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你帶我去嗎?”
陸聞笙松開手,轉過身依靠著沙發靠背,“那就看你的表現瞭。”
虞晚偷瞄瞭下男人,清瞭清嗓子,“我也可以自己去看,李夢楠是願意見我的。”
陸聞笙被氣笑瞭,“虞晚,你有沒有良心?我讓出蘇林園項目,你知道那是多少個零嗎?”
虞晚雖然不懂商場上的事情,卻也能猜得到陸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經手的項目盈利是以最低十億為單位的。
虞晚縮瞭縮脖子,說實話,陸聞笙為她做瞭很多,她於陸聞笙而言就是個大麻煩。
她伸手去勾男人的小指頭,“我說錯話瞭,對不起哦。”
“道歉需要誠意的。”
虞晚湊過去,跪坐在男人的身側,下巴搭在他的寬肩上,“對不起。”
陸聞笙側眸看著她水汪汪的眸子,問道,“以前也這樣哄裴延嗎?”
虞晚一怔,纖長的睫毛垂下,“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瞭,能不提嗎?”
陸聞笙看她特別的失落,心裡也不舒服,他也莫名其妙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會拿自己和裴延做對比,他覺得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將人抱坐在腿上,捏住女人的下巴,親瞭親花瓣形的嘴唇,“以後不提瞭。”
他拍拍她的翹臀,“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虞晚點點頭,跳下他的腿,跑進臥室的衣帽間。
很快,她穿著白色的泡泡袖連衣裙,拎著銀色鏈條包,搭配著銀色平底鞋走出來。
陸聞笙看著她這身乖巧的模樣,起身走過去握住她柔軟的手,“走吧。”
*
李夢楠在特護病房,病房門口有四名保鏢守著。
陸聞笙和虞晚走過去,其中一名保鏢恭敬頷首,“陸先生,虞小姐。”
陸聞笙捏瞭下虞晚的手,“我去抽支煙。”
畢竟是產婦,男人不方便進,虞晚明白,她點頭,“那你等我一會兒。”
陸聞笙說瞭聲好,看著她進瞭病房後,轉身朝著樓梯間走去。
病房內,李夢楠躺在床上正在輸液,李母和月嫂正在護理她。
李夢楠毫無血色的唇角勾瞭勾,“虞晚,你來瞭。”
虞晚捧著玫瑰百合花束的手不由得緊瞭緊,“前輩,很抱歉,出事這麼多天我才來看你。”
李母坐在椅子上陰陽怪氣,“自己毫發無損,卻害得我女兒沒瞭子宮,雖然不是你推的,但終究因你而起。你這餘生就好好給我女兒賠罪吧!”
李夢楠皺眉,“媽您在說什麼呢?”
李母握住她的手,“女兒,我就是生氣,憑什麼她們之間的破事,你卻成瞭犧牲品?我都替你委屈!”
李夢楠看向月嫂,“周姨,你帶我媽出去轉轉,她總在病房心情緊繃。”
月嫂點頭,挽著李母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李母經過虞晚時,狠狠的撞瞭下她的肩頭。
虞晚向後退瞭一步,垂眸抿唇,“對不起。”
李母冷哼瞭聲走出病房。
李夢楠看她難過的樣子,問道,“花是送我的嗎?”
虞晚看向李夢楠點瞭點頭,趕緊擺在桌上,“路過花店買的,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李夢楠拍瞭拍床沿,“坐下說說話吧。”
虞晚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對不起。”
李夢楠嘆瞭口氣,“你進來到現在,我都聽瞭好幾遍瞭。你沒說煩,我都聽煩瞭。事已至此,我們不應該沉浸悲傷或是憤怒中,而是想想蔣思思為什麼對你有那麼大的敵意?誰是始作俑者,最終釀成現在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