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卿,莫老爺子最小的兒子,算是老來得子,也是最出色且手段最狠辣的兒子,可謂是人中龍鳳。
他的主場是在粵西,不在白城,可眾人對他卻不陌生。
整個夏國除瞭陸商禦的手段最為狠戾,就屬他瞭。
此刻,他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挑優雅美麗大方的女子。
眾人猜測,這莫非就是傳聞中的莫太太?
五年前,這位夏國女人眼中的鉆石王老五之一的男人突然發佈已婚公告,但眾人卻遲遲沒有看到婚禮。
再者這五年,他所到之處基本都是形單影隻。
可對於出席酒會,他倒是有一位固定的女伴,可眼前的這位並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女伴。
那一位長得可比這位好看多瞭,氣質也優雅得許多。
今日是莫老爺子的壽宴,也不是普通宴會,他應該也不會隨便帶一個陌生女人出席,所以這人無疑就是一直被隱藏在暗處的莫太太瞭。
曹靜雖不是出身豪門,但自從事業有成後,也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也享受過眾人的目光洗禮,可這次不一樣。
這是真正的豪門宴會,來的人基本都是豪門世傢,那層次可是升瞭好幾個檔次瞭。
打量、羨慕、欣賞的目光隨之而來,滿足瞭她內心深處的虛榮怪。
她今日裝扮比較簡約淑女范,一條淡藍色的晚禮服,加之身邊有一位王者光環的男人,襯得她高貴又端莊。
曹靜進來後,就下意識地昂首挺胸,臉色充盈著自信,就好像自己也是一位久居豪門的千金小姐。
“臥槽!”
沈一南舌尖抵瞭抵唇角,低罵瞭一聲。
前些天,他們還在群裡問,莫言卿還說老爺子壽宴,會帶一人回去。
“我還以為他釋懷瞭會帶嫂子回莫傢,這他媽的這會兒帶的這個女的是誰啊?”
“大哥這是搞什麼鬼?”
沈一南無語又疑惑。
其餘人閉口不說話,靜靜地看著。
簡簏下意識地皺瞭皺眉頭,悠姐這是離婚成功瞭?
可不對啊,秦叔沒跟她說啊。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看她眉頭微微鎖緊,便詢問道:“怎麼瞭?”
她微微轉頭看向他,紅唇輕啟,低緩地說:“前幾天,梁悠姐找我要瞭律師,我把秦叔給她瞭。”
“大嫂要律師幹嘛?”沈一南問。
君湛白瞭他一眼,“這還用問嗎?”
沈一南眼尾一挑,“又離婚?”
上次梁悠給莫言卿丟下一份離婚協議書就跑來白城的事,大夥幾個都知道瞭。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大嫂勇氣可嘉,都敢提第二次。
至於莫言卿這是要做什麼,沒人知道。
另一邊。
莫老爺子看瞭一眼站在莫言卿身邊的陌生女子,臉色別提有多難看瞭。
他不想讓外人看笑話,便來瞭休息室。
“莫言卿,我讓你把你老婆帶回來,你是耳聾瞭還是眼瞎?啊?”
“你看看你給我帶回來個什麼東西?你這是公然宣佈你想婚內出軌是吧?!”
老爺子雙手握緊拳頭放在膝蓋上,眼神充斥著怒氣和對他的不滿,中十足地嚴厲呵斥瞭一聲。
莫言卿壓著薄唇,不吭聲。
沒錯,之前老爺子給他打過電話,再三叮囑他,這次他八十歲大壽,必須把梁悠帶回來一趟。
可是……那女人又一次的跟他提離婚,這次她的態度非常的決然,可以說軟硬不吃,兩人此刻正處於冷戰中。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冷戰隻不過是他一個人這麼認為的。
被莫老爺子這一聲訓斥後,曹靜剛剛升起的自信瞬間墜入谷底,撿都撿不起來的那種。
她雙手緊緊捏著手上的包包,尷尬又羞愧地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整個人都處於緊張和羞憤中,在心底組織好的祝福也已經消失殆盡瞭。
昨天,莫言卿突然差人聯系她,讓她陪他出席一場宴會,她欣然答應瞭。
當時沒多想,以為是普通的商業宴會,讓人查瞭一下,居然是莫傢老爺子的壽宴,她當下別提多高興興奮瞭。
莫言卿這一舉動,讓她以為他看到瞭她,帶她來見傢裡人,可是沒想到這東西的脾氣那麼大。
接著便聽到默不作聲的男人開口瞭,他的聲音極其的好聽富有極強的磁性,讓人聽瞭會有一種安全感。
“爸,您怎麼說我無所謂,可人傢畢竟是女生。”
曹靜心裡砰砰跳瞭幾下,墜落谷底的自信好想又慢慢地升起來瞭。
她偷偷抬頭瞄瞭一眼旁邊成熟穩重矜貴的男人,心底又燃起瞭一抹希望,隻要他維護她就行瞭。
對於莫言卿這一句話,莫老爺子和一旁的莫傢人都露出瞭疑惑和吃驚的神色。
老爺子眉頭鎖緊。
他的兒子,他瞭解,他從不會維護任何人,可今天他居然維護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他突然有些看不懂瞭。
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當年一聲不吭把梁悠娶瞭,沒婚禮,甚至沒帶回傢過。
這次居然帶瞭一個女人回來。
莫北北接到她爺爺的指令讓她把梁悠帶過來。
所以她從公寓出發後,就去直接去接瞭她。
梁悠一開始並不願意來,主要是她尷尬,去瞭也會很不自在,可老爺子親自給她打瞭電話,她總不能駁他老人傢的面子,何況還是人傢的生辰。
其實在她沒有嫁給莫言卿前,她之前經常去莫傢陪老爺子下棋,當年她的父親是老爺子的學生,以前父親也經常帶她去莫傢,一來一回地就熟瞭。
可沒想到,兩人剛趕過來,就聽到莫老爺子和莫言卿的對話。
梁悠聽著莫言卿維護曹靜的話,眼底含著諷刺的笑,更多的是嘲諷自己,她也真夠失敗的,五年瞭都沒能焐熱他的心。
倏然心底冷笑瞭一聲,也對,畢竟他是帶著恨娶的她,怎麼可能會焐得熱呢。
莫北北挽著她的手臂,看著她臉色瞬間發白,她心底嘆瞭口氣,也心疼,早知道她開車慢點就好瞭。
“悠姐,要不我送你回去?”
她問道,反正也沒人發現她們來瞭。
梁悠深呼吸瞭一口氣,對她揚起一抹笑,臉上的梨渦美得就像玫瑰似的:“來都來瞭,好歹我答應瞭你爺爺要來的,爽約是對他老人傢的不尊重。”
她知道她擔心她,便繼續安慰道:“我沒事,放心吧。”隨即她放手在肚子上摸瞭摸,“為瞭這小傢夥,我也不會有事的。”
短短幾天的時間,莫北北覺得她又變瞭許多。
更加的堅韌瞭,是那種柔中帶韌,好像怎麼掰扯都扯不斷。
母親這個詞,真的很偉大。
“爺爺,您交代的任務我完成瞭,把梁悠姐接來瞭。”
莫北北挽著梁悠走瞭進去,臉色帶著俏皮的笑意,就好像是剛剛才來的似的。
背對著門口的男人,背脊下意識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