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傢父女都這麼說瞭,裁縫婆娘也在邊上勸蘇清瑤和顧清清:“嬸兒!清清!人傢誠心誠意給的東西,別推辭,收下就是。
傢裡有病人,相信都能理解這種看著無能為力的心酸。好不容易有人能治好,給點東西真沒什麼。”
蘇清瑤看瞭眼女兒:“那就收下吧!以前你久病不愈,媽也想遇到一個這麼能耐的醫生,把你治好,傾傢蕩產都願意。”
顧清清沒吭聲,看著嶽傢父女倆離開,轉身摟住蘇清瑤的胳膊:“媽!自藥不醫自身,我的病隻要到瞭時間,自己就好瞭。放心吧!以後我再無病痛,健康長壽。”
前世她就是這麼個情況,一到瞭十九歲,就什麼頭疼腦熱不舒服都沒瞭。
身體壯得像頭牛,一直到她死都沒進過醫院打過針。
這世應該也一樣,她重生回來,給瞭她傳承,比前世還要有資本讓自己活的健康無憂。
嶽秀麗帶著老父親來找顧清清看病,之後又急匆匆帶著老父親回瞭娘傢,大傢都猜測顧清清沒本事給人看好。
朱大海的媽是喊的最兇的一個:“就那病秧子能有什麼醫術,指不定怎麼裝神弄鬼欺騙人呢。
也就市裡那些不瞭解她的人才會被她騙,咱們都是一個村的,還能被她給騙瞭。”
也有人不贊同她的話:“這你就說錯瞭,梁老太太的哮喘就是清清治的,以前連路都走不瞭,得扶著凳子慢慢地一步一步移。
現在呢?不說能跑能跳,走路那是輕輕松松瞭,還會幫著做飯,清清要沒兩把刷子,能把人給治成那樣?”
朱大海的媽撇撇嘴:“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巧瞭。”
有人嘲諷:“你碰一個試試?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清清要不是會看病掙錢,你兒子幹嘛死活鬧著要跟人復合?”
“可不,這是復合無望,攔路堵人又堵不著,故意在外頭敗壞清清的吧!”
“我懶得理你們。”朱大海的媽說不過大傢,起身就走,“看你們一直捧著那病秧子,能落什麼好。”
“嘁!”有人反駁,“看你把清清得罪死瞭又能落什麼好,以後傢裡人要是有個病呀痛的,可千萬別去找人傢,免得臉疼。”
朱大海的媽氣得要死,馬上跳著腳回吼:“我傢裡人要是有啥事,肯定不去找她,沒有張屠夫,我還不吃豬肉瞭。市裡的正規醫院多的是,我就不信沒她能耐。”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大傢都聽見瞭。”
村裡人怎麼看這件事不重要,裁縫婆娘一回傢,嶽秀麗和她老爸為什麼要急著回傢的事就都清楚瞭。
原來是顧清清不但懂醫術,還懂玄術,這個就神奇瞭。
裁縫婆娘瞧著一眾人被自己的話嚇住瞭,她又爆瞭一個驚天大料。
“你們說清清這孩子是不是很奇怪?她自打生下來就三災八難的沒好全乎過,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會玄醫,就是這麼來的。
說白瞭,她身上不管發生多奇怪的事,在她看來都不足為奇。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年一過,她的病就全好瞭,以後都不會再有災難。”
聽裁縫婆娘這麼一解釋,所有的女人都沉默瞭,片刻後才有人出聲。
“要說起來,清清這孩子是有些與眾不同。雖然沒足月出生,可蘇清瑤照顧的多細心,就是不見好。原來是有玄機在裡頭,難怪咱們都看不明白。”
“咱們就是凡人,哪裡懂這些。清清要真能瞧見那些不好的東西,是不是也能請墳請祖先。”
裁縫婆娘瞅瞭瞅幾雙盯著自己的眼睛,搖搖頭:“這個應該不會,她說瞭,她懂得是玄醫,就是跟治病救人有關,其他的估計不懂。”
“玄醫!頭一回聽說,要是秀麗爸的腰疼病被化解,那清清這治病的能力可就太與眾不同瞭。”
“醫生是僅僅能看病,而她卻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全市都找不出幾個。”
村裡人怎麼揣測顧清清她沒在意,她依然在傢學鎖扣眼。一開始鎖的是褲子的扣眼,那種地方即便鎖不好也沒什麼,難看就難看些,沒人會註意。
衣服的扣眼不行,得鎖的針腳細密,長短一樣,間隔的距離也得不多不少剛剛好。
密瞭稀瞭都不行,看上去不勻稱,十分別扭。
顧清清覺得自己不適合幹這個,從來不拿針的人,想鎖好扣眼太難瞭。
晚上江靖遠回來見瞭,覺得她沒必要這麼辛苦,奪下她手裡的針:“清清!這些活交給裁縫去做,你跟著瞎做什麼,有時間休息會兒不好嗎?
看,手指頭上都是針眼,還出血瞭,疼不疼?別弄瞭,聽話!你病剛好才多久?操心那麼多做什麼。”
蘇清瑤也在一旁勸:“靖遠說的對,扣眼放著,媽有時間會鎖,再不行,梁裁縫夫妻倆也會幫忙。”
顧永壯心疼女兒:“清清!你身體才好,身上瘦的不成樣兒,吃多少東西才能換回你流的血。別做瞭,讓你媽去做。”
顧清清很是挫敗,不得不放下褲子,摸摸自己被針戳成篩子的手指頭:“我就是笨,學瞭一個下午瞭,愣是沒學會。”
顧爺爺在邊上笑:“說明你就不是吃這碗飯的人,還是別弄的好。你會給人瞧病,這就很好瞭,其他的事讓旁人忙去。”
顧長青推著自行車回來瞭,進屋就大喊:“媽!我好餓呀,有飯沒有,餓死瞭。”
江靖遠從口袋裡摸出五塊錢遞過去:“餓瞭不會在路上買點吃的?油條包子什麼的先墊墊不知道?”
瞅著那錢,顧長青不敢接,這個姐夫對他已經夠好瞭,給瞭他自行車,每天回傢再不用靠兩條腿走路,不知道輕快瞭多少。還拿錢,實在說不過去。
“靖遠!錢收起來,別慣壞瞭他。”蘇清瑤從廚房裡出來,瞪著兒子,“中午又沒打到飯吃?”
“是!”顧長青坐下,一臉委屈,“我是班裡的學習委員,老師讓我出黑板報,我寫著寫著忘瞭,等想起來去食堂,飯早就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