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互相傷害

作者:咸魚夢 字數:2407

“你怎麼來瞭?”

梁悠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莫言卿出現在她傢。

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莫言卿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看向她旁邊的梁母。

接著梁悠就聽到他喊瞭一聲:“媽。”

她下意識地睜大眼睛,一副見瞭鬼似的震驚地看著他。

男人一本正經地說道:“抱歉,我來晚瞭,原本我和悠悠約好陪她一起回來看你們二老的,因為公司有事,就耽擱瞭一下。”

跟在身後的段衛,聽到這段話,差點就要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莫爺這是在一本正經地編故事呢?

他怎麼不知道自傢老板還有這本事和臉皮呢?

同樣受驚的還有梁悠。

她何時說過要和他一起回來瞭?

這男人謊話連篇的,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莫言卿的這一聲“爸”和“媽”直接就把二老喊懵瞭。

二老都沒什麼反應,他也不尷尬,自己找位置坐下,吩咐段衛把禮物拿瞭上來。

梁父梁母以及梁悠看著客廳堆滿的禮物,什麼都有,吃的喝的用的擺的……

梁悠都懷疑,他這是把一個便利店的東西都包下瞭吧?

宋硯辭中途和男人對視瞭一眼。

男人眼中全是敵意和挑釁。

宋硯辭有些無語,這多少有些幼稚的成分和厚臉皮在。

這倒是讓他對莫言卿又刮目相看瞭一下。

他這一來,搞得大傢都很尷尬,氣氛也瞬間就變瞭。

“莫言卿,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梁悠冷著一張臉說道。

說完,她就率先出去瞭。

男人沖著梁父梁母點瞭點頭,起身跟瞭出去。

院子外。

梁悠背對著他,深呼吸瞭一口氣,“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面色平靜,隻是透著一股英氣,抿瞭抿薄唇,看著她的後腦勺,“你回來看嶽父嶽母,我自然也不能失瞭禮節。”

梁悠轉身,微微抬頭冷著臉看著他,眼底全是質疑。

“莫言卿,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說的話從來不摻雜任何虛假信息。”男子自信且誠懇道。

梁悠:“……”

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他溝通。

最近他總是一句話就能把她堵死。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或者是沒目的也好,請你現在離開我傢。”

說完,她往旁邊站瞭一下,做瞭請的姿勢,不再看他。

可她渾身上下都寫著:這裡不歡迎你。

莫言卿微瞇著眼眸,盯著眼前的女人,舌尖抵瞭抵後牙槽。

男人沒動,也沒說話。

兩人沉默瞭一會。

男人開口道:“我不走。”

梁悠抬頭:“你……”

“姓宋的一個外人都能在這,為何我就不能瞭?”男人直接打斷她的話。

梁悠有那麼幾秒是懵的以及有些驚恐,她是出現幻覺瞭嗎?

她肯定是出現幻覺瞭。

要麼她怎麼會覺得眼前的男人像是在跟她撒嬌?

而且他臉上還有一絲的委屈,她肯定是眼花加出現幻覺瞭。

回過神,她說:“你和硯辭哥不一樣,我爸媽歡迎他。”

換句話就是說:我爸媽不歡迎你。

莫言卿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暗示。

“你又怎知嶽父嶽母不歡迎我?”他發問道。

梁悠倒是沒想到他臉皮那麼厚,還能問出來。

這問題不是顯而易見瞭嗎?

要不是她爸媽從小有良好的教養,估計第一時間就拿掃帚趕人瞭。

他不覺得自己來瞭後,二老的臉色就沒好看過嗎?

這叫歡迎嗎?

他這是擱她這演睜眼瞎吧?

梁悠看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吧:“莫總,我要跟你離婚的事我爸媽已經知道瞭,你……”

男人聽著她又提離婚二字,心口就鬱悶,他不想聽。

“為瞭找你,我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瞭,梁悠,你忍心嗎?”男人直接賣慘又打斷她的話。

梁悠錯愕地看著他,找她?

四目相對。

他繼續說:“你不辭而別,連個信息都不給我留,電話也不接,我翻遍瞭整個白城,以為你又要躲著我。”

梁悠:“……”

男人微微俯身,伸手捏著她的下頜,“梁悠,你就那麼狠心,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梁悠微蹙著眉。

她狠心?

機會?

什麼機會?

她給他的機會還不夠多嗎?

五年的時間,什麼機會都給瞭,隻是他不要罷瞭。

現在,她不想要瞭,他倒好,來問她為何不給他機會?

呵。

這不是很可笑嗎?

莫言卿看懂瞭梁悠眼底的諷刺和涼薄,他心口再次像是被千萬螞蟻啃咬瞭似的。

忽然,他不想聽她的回答瞭。

準確地說,是不敢聽。

他放開她,直起腰身,說道:“我餓瞭。還有,宋硯辭不走,我是不會走的。”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自己走瞭進去,就像這是他傢似的。

梁悠看著他的背影,很是……

原本四人的飯局,愣是多出瞭一個人來。

同時,整個氛圍就變得有些局促和詭異。

主要是某人的氣場太強大,就像一尊大佛似的坐在那,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晚飯就在一場各懷心事中結束瞭。

廚房裡。

梁母問道:“悠兒,你和莫言卿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和他離婚瞭嗎?他怎麼又跑這來瞭?”

剛剛她一直沒機會問。

梁悠在收拾廚房殘餘垃圾。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母親,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莫言卿到底要做什麼。

自從那次之後,他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然後,她就隻能跟母親大致說瞭一下。

而客廳外。

三個男人一臺戲。

隻不過,莫言卿是被冷落的那個。

也不是冷落,主要是他插不上話。

相反宋硯辭和梁父就有很多話題。

而梁父也不知道要如何和這個女婿相處,且身份又尷尬。

可某人並不覺得尷尬,大大方方地坐在那,喝著茶。

隻是偶爾會接宋硯辭幾句話,說接話,還不如說是拆臺。

“……”

梁父說今日麻煩宋硯辭送梁悠回來瞭,還耽擱瞭他一天的時間。

宋硯辭回道:“梁叔,真的不麻煩,公司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某人漫不經心地說瞭一句:“宋總,我聽聞貴公司最近為瞭一塊地皮忙得焦頭爛額的,您今日那麼得空送我夫人回來,這事是解決瞭?”

宋硯辭看向男人,就看到他眼底的挑釁。

他笑瞭笑道:“勞煩莫總關心瞭,公司的事哪有悠悠的事重要,畢竟她還懷有身孕,讓她自己一人回來,我也不放心。”

宋硯辭的話也是在內涵他今日用公司有事來遲瞭的說辭。

男人似笑非笑道:“那我這是要感謝宋總替我送我夫人回傢瞭。”

宋硯辭依舊保持一副溫和的笑臉:“那倒不用瞭,我和悠悠之間的關系,用不著那麼見外。”、

“哦?是什麼關系?”

“莫總心裡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關系。”

“……”

一場無形的硝煙就這麼開始瞭。

就有一種:來啊,我們來互相傷害,誰怕誰?

梁父夾在中間,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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