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阮妤和楚嫿的臉色同時冷瞭下來。
如果昨天白霜表現得還不夠明顯,那今天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卻足以證明,她根本就不喜歡阮妤!
不僅不喜歡,甚至還有莫大的敵意。
阮妤不確定這種敵意究竟是來自於封景曜,還是其他的。
但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當即就冷聲道:“白女士,這是我們的傢事,輪不到你來做主吧?”
白霜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錯瞭話,心裡一慌,連忙解釋道:“阮妤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很意外,沒想到阿曜居然那麼寵你。”
楚嫿望著她,無辜的眨瞭眨眼,說出的話卻讓白霜無地自容:“丈夫疼愛妻子,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白阿姨都結婚這麼多年瞭,難道連這都不清楚嗎?”
說著,她故作誇張得捂住嘴,“白阿姨,我該不會是說錯話瞭吧?”
不就是比誰更無辜嗎?
那就看看誰演的更像!
果然,白霜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仿佛調色盤一般。
但最終,她還是咬著牙擠出一抹笑容:“怎麼會呢?你說得對,丈夫疼愛妻子,是應該的。”
“對瞭,我找阿曜有點事,他在傢嗎?”
楚嫿指瞭指身後的別墅,“在書房,阿姨您都20多年沒回來過瞭,知道書房在哪嗎,需不需要我帶您去啊?”
“不用,我怎麼會忘記呢,小時候我和阿曜經常在封傢玩捉迷藏,我最喜歡藏的地方就是書房瞭,阿曜每次都能找到我。”
說起曾經,白霜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懷念。
楚嫿忍不住有些氣悶,剛想懟回去,就聽阮妤不緊不慢道:“阿曜倒是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你們小時候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昨天過來,我都不知道原來阿曜還有一位青梅竹馬呢。”
白霜:“……”
不是說阮妤沒有脾氣,性格很溫和嗎?
這叫性格溫和?
白霜勉強笑瞭笑,拉著吳珍珍扭頭走瞭。
楚嫿悄悄朝著阮妤豎起大拇指:“媽,你真厲害!”
阮妤被她逗笑,輕輕搖頭:“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會被欺負,但我也想告訴你,我能把自己保護好,而且如果你爸真的做瞭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
這是她的驕傲。
哪怕再深愛,也容不得背叛和傷害。
聽她這麼說,楚嫿頓時放心瞭下來。
陪阮妤在外面待瞭一會,楚嫿忽然感到有點冷,緊瞭緊身上的衣服。
阮妤輕笑著道:“快回房間吧,小心感冒瞭,阿霆會擔心你的。”
“那您早點進來,不要累到自己。”
阮妤點頭,朝著她揮揮手,楚嫿連忙起身進別墅裡瞭。
剛走進門口,忽然一雙溫熱的手臂將她摟進瞭懷裡,傅時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頭頂響起。
“怎麼跑這麼急?”
“有點冷。”楚嫿連忙抱住傅時霆的腰,往他懷裡蹭瞭蹭。
男人身上火氣旺,哪怕隔著一層襯衫,楚嫿都能感到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連忙將自己的雙手伸到傅時霆的西裝裡,手掌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傅時霆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笑著問:“暖和嗎?”
“嗯,很暖和,讓我多抱一會兒。”
傅時霆直接彎下腰,手臂繞過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瞭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帝都不比江城,這裡四季分明,現在都已經是深秋瞭,以後出門多穿幾件衣服。”
楚嫿忙不迭點頭。
傅時霆將她抱到瞭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隻露出一張白皙粉嫩的小臉。
楚嫿眼珠轉瞭轉,忽然掀起被角,拍瞭拍身側的位置:“你也躺下。”
傅時霆依言照做,順勢將他攬入懷中。
自從來瞭帝都,他變得越發懶怠瞭。
以前的傅時霆一向自律,沒有什麼能打亂他的節奏,甚至還有輕微的強迫癥,安排好的時間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破。
但楚嫿就是那個例外。
遇見她之後,曾經所有的習慣都被一點點打破瞭。
正想著,胸前忽然多瞭一抹冰涼的觸感。
傅時霆微怔,下意識轉頭朝著楚嫿看去,某個做賊心虛的小傢夥正雙眼緊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實際上,那雙冰涼的手早就不知何時解開瞭他的襯衫扣子,伸瞭進去,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胡亂摸著。
她的小手雖然冰涼,但卻柔軟至極,引得傅時霆體內一陣燥熱。
在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之下,傅時霆悶哼瞭聲,一把握住瞭楚嫿纖細的手腕。
楚嫿動作一頓,緩緩睜開一隻眼,嗓音嬌嬌軟軟的:“幹嘛呀?”
傅時霆眼神幽邃:“你說呢?”
對上那雙眸子,楚嫿莫名有點心虛,稍稍用力,想掙脫傅時霆的桎梏。
隻是,某人雖然沒有用力,她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還不等她控訴,男人就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在瞭身下。
楚嫿睫毛輕顫,直直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傅時霆俯身,緩緩湊近那嬌艷的紅唇,低聲呢喃:“我之前沒有說過,不許惹火嗎?”
在楚嫿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男人極具侵略性的吻就落瞭下來,撬開瞭她的牙關,一點點攻城略地。
楚嫿澄澈的雙眸逐漸變得迷離,直到快要喘不過氣,男人才終於放過她。
隻是那雙手卻不安分得探進瞭她的衣擺,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放肆得到點著火。
楚嫿慌亂得朝著窗戶看瞭眼,雙手抵住傅時霆的胸膛,提醒:“別,窗簾還沒拉上。”
現在可是大白天。
要是被人不小心看見,那她還要不要臉面瞭?
傅時霆的動作微微一頓,雖然身體已經克制到瞭極致,但知道楚嫿容易害羞,還是如她所願,將窗簾給拉上瞭。
正在外面打掃的傭人們看到二樓房間的窗簾被拉上,頓時露出瞭笑容。
“大小姐和姑爺的感情可真好,每天膩在一起不夠。”
“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像我們那個年代瞭,講究隨心所欲,一點都不會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