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天就將所有的稻谷都收瞭回來,除瞭交公糧的,自己還剩下不少,足夠一大傢子吃。
顧爺爺繼續炫耀:“我選的人會錯嗎?”
顧清清聽著他老爸一本正經地拍馬屁:“不會,您選的人極好。”
“那是,也不看看你勞資我是誰。”顧爺爺被誇得開心瞭,忍不住傲嬌,“我看人的眼光極準,找他們去上班,肯定不會讓我白幫忙。”
顧清清趴在桌上偷笑,感覺爺爺實在是太可愛瞭。
江靖遠從後院進來,給顧清清準備好洗澡水,拍拍她的肩膀:“清清!去洗澡。”
“哦!”
顧清清起身,臉上還帶著笑,轉身出去。
揶揄地看瞭眼江靖遠,那意思很明顯:換你聽爺爺傲嬌。
陳章聽說江靖遠考上心目中理想的大學,很是為他開心。聽顧清清說要辭職,臉上多有不舍。
“非得這麼急著走嗎?不再多留幾天?”
顧清清搖頭:“時間緊迫,我回去有許多的事要做,若不是等通知書,也許我早就辭職瞭。我們辦完結婚馬上就得去京都,傢裡的事必須安排好。”
陳章理解地點瞭點頭:“那你記得回來參加考試,這是考試的時間地點。”
接過遞來的通知,顧清清詫異地發現考試的時間居然就是她結婚的那天,看來這考試是考不成瞭。
結婚怎麼能跑出來參加考試?村裡的風俗習慣從來沒人這麼幹過。她要這麼幹,肯定會被許多人詬病。
“唉!”顧清清長長地嘆瞭口氣,將通知還給陳章,“我參加不瞭。”
“為什麼參加不瞭?”陳章狐疑,“有事?”
“是!那天是我結婚的日子。”當著他的面,顧清清也不瞎說,“我不想錯過這麼重要的時刻,不想留我男人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客人,我還是不去參加考試瞭。”
她和江靖遠可是兩輩子才修來的福氣,真的不想錯過。醫師資格證有沒有都沒關系,婚禮她一定要參加。
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不想丟下江靖遠一個人孤零零的。
前世沒有行醫資格證不也幹瞭一輩子的草藥醫師,這世她會去京都開店,要瞭也不一定有用,到時候再說。
“真遺憾,實在太不湊巧瞭。”陳章喟嘆,點撥顧清清,“不考就不考,你要去京都,咱們省出具的醫師資格證在那兒不一定有用。”
“哦?”顧清清第一次聽說醫師資格證還有地域限制,“還有這種說法?那我考不考豈不是都無所謂?”
“要去京都是這樣,不去的話當然是考瞭好。”
仔細想想也對,這個時候沒有電腦聯網,許多事自然是各地為政。
這邊的醫師資格證去瞭京都或許真的沒用,那她還是不考瞭,安心在傢裡準備結婚,之後跟著江靖遠去京都。
“你這情況不可能不去,江靖遠去瞭你不去,當心男人被人拐跑。”陳章把手裡的通知折起來,塞進口袋。
“我也這麼想。”顧清清笑瞭笑,開始收拾東西,“我今天就辦離職,明天不來瞭,得在傢裡準備一些東西,我的人生大事,不能全讓我爸媽辛苦。”
陳章點頭,眼底露出不舍:“你也不用特意去辦離職,跟我說就行瞭,傢裡有事就早點回去,醫院這邊還有我呢?結婚那天我會去,清清!恭喜你!”
“謝謝!那我先走瞭,靖遠還在樓底下等我呢。”
“行!我送你下樓。”
“不用。”顧清清拒絕瞭陳章的熱情,“咱們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
陳章愣瞭一瞬,壓住心底的不舍,目送著顧清清拿起自己的東西,跟他道完再見,下樓而去。
站在窗戶邊看著她下樓走出去,跟江靖遠說瞭幾句什麼,把手上的東西一部分放在他自行車龍頭上,一部分抱在懷裡,並肩走出中醫院。
顧清清此後都不會回來瞭,他心裡很清楚。
她不是個平常人,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追逐自己的夢想。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心裡酸澀得厲害,實在舍不得她走。有她在,中醫院的名氣越來越大。
她走瞭,往後的病人再不會慕名而來。
中醫院估計會回到以前的狀態。
“陳老!顧醫生怎麼抱著東西走瞭?”
醫院裡的人看到顧清清離開,都很奇怪,有人告訴瞭院長,他火急火燎地跑來問陳章。
“她去哪兒瞭?還回來嗎?”
陳章看瞭看院長,從窗戶邊走過來,伸手招呼他坐下,頓瞭頓才開口。
“顧醫生辭職瞭。”
“什麼?辭職?”院長驚得直接跳起來,“為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辭職?她不是要參加資格證考試嗎?”
掏出口袋裡的通知,丟在桌面上,陳章嘆氣:“不考瞭,她要去京都瞭。”
院長呆愣瞭片刻,表情錯愕:“去京都?京都有人挖她?哪傢醫院?”
聽說顧清清要去京都,院長能想到的就是有人出高價挖走顧清清。
本來他還想去趟顧清清的傢,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她回心轉意,不要輕易辭職。
待遇不滿意可以提,他們可以適當地往上加一加工資。
上次那位昏迷的小夥子被治好,市立醫院的院長見瞭他都十分客氣,語氣裡羨慕不已,說他撿瞭個寶。
那樣的病人都能治好,實在神奇。
還沒得意幾天呢,顧醫生就辭職瞭,他這心裡真的無法接受。落差太大。
“不是京都醫院挖她去,是她男人考上瞭京都大學,要去陪讀。”
陳章給院長解釋顧清清為什麼辭職的原因。
“陪讀?”院長難以置信,“為瞭陪男人讀書,顧醫生連工作都不要瞭?這這這,這也太對自己不負責任瞭吧?
不行,我得跟她好好談談,不能隨便辭職。男人讀大學是重要,可她自己的事業也重要呀!為什麼非得去陪讀?又不是出國。”
出國才需要陪讀,在京都上大學有什麼讀可陪?
“你別去找她,人傢馬上要結婚瞭,結完婚就去京都,你找她也沒用。”
陳章看出瞭院長的意思,打消瞭他的念頭。
“她去京都那是早晚的事,別忘瞭,京都有杭傢,她還是中醫協會會長的師父,怎麼可能一直留在中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