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簏聞言,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正在認真開車的男人。
他側臉的輪廓線也堪稱完美,真的是365°無死角。
接著她便把目光又悄悄移到瞭那雙好看至極的手上。
想起榮苗,簡簏眼底的清冷會自然的散開,她思考瞭一會,輕聲說道:“奶奶其實沒什麼特別喜歡的,要說有的話可能就是畫畫瞭。”
“嗯。”男人中途輕聲回應瞭她一句,表示有認真在聽她說。
她停頓瞭一會,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繼續說:“可是,她已經很久不畫瞭。”
陸商禦很敏銳的察覺到瞭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低沉。
“嗯,那改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她看到你有人照顧瞭,肯定也會開心很多。”
男人微微偏頭看瞭她一眼,溫和的說道。
簡簏發現陸商禦說話無時無刻都很溫和,讓人聽著很舒服,而且他一直跟她說話都是用的我。
她有時候懷疑,他真的是那個令人膽怯聞風喪膽的陸傢掌舵人嗎?
“好。”
她也鬼使神差的答應瞭他的提議。
在她看不到一邊,男人眼尾微挑,深邃的黑眸流淌過一抹笑意。
隨後,陸商禦又主動找瞭幾個話題,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次來紫藤居,陸商禦直接領著她去瞭頂樓的包間。
帝字號房。
簡簏略微驚訝,帝字號房,可不是誰都能來的,除瞭紫藤居的幕後神秘老板。
她望著坐在她對面優雅的在泡茶的男人,問道:“你是紫藤居的老板?”
雖是疑問句,但更多的是肯定語氣。
“嗯。”
陸商禦並未想隱瞞她,大方的承認,知道他是紫藤居老板的人為數不多。
“以後,你想來吃飯,隨時都可以來。”
男人用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把泡好的茶親自端到她面前,然抬眸看瞭她一眼說道。
接著簡簏便看到眼前多瞭一張金色的卡,亮的有點過分瞭。
她不解的看著他。
“這是帝字號間的卡,你隨時都可以來這。”
男人低醇的嗓音解釋道。
“我……”
不需要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男人一句話就把她堵住瞭:“爺爺知道我是紫藤居的老板。”
簡簏也秒懂他要表達什麼。
“好。”
她也不在推脫瞭,再說下去就顯得矯情瞭,她也就收下瞭,大不瞭到時候再還給他。
簡簏不著痕跡的又打量瞭一番眼前的男人。
他一身手工定制的高定西服,清雋矜貴如他,言談舉止盡顯的優雅。
除去那一張令人淪陷的俊臉,他也是一位溫文儒雅的男人,並無外界傳聞那般的冷漠不近人情。
她突發好奇的問瞭他一個問題。
“陸總,我記得JM集團旗下並不涉及餐飲行業,您怎麼會?”
紫藤居是四年前問世的。
因為它的菜式和口味多樣,且每天的菜品又是限量的,吸引瞭很多人。
來這裡吃飯除瞭貴,那就是味蕾的天堂,因為這裡的菜都很好吃。
而來這裡吃飯,都是要提前預約好,沒有預約,無論你是誰,出多少錢,都沒用。
“商禦。”
男人突然喊瞭一下自己的名字。
簡簏不明的啊瞭聲?!
隨之她便和男人深邃的黑眸對視上,他的黑眸就像一個磁鐵,會把人吸進去似的。
“叫我名字。”
男人修長的手指拿捏著茶杯,抿瞭一口這昂貴的西湖龍井禦前十八棵泡的茶水,滑動瞭一下性感的喉結,清幽的說道。
然他那張俊逸的臉又揚起一抹笑意,嘴角微勾,鳳眸瞇瞭瞇,再次說道:“或者叫老公,我也不介意。”
簡簏:“……”
說實話,她叫不出口,無論是哪一個。
陸商禦看著她有些拘謹和尷尬的模樣,就知道她不適應。
“夫人,你遲早要習慣的。”
男人棱角分明的薄唇說道,英俊的臉上也佯裝瞭一臉的柔和。
簡簏:“……”
天啊……她此刻表面冷靜,內心早就被陸商禦那句“夫人”給擾的心亂如麻瞭。
他怎麼可以喊的那麼順口?
就好像他們之間是真的時候那種相愛的夫妻似的……
一向鎮定自若的簡簏,此刻顯得有點手無足措。
她突然覺得她選擇和陸商禦搭夥,是個不明之舉,現在可以離婚嗎?她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句話。
幸好,這會服務員進來上菜瞭。
暫時打破瞭這份讓她難以齒口的一幕。
可她也知道躲得瞭初一躲不瞭十五。
恰好陸商禦一直保持著紳士風,並未逼著她改口。
不過,在開吃前,他說瞭一句:“因為無聊。”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微愣瞭幾秒才知道他是在回答她剛剛問的問題。
他還真的是有始有終的。
不過,她也不得不佩服他,因為無聊,所以就開瞭個飯店,還開出瞭最高規格的。
她記得上次問她是不是學過心理學,他也是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
……
吃完飯後,陸商禦又體貼紳士的把她送回瞭公司樓下。
也還好兩人的公司在同一方向,要不然,簡簏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他送瞭。
下車前,陸商禦問道:“晚上有事嗎?”
簡簏微愣,興許是被他那磁性好聽的聲音蠱惑瞭,乖巧的交代道:“我晚上有一個合約要談。”
男人深邃的鳳眸凝視著她,那張令人顛倒眾生的臉揚起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那註意安全,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嗯?”陸商禦像個暖心丈夫似的囑咐到。
簡簏也不知道回他什麼好,就習慣性瞭說瞭聲:“好”,便下車瞭。
陸商禦看著她走進瞭公司大門才驅車離開的。
-
下午。
簡簏分別接到瞭簡宏德謾罵的電話,無非就是為瞭簡欣瑤的事,讓她回簡傢一趟,她連拒絕都的話都沒說,就把電話掛瞭。
沒多久,又接到簡欣瑤挑釁的電話。
她這一天基本都在被簡傢這一群有病的人惡心著。
五點半後,她便領著宋效去瞭閣夜。
閣夜,是白城最大的娛樂場所,也是水深火熱之地。
聚集在閣夜的,都是喜歡消遣,喜歡夜夜笙歌的富傢少爺富傢千金們。
而簡簏最反感的就是在這種場合談合作,但這次的合作商偏偏就定瞭這麼一個地方。
此刻才六點多,裡面還算安靜。
沒有霓虹閃爍的彩燈,沒有震耳欲聾的鬧哄。
一切隻是時間未到而已。
而簡簏一呆就是三個小時。
她從未覺得她如此又耐心,包間裡的幾個油膩的地中海,卻絲毫沒有要談正事的心。
一個勁的就讓她喝酒,她已經去瞭不知多少趟廁所瞭。
也好在她酒量還不錯。
這會簡簏剛從廁所出來,坐會自己的位置上。
她看瞭看自己眼前的酒杯,瞇瞭瞇雙眸,不動聲色的說瞭一句:“王董,陳董,張董,我看大傢今晚都喝多瞭,那合同的事,我們改日再談,我還有事,就先回去瞭。”
這時,坐在她不遠的悄咪咪的移動瞭一下位置,坐到瞭她旁邊。
她那雙漂亮的杏眸,在包間略微昏暗的燈光掩護下,瞬間聚起瞭一抹寒光。
可在場的三人都未發現她的異樣。
“簡總啊,那麼著急做什麼,一會我們直接就把合同簽瞭就行瞭。”油頭肥耳的張董帶著色瞇瞇的眼神看著簡簏說道。
一旁大腹便便的王董附和道:“對啊,簡總,再喝幾杯,我們就把合同簽瞭,不用談瞭。”
“不用談?”
簡簏淡漠的掃瞭他們一眼,清冷的嗓音發出疑問。
她話剛落下,她大腿就多瞭一隻有重量的手,她偏頭看瞭一眼張啟海。
“是啊,不用談瞭。”
張啟海露出色瞇的眼神盯著她,油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