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開眼?”顧二奶奶聽瞭這話,仿佛看到瞭希望,趕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永昭!我相信老天一定會開眼眷顧我們的。
請老天爺保佑我傢長遠平安無事,保佑他順順利利來到我們身邊,讓我們一傢團聚。”
顧永壯第一次渴望老媽的祈求能被老天爺聽見,爭取早日將長遠送回來。
那是他在著世上唯一的血脈,是他這輩子的牽掛。
曲小梅當年根本不愛他,不過是為瞭給自己找個男人氣安國良,才轉身嫁給瞭他。
當時他傻傻地還不知道,還以為曲小梅是真的喜歡他才願意嫁給她。為瞭怕自己拖累她,苦瞭他們娘兒倆,退伍他沒要地方安置,全都換成瞭錢給瞭她。
目的就是希望她能照顧好兒子。
誰知那女人翻臉不認人,居然轉頭又跟安國良糾纏在一起。
肯定是安國良不想帶他兒子回去面對老傢的親戚朋友,就把長遠給丟瞭。可惜他怎麼揍安國良都沒用,他始終不肯說實話。
顧永昭隻恨自己太傻,早知道曲小梅這麼不安份,他不該將兒子留給她,哪怕帶回顧傢村也比被丟棄瞭強。
什麼被人販子拐跑瞭,那不過就是個托詞,他不相信這話。曲小梅雖然在他面前哭的不能自已,他也無法原諒她。
孩子小,當媽的就該好好看著,為什麼要交給安國良那個外人?
顧永昭渾渾噩噩地睡瞭兩天,才感覺精神頭好瞭些。
他得將自己要幹的事業幹好,不能整天沒精打采,兒子的事等以後他掙到錢瞭再說。
有錢瞭可以請人去尋找,不行還可以登報,上電視臺發尋人啟事,做那些都得需要高額的金錢支撐。
他要努力掙錢,掙很多的錢,必須要將兒子找回來。
那是他的命,他的一切。
顧清清給瞭顧永昭一萬塊錢,他在京都比較繁華的地段租瞭一個小小的店面,又去租瞭一棟上下兩層的老樓房。
打電話讓他的戰友從四面八方趕來,加入他的安保公司。
第一筆生意是杭老爺子介紹的,護送一位國外回來的老人去老傢探親祭祖。
顧永昭親自帶隊,叫瞭三位戰友跟著一起,來回吃住都是雇主提供,一趟五千塊。
前前後後去瞭五天就回來瞭,一路上非常順利。
顧永昭和他的戰友們都很有信心將安保公司開下去,第二單生意是海志平提供的,他新開的酒店需要安保人員,讓安保公司幫他們做培訓。
培訓一批人上崗,他們出多少培訓費。
這也是一條生財之道,顧永昭的安保公司生意蒸蒸日上。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人脈都是清清給他的,人傢給他生意,也是看在瞭清清的面子上。
他把這話跟自己的戰友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傢也都理解,更把顧清清當做老板看待。
顧二奶奶在傢裡陪著顧清清,顧永昭早出晚歸,隻要沒出京都,基本上都會回傢來住。
似乎已經習慣瞭住在顧清清傢裡,這裡讓他心安,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
顧清清依然跟往常一樣守著自己的中醫館,附近有些大爺大媽也會來找她看診,她隻開藥方,沒有給人抓藥。
有些大爺腰酸背痛的他都給人開藥方泡酒,樂得他們眉開眼笑。
傅昌江身上的疼痛基本上得到瞭很大的改善,今天是顧清清要去給他看診的日子。一大早杭老爺子就來瞭,在她這裡吃過早飯後,爺孫倆才坐著車去瞭傅傢。
下車照樣檢查瞭一番,隻不過比剛來那會兒松懈瞭不少,有杭老爺子陪著呢。
兩人到瞭傅傢,看見屋裡圍著一圈的人,杭老爺子附在顧清清耳朵邊告訴她,屋裡的生面孔,幾乎都是傅老傢的晚輩。
其他幾個熟面孔,他們時常來都見過。
顧清清不以為然,不管傅傢有多少人在場,她該怎麼治還怎麼治,不會膽怯。
宗元看見顧清清,很熱情地喊瞭一聲:“師父!您來瞭!傅老今天的脈已經把過瞭,很正常。”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可傅傢人基本上都聽見瞭,全都轉過頭來看著她。
早就聽宗元說老人傢的病是他師父看的,他隻是按照師父的吩咐去做而已。
原本以為他師父會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沒想到是個年輕小姑娘。
傅老看傢裡人對顧清清露出疑惑,就知道他們看走眼瞭,他也不解釋,招手讓顧清清過去。
顧清清走過去,傅老讓站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孩離開,給顧清清騰位置。
女孩不樂意,抱著瞭傅老的胳膊不撒手:“爺爺!我還是不是您最疼愛的小孫女瞭,為什麼她來瞭就要我走開?
她不是很厲害嗎?讓他給您懸絲診脈怎麼樣?聽說厲害的中醫都會這招。”
說完挑釁地看瞭看邊上的顧清清,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顧醫生!你會嗎?”
杭老爺子臉色一沉,感覺這傅老的孫女也太狂妄無理瞭。
他孫女是來給傅老解決難題的,沒想到被她刁難。
什麼懸絲診脈?無非就是想讓他傢孫女出醜。
傅老的臉色也在孫女問顧清清時逐漸冷凝,他不動聲色地坐著,很想看看顧清清會作何反應。
傅傢其他人在邊上冷眼旁觀,不知道宗元口裡的這位師父會不會被氣哭,被氣哭後會不會胡言亂語,畢竟就一小姑娘,情緒容易激動很正常。
宗元看師父被為難,很擔心,開口要說什麼,顧清清用眼神制止瞭他。
對付刁蠻任性的小姑娘,她遊刃有餘,隻是不知道這小姑娘能不能承受得住她接下來的話。
淡定地瞟瞭眼洋洋自得的小姑娘,顧清清不慌不忙地說道:“懸絲診脈我不會,但傅老身上的病癥我很清楚。
針灸藥浴瞭這麼久,是想著要尋個法子看能不能徹底治愈。沒想到你這麼不相信我的醫術,看來是不希望看到傅老的病痊愈。
那我成全你,今天是最後一次上門,往後我都不會來瞭。宗元是我的徒弟,有他給傅老醫治,我很放心。”
此言一出,小姑娘驚慌不已,怒容滿面,“騰”地站起來,伸手指著顧清清:“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