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趙漫漫,突然聽到黃美娟這一句,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趙漫漫張瞭幾次嘴,這才找回瞭自己的聲音,“什……什麼?”
黃美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趙漫漫,“什麼什麼?你不是說不知道我們傢需要保姆嗎?那你現在知道瞭。
咱們是老交情瞭,在我們傢也習慣瞭,也更瞭解我們傢。
再說瞭,我傢裡就隻有金寶這一個孩子,你照顧起來也輕松,你說是不是?
一會兒我就跟你一起去二連長傢,好好的跟二連長說一說,讓他再找一個保姆,你就跟我回去。”
黃美娟這一番話說的理所當然,不僅把趙漫漫說的愣在瞭當場,就連蘇軟軟等人,也都聽傻瞭。
不管趙漫漫以前是不是在黃美娟傢裡當保姆,既然她現在已經找瞭別的活,於情於理,黃美娟都不應該說這一番話。
可現在,黃美娟不解說瞭,還說的理所當然。
蘇軟軟是真的有些好奇,黃美娟的腦子裡到底是什麼樣的腦回路。
趙漫漫顯然也是被驚到瞭,瞪著一雙眼睛看著黃美娟。
在黃美娟接連的催促下,這才回過瞭神。
“那什麼,黃嫂子,做人還是要講誠信的,既然我已經答應瞭二連長要在他們傢做保姆,就不能出爾反爾。
嫂子要是真的想要一個保姆,我回頭幫嫂子尋摸一個,肯定比我幹活兒還好,還要利索。”
黃美娟卻根本不聽,“你這說的是啥話?我這是喜歡你,和你合得來,相信你,所以才想讓你來。
要是換瞭別人,我可信不過。”
趙漫漫一時之間沒有回答。可隻看她臉上那表情,蘇軟軟就知道,此時的趙漫漫肯定非常無語。
黃美娟傢裡是有寶藏嗎?
還信不過別人。
難道是怕別人來偷嗎?
大概是覺得說的委婉瞭,黃美娟可能聽不懂,趙漫漫下次開口的時候,就直接拒絕瞭。
“對不起啊,黃嫂子,雖然你很信任我,我也很高興,但是我還是不能去。”
被這麼明確的拒絕,黃美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口氣也變壞瞭許多。
“這是啥意思?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瞭,你又拒絕,你這是當著大傢夥的面兒嚇我的臉呢。”
趙漫漫也板起瞭臉,“嫂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自由的,我隻聽我自己的,我不想去,嫂子傢當保姆,難道還有錯瞭嗎?
難不成嫂子是以前的皇帝,說什麼別人都要聽?”
黃美娟雖然算不上多聰明,可也不是一個蠢貨。
聽到趙漫漫這麼說之後,頓覺不好,趕忙搖瞭搖頭,同時也擠出瞭一個笑容。
“看這話趕話說的,怎麼就說到這兒瞭呢?漫漫你也別生氣,你也知道嫂子我心直口快的,有的時候話說的快瞭,就容易讓人誤會。
我也就是喜歡你,想要多和你處一處,既然你已經有瞭新的活兒,那我也不多說什麼瞭。
反正咱們都是在一個大院兒裡住著,以後見面的日子多瞭去瞭,我想你的時候,就去找你說話,你看這樣行不行?”
黃美娟都已經給瞭臺階,趙漫漫也沒有得理不饒人,順著臺階就下瞭。
“既然嫂子都這麼說瞭,那以後我得瞭空,就去找嫂子說話。”
黃美娟連連點頭,“好好好,你盡管來。”
兩個人邊說邊笑,看起來都很開心,之前鬧的那一點不愉快,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戲的同時,蘇軟軟手中的動作也沒停,一直都在洗衣服。
眼見著戲看完瞭,蘇軟軟的衣服也全都洗好瞭,轉頭就去看牛桂芳。
“嫂子,我洗完瞭,你洗完沒有?”
牛桂芳的動作更加利索,早就已經洗完瞭,隻顧著眼巴巴的看熱鬧瞭。
現在聽到蘇軟軟這話之後,立即點瞭點頭,“我也洗好瞭,咱們回吧。”
熱鬧雖然好看,但是自己成瞭熱鬧,那可就不好看瞭。
牛桂芳深知黃美娟是個什麼脾氣,不想在這兒多待,生怕黃美娟下一刻就找自己說話。
蘇軟軟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兩人都不需要過多交流,隻對視一眼,就已經明白瞭對方心中是怎麼想的。
兩人端起盆,和其他幾個軍嫂打瞭聲招呼,轉身離開瞭這裡。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牛桂芳這才湊近瞭蘇軟軟,壓低瞭聲音道,“軟妹子,你覺不覺得很奇怪?黃美娟是個什麼人?
那是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兒花,她兒子現在也大瞭,她自己能照看的過來,又有婆婆幫襯著,根本用不著找保姆,不需要花那份冤枉錢。
她為什麼非要讓趙漫漫去她傢裡?難不成是錢多的沒地兒花瞭?還是說她真的很喜歡趙漫漫?”
牛桂芳都能看出來的問題,蘇軟軟當然不是毫無所覺。
蘇軟軟心中有些猜想,但卻不適合跟牛桂芳說,隻能搖瞭搖頭。
“這誰知道呢!不過嫂子,我看趙漫漫沒憋什麼好,咱們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牛桂芳深以為然的點瞭點頭,“我還正想囑咐你呢!不僅咱們要離她遠一點兒,讓傅七和老肖他們也要離她遠一點兒。
看她那樣子,哪像是正經人都做派?她穿成那樣,哪是幹活兒的?”
勾人的還差不多!
這個年代的大多數女人,尤其是軍嫂,全都是颯爽的性格。
再加上這個年代的主流審美放在那裡,牛桂芳看不上趙漫漫的穿著打扮,完全在情理之中。
有一點牛桂芳的確說對瞭,趙漫漫的確是勾人的,隻是她要勾的人是二連長陳國富。
肖愛國和傅聞璟,應該不在趙漫漫的考慮范圍之內。
兩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兒就回到瞭傢門口,各自回瞭傢。
進瞭傢門,蘇軟軟就跟王毛妮說瞭趙漫漫的事兒,也是為瞭讓王毛妮有瞭準備,別回頭在大院兒裡看見瞭不知道是誰,再起瞭沖突。
現在情況不明,不適合直接和趙漫漫對上。
蘇軟軟說的時候並沒有添油加醋,隻是陳述事實,但是王毛妮還是聽得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