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發出疑問:“阮傢主原來姓蔡嗎?”
阮平東:“……”
不等他開口,她又說:“我怎麼不知道蔡叔叔死而復生瞭?”
“……”
阮平時保持著臉上的笑容,隻是有些僵硬罷瞭,他回答道:“靜之是我夫人嫁給我之前生的孩子,自然也是我阮某的孩子瞭。”
“哼……”她不屑地冷笑瞭一聲,言語間盡是諷刺的意味:“既然阮傢主把她當女兒,那過去的十幾年裡,我怎麼從未見過阮傢主和阮夫人盡過撫養的義務?怎麼這會又那麼積極瞭?”
她斂著那雙杏眸,凝視著他。
她那雙深邃凌厲的眼眸就像會洞察人心似的,阮平東對上她的雙眼後,心莫名的一陣慌亂。
蔡靜之當年命懸一線時,這裡的人可沒有一個出現過的,包括楊嘉燕。
簡簏這句話直接就堵死瞭阮平東。
她壓低瞭嗓音,冷若冰霜:“我不管你們今日把她帶來是何目的,從這一刻開始,最好給我打消!”
她掃瞭一眼所有人,包括一直躲在一處的阮玲玲。
“她是我的人,你們阮傢人沒有資格命令她為你們做事,而她也沒有這個義務去為你阮傢做出犧牲。”
她知道今日之事,有一半是因為阮玲玲從中做的梗。
阮老爺子和阮平東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面對簡簏那強勢的態度,兩人都不敢說什麼。
除瞭她身邊站著一尊不能得罪的大佛外,還有就是她自身的氣場。
她的氣場一點都不亞於她身側的這個沉默不語的男人。
對於簡簏說的話,蔡靜之內心是感動的。
雖然這些場景她已經見過無數次瞭,可是每一次她都覺得很暖心。
至少因為她,讓她覺得活著還是有意義的,至少在這個世上,還是有人愛她護她的,她不至於感到孤單。
其實,在此之前她們何嘗不是互相依偎互相安慰互相陪伴呢。
簡簏朝蔡靜之招瞭招手,示意她過來。
蔡靜之也收斂瞭之前的鋒芒,越過阮傢父子,走到簡簏右側的位置,挽著她的手臂,乖巧地站好。
左側的陸商禦不動聲色地瞥瞭一眼,抿瞭抿唇,沒說話。
簡簏並未立即帶著她離開,而是微微轉頭看著蔡靜之,一改剛剛的冷漠,臉色也柔和瞭許多:“你先出去等我,我辦個事。”
蔡靜之沒有多問,點瞭點頭,“好。”
隨後她看都不看阮傢人一眼,轉身就離開瞭,也沒人敢攔她。
接著,簡簏看向站在她左側的男人,用同樣的話跟他說。
男人眉梢微挑,他有些錯愕,“我也要出去?”
簡簏很認真地點瞭點頭,應瞭他一聲,“是的,你沒聽錯。”
面對自傢妻子的要求,他也隻能聽話照做瞭。
而他這一舉動,在阮傢人看瞭,是驚訝的。
堂堂JM掌舵人,陸傢傢主,這麼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矜貴優秀的男人,居然會那麼聽話?
從來都是別人聽他的,哪裡有人敢對他下命令?
可簡簏做到瞭。
不僅做到瞭,對方還甘之如飴地聽話照做,絲毫沒有生氣的痕跡。
兩人一走,簡簏身上的氣息瞬間就變瞭。
她雙手插在風衣的衣兜裡,神情淡漠,冷艷又高冷,最讓人害怕的是她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眸。
“我今日不跟你們動手,你們應該慶幸她沒有事,要不然你們就不是站在這跟我說話瞭!”
接著,她看向楊嘉燕,冷聲道:“楊女士,我不知今日之事你知道多少,但我希望你記住,雖然你是她的生母,是你把她生下的,這個我不否認。可當你決定拋下她之後,不管她的死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跟你無關瞭!
這十幾年的時間,你都沒有出現過一次,既然都決定瞭不要她瞭,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新的傢庭,新的孩子,而她隻有她自己瞭。
這些年,我好不容易讓她恢復正常人的生活,我不希望你的出現打破瞭她平靜的生活!我希望以後你也可以不用出現,沒有你,她活得隻會更開心。”
楊嘉燕眼眶發紅,喉嚨處像是被什麼堵住瞭一樣,說不出來話。
可是她聽到那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是什麼意思?
她不懂。
簡簏對她的疑惑並未做什麼解釋,因為沒有意義瞭。
她下周便要離開白城一段時間,在她離開前,她要替蔡靜之解決這件事,要不然她也不放心,她在白城的戲還有二個月才結束。
“阮傢主,阮老爺子,我希望你們也可能夠明白。”簡簏說:“你們阮傢要聯姻,我管不著,但註意不要打到我的人身上,要不然,我可就不會那麼好脾氣站在這跟你們說話瞭。”
“如若你們不想阮傢就此消失,就好好待在你們自己的圈子,手不要伸那麼長!”
阮海阮平東父子二人心一驚,紛紛被簡簏這霸氣狂妄的語氣給震住瞭。
阮傢好歹也在這上流社會立足瞭那麼久,哪能是說消失就消失的。
可如若她利用陸傢的力量,那就另當別論瞭。
父子二人也隻能把這黃連硬生生咽瞭下去。
哪敢說什麼。
阮玲玲一向看不慣簡簏,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聽瞭她這般狂妄的話,頭腦一熱,就站瞭出來,指著她:“簡簏,如若沒有陸傢的這棵大樹,你敢說這句話嗎?你不就是靠著陸傢才敢這麼大言不慚嗎?沒有陸傢,你什麼都不是!”
簡簏對於她的話,不痛不癢的。
她嘴角微勾,好看的眉眼微挑,自信矜傲地說:“對,我就是靠陸傢,怎麼著?我老公願意給我這權利,我為何不能用?你有意見?”
她冷眸中含著一抹輕佻的譏諷:“無論我嫁沒嫁到陸傢,而你也永遠都不可能攀上陸傢!可惜,我現在已然是陸傢的人瞭,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還有,就算我沒有嫁到陸傢,你阮玲玲不也依舊被我踩在腳底下?”她邪魅訕笑道:“倒是你,就算身在阮傢,也一事無成,離開瞭阮傢,可能連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沒有。”
阮玲玲:“……你個賤人,你敢說我……”
“阮玲玲,閉嘴!”
阮平東皺著眉頭,怒斥瞭一句。
他這侄女是眼瞎嘛?
陸商禦擺明瞭就是寵著這個女人,她還上趕著去罵人傢。
今日這件事,也是她之前慫恿的。
如若不是她這個蠢貨,今日也不會得罪簡簏這女人,還得罪瞭陸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