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大傢都陷入瞭沉睡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輕手輕腳進瞭臥鋪車廂。
雲花楹側身躺著睡覺,她平時睡眠質量很好,睡得挺沉,可這會兒被魔藤用契約力驚醒瞭,還沒開口詢問,身後突然傳來瞭陌生男人的痛呼聲。
她猛然轉身,卻見身形高大健壯的韓崢站在床邊上,手下還控制著一個人,而痛呼叫聲正是這個男人發出來的。
“韓崢,怎麼瞭?”
雲花楹連忙爬起來,其他乘客也被吵醒瞭,有手電筒的連忙打開照射。
有手電筒照著,大傢全看清瞭這個男人的長相,他們都沒見過這個人,不過從他長相穿著打扮可猜出是個混混二流子。
在大傢以為他是趁人睡覺來偷東西時,韓崢反手鉗住他的雙手,單腳將人壓在地上不能動彈,當場審訊:“誰讓你來的?”
韓崢睡眠很淺,在外邊也格外警覺,剛剛這男人進入臥鋪車廂的聲音很輕,可他卻瞬間驚醒瞭,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就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而這人進來後,沒有翻其他人的行李包,直接摸到瞭雲花楹的床邊,還在床邊上確認瞭下,很明顯他不是來偷東西的,而是奔著她而來,所以在他還沒有任何動作時,立即翻身而起將人控制住瞭。
“你幹什麼,我隻不過是過來找個床睡覺,你憑什麼打我?”混混被控制住瞭也不慌亂,扯著嗓子倒打一耙。
見他不說實話,韓崢將人揪瞭起來,“沒有買臥鋪票,卻偷跑過來占用國傢資源,你這樣的人可該好好教育下瞭。”
說完,韓崢打算將他送去乘務警那邊,對起身的雲花楹道:“花楹,我來處理他的事,你繼續睡吧,別睡太沉瞭。”
雖然這個混混沒有老實交代,雲花楹卻有瞭猜想,點頭:“好,你去忙吧。”
這個混混這下透過手電筒的燈光,也看清瞭雲花楹的容貌,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轉個不停,還有很明顯的可惜,心裡頭還對韓崢起瞭埋怨心思。
雲花楹正好看到瞭他的惡心眼神,直接送瞭個拳頭過去。
“啊!”
她這一拳頭可沒留力,直擊眼珠子,疼得混混當場尖銳慘叫瞭起來。
韓崢很喜歡她這爽利勁,想著這個狗東西起瞭齷齪心思,毫不客氣又送瞭他一腳,然後在他狼哭鬼嚎中將人拖走瞭。
雲花楹白天總戴著口罩,可這下睡覺沒有戴口罩,旁邊的乘客這下都看清瞭她的容貌。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不得瞭。
這位女同志竟然長得跟天仙一樣漂亮,難怪之前那個女人莫名其妙找她茬啊,原來是嫉妒她的美貌。
至於剛剛潛入進來的混混,他們腦子稍微一轉,瞬間猜測到瞭他的目的。
他偷溜進來後沒有偷大傢的東西,而是直奔這個女同志的床鋪,很明顯是被人指使的,背後指使他的人,用腳趾頭都能猜想到瞭。
雲花楹等韓崢將人帶走後,又躺回瞭床上,用意念在空間裡調瞭一份毒藥,給魔藤下命令:“賞給她們。”
她沒有點名,魔藤卻知道是那對無恥的母女,二話不說前去執行主人命令瞭。
袁傢母女倆沒有來睡臥鋪,接受完思想教育後,又單獨補票買瞭兩個硬座,正是坐在之前那混混的對面,也是她們花錢指使這混混來對雲花楹使齷齪心思的。
她們母女倆原本都沒睡,在等混混的消息,隻不過沒將人等來,反倒聽到瞭混混喊叫的聲音,很明顯被人抓住瞭。
母女倆都還在低聲嫌棄:“沒用的廢物。”
先天魔藤過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悄無聲息將藥粉灑在瞭兩人身上。
韓崢是在半個小時後回來的,見雲花楹躺在床上還沒睡,走到她身邊,彎腰低聲告訴她:“那個混混是被人指使的,但他嘴巴很嚴,死活不承認,堅持說是來睡臥鋪的。我剛讓乘務警查過瞭,混混的座位跟那對母女倆後來補的硬座在一起,應該是她們拿捏住瞭這混混的死穴,指使他過來的。”
“乘務警這邊怎麼處置他?”雲花楹也用很小的聲音問他。
“混混是都城人,那對母女也是去都城,打算將人交給都城公安局處理。”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都城,雲花楹不想給乘務警添麻煩,決定著:“算瞭,就這樣安排吧。”
“花楹,我剛找乘務警打聽瞭下,那對母女倆的靠山在都城革會,對方地位挺高的。”
韓崢因為韓傢的事,還有之前工作接觸的層面,對革會非常憎恨厭惡,那對母女因為換床這種小事就指使混混來毀她名聲清白,簡直壞到瞭骨子裡,他不想輕易放過她們。
雲花楹已經給那對母女倆下瞭毒,這毒性很強,三五年別想再過舒心的日子,就算她們背後的靠山權力再大也查不到她頭上來。
至於那個小混混,她同樣不會放過,決定讓魔藤等下再去走一遭。
“韓崢,我們這次去都城時間緊,舅舅的事最要緊,其他的就先不管瞭。”雲花楹不打算讓他知道下毒報復的事,也不想讓他出面招惹麻煩。
“好吧,正事要緊。”
韓崢不想放過那對母女,可她舅舅的事確實最為重要,隻得先辦此行最重要的事。
至於那對母女倆,回頭他會請朋友幫忙調查下她們的底細,日後再收拾她們。
見時間不早瞭,其他乘客也都睡著瞭,輕聲說著:“花楹,時間不早瞭,快睡吧。”
“你也快睡。”雲花楹嘴角微勾。
後面幾個小時很安靜,一覺睡到天亮時分才醒來。
雲花楹去瞭趟廁所,簡單洗瞭把臉,又去餐車打瞭兩瓶溫開水過來,還順路買瞭兩份早餐。
韓崢也起床瞭,車廂裡其他乘客也都陸續醒來瞭,有兩個好奇心重的婦女同志有來詢問混混的事,他可不會給那對母女留臉面,將乘警那邊的調查及他的猜測全說瞭。
雲花楹提著早餐回來時,他們剛好散開,將打濕的毛巾和水遞給他。
男人糙得很,簡單擦洗漱瞭口,然後就坐下一起吃早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