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南噼裡啪啦地打瞭一堆字,那邊卻石沉大海似的。
被吻到缺氧,眼圈隱隱發紅的簡簏,整個人正像是一灘軟骨似的趴在男人身上,隻能借著他的力,她才能站穩。
站在離兩人最近的溫惜墨,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簡簏。
原來他們的小十,也有這麼乖巧聽話甚至嬌羞的一面啊。
看來她說的都是真的,她過得確實很好。
而這個男人也是真的愛她。
他自己是過來人,可以理解陸商禦剛剛心境。
看兩人好像也不打算理他,他微微握著拳頭放嘴邊輕咳瞭幾聲。
陸商禦這會才抬眸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後者眼神犀利深邃,猶如冰窖,強大的氣場向四周湧入,前者溫潤沉靜,卻掩蓋不瞭他身上那股久居高位者的氣場。
兩個氣場相仿,卻又給人一剛一柔的感覺。
“陸太太,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陸商禦收回目光,微微低頭看著還趴在他胸口的女人,剛那一幕他可沒忘記。
一個裴南,走瞭,來瞭一個席沐陽,這會又來一個,她身邊到底有多少這類男性動物?
簡簏對於她和溫惜墨的事,本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她嗓音柔和地說:“他是我二哥,他叫溫惜墨。”
陸商禦眉頭一蹙:“……”
溫惜墨這名字,他可不陌生。
南州國史上最年輕的州長,十八歲就繼承瞭整個南州國的政權。
而他也沒那麼閑去關註一個與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州長,最主要的是,一年前……他在他的地盤上損失瞭接近一個億,本來不用損失這筆錢,可偏偏溫惜墨卻讓人橫插瞭一腳。
溫惜墨可沒錯過他臉上的表情,自然猜到瞭他想到瞭什麼。
一年前,確實是他下令攔截瞭陸商禦的那批貨,也確實坑瞭他一筆巨款。
可……那會他也不知道他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妹夫。
簡簏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這麼一茬子事瞭。
她從陸商禦懷裡起來,清瞭清嗓子,抬眸看向溫惜墨清清冷冷地開口解釋摟著她的男人:“我老公,剛剛說過的。”
溫惜墨:“……”
沒良心的丫頭,對他就冷冷清清的,對她老公就那麼柔和,虧得他還一碗水端平。
有一種女大不中留的觸感。
隨即他把目光轉向陸商禦,眼底含著一道意味深長的淺笑:“陸總,久仰大名,沒想到有一天能和你成為親戚。”
陸商禦一雙深邃黯淡的黑眸再次與他對視上,嘴角微勾淡淡一笑:“也沒什麼血緣關系,算不上親戚。”
溫惜墨:“……”
簡簏:“……”
這是有仇?
陸先生居然說話那麼嗆人。
她那雙眼若流星的眸子帶著疑惑看瞭一眼兩人,然後她看向溫惜墨,問:“怎麼,二哥你惹過他?”
溫惜墨:“……為什麼是我惹他?不是他惹我?”
簡簏非常理所當然地說:“因為我傢陸先生從不輕易懟人,除非那人惹到他瞭。”
溫惜墨額角微抽:“……”
這護犢子的毛病沒改,隻是換對象護瞭。
“再說瞭,你們倆可以說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他那麼忙,總不能跑那麼遠跑去南州國挑事吧?”
默瞭默,她又補充瞭一句。
溫惜墨微瞇瞭眼眸:“……”
那他就不忙?
摟著她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笑,如墨玉般的黑眸盯著懷裡的小女人,滿眼都是寵溺和愛。
簡簏很明顯的就是站在陸商禦那邊的,他可以肯定,就算真的是陸商禦的錯,這丫頭也會偏袒到底。
“怎麼,陸總想要收回那一個億?我可以立馬讓人轉回給你。”
溫惜墨那雙棕褐色的深沉雙眸靜如止水,隱藏著別人窺探不到的秘密。
他擅長掩飾自己內心的那股狼性的腹黑之心,也懂得收斂自己身上陰暗的一面,要不然他不可能十八歲就排除異己掌權整個南州國。
他的手段可比你看到的還要殘忍狠辣,也不可能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溫潤。
可陸商禦同樣馳騁商界多年,他的手段狠戾程度不亞於他,兩人的手段就是不相上下。
“那倒不用瞭,就當是聘禮瞭。”
陸商禦因為小女人的偏袒心情大好,也懶得跟他計較。
這點錢對他而言本就不算什麼瞭,隻是單純不喜歡他當年橫插一腳的做法罷瞭。
“如果溫州長覺得不夠,我可以讓人再給你送幾個億,提高一下你們南州國的生活水平。”
溫惜墨:“……”
這特麼是看不起誰?
這猖狂的口氣真的很欠揍!
南州國生活水平低?
他哪隻眼睛看到瞭?
身後的君湛等人:“……”
有錢人就是好,這爺真豪邁,送錢一開口就是億開頭的。
簡簏很合時宜地插瞭一句:“你要是錢多,你給我啊,給他幹嘛,他有錢,他夠花的。”
人傢可還是西陵皇室的駙馬爺呢。
這話她沒說。
她眼眸清淺如畫,這一刻像個小財迷似的。
男人眼底含著笑,說:“我人都是你的瞭,這些身外之物自然也都是你的瞭,還用我給?”
她眉眼彎彎,如水的眼波炯炯地望著他,嗓音有些俏皮地吐出兩字:“對哦。”
其餘人:“……”
剛剛被簡簏這麼一嚇,陸商禦已經沒有心思繼續在宴會上瞭。
他帶著人就回去瞭。
剛回到公館。
簡簏剛想回房換一身舒服的衣服,可人剛踏進去衣帽間,身後就貼上來一個人,把她困在他和衣櫃之間。
她微微掙紮扭動瞭一下,“幹嘛,我要換衣服。”
男人附身在她耳畔說:“不用換瞭,一會也要脫。”
簡簏:“……”
他輕咬瞭一下她耳垂,臉也埋進瞭她頸窩處,滾燙的薄唇落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引得全身一陣酥酥麻麻的。
男人把她轉瞭一個方向,面向自己,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用著又撩又欲的低啞的嗓音說道:“寶貝,乖,幫我把衣服脫瞭。”
簡簏瞬間瞪大瞭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暗紅和羞澀,她不要做這事。
“我不!”
她從未在清醒狀態下做過這種事,一般都是他自己動手脫的。
男人也不急,嘴角微揚,眉梢微挑,一抹邪氣傾巢而出,“確定不脫?”
她把頭轉向另一邊,不看他那雙充滿瞭邪魅勾人的黑眸,嘴硬地回答:“確定!”
男人笑著再次問道:“寶貝,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一會沒機會瞭。”
她搖頭。
說她矯情也好,說她臉皮薄也罷,反正她說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