，莫南枝看著地上躺著的身形修長的男人，聲音有些微微緊張：
“阿憲，我…我洗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