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這個消息一出,不止農場的工作人員,其他被下放到這裡勞改的人全都驚瞭。
可消息還沒說完,韓崢繼續道:“還有田彪的妻子,在傢裡與司機茍且亂搞男女關系,被人扒光捆綁掛在傢門口示眾。”
“田傢這些年在都城隻手遮天,橫行霸道,知法犯法,幹的全都是惡霸行徑。”
“他們這些年幹的壞事證據,現在貼滿瞭整個都城的公告欄,今天上午全城工廠學校等放假一天,群眾百姓群情激奮大遊行。都城領導已下令將所有田傢人抓捕羈押,現在正在調查處置,想來田傢的事明天就會傳到你們這裡來瞭。”
農場這邊的人還在消化他送來的爆炸性新聞,雲紹梵他們已經提著簡單的行李,跟著他們上瞭大卡車,直到車子駛出瞭農場,他們才敢激動的發出聲來。
雲花楹陪著他們坐在後面的車廂,李淑彤見真的離開瞭農場,激動的抱著外甥女,又哭又笑:“花楹,我們真的走瞭,真的離開瞭這裡。”
“舅媽,真的能離開這裡瞭,以後再也不回來。”
雲花楹心裡也高興,雙手抱著她輕聲安撫,見旁邊的雲朝顏捂著臉落淚,也安慰她:“朝顏姐,苦日子過去瞭,以後要開開心心的。”
“花楹,謝謝你。”雲朝顏淚流滿面,也過來給瞭她一個感激的擁抱。
女同志們偏感性,一個個心有感觸的流淚瞭,男同志們心理活動其實也很活躍,不過他們表面情緒沒有那麼激動。
韓崢坐在前面的副駕駛,等車廂裡的人激動過後,在車板上敲瞭敲,對後面說著:“花楹,包裡的衣服,你拿出來讓雲舅舅他們全換上,等下我們不去招待所瞭,直接去火車站坐車離開。還有,包子拿出來給他們吃,我們今晚上就不去飯店瞭,吃點包子饅頭墊墊肚子算瞭。”
“好。”
雲花楹給他們每人準備瞭套新衣服,先把男同志的衣服取出來分發,“舅舅,孟叔,京墨哥,南星,你們先換,我和朝顏姐拉簾子給你們遮擋。”
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是當時被發配過來時的衣服,早就破爛得不行瞭,全都是補丁摞補丁,這些年他們全都沒穿過一件像樣的新衣服,鞋子也早都磨平瞭,現在腳上穿的鞋子還是雲花楹上次托閆濤送過來的。
現在已經是秋天瞭,晚上溫度偏低,雲花楹給他們準備的是輕薄的棉衣,穿在身上要比之前的衣服暖和不少。
男人們換衣服挺快的,很快就穿好瞭,雲京墨換好就過來幫忙拉簾子,“媽,肖姨,朝顏,你們去換吧。”
李淑彤她們已經將衣服分好瞭,裡面的貼身衣服沒有換,隻換瞭外邊破舊打補丁的外套和褲子,腳上單薄偏舊的佈鞋也換掉瞭,穿上瞭她準備的暖和新鞋。
等她們全都換好後,雲花楹將裝著食物的包打開,讓大表哥負責分發包子饅頭,自己將用玻璃瓶裝好的紅糖薑棗茶分發到大傢手中。
“花楹,我和南星共喝一瓶就夠瞭,這瓶你喝。”
雲京墨見袋子裡沒有瞭,連忙將自己手中溫熱的玻璃瓶遞給表妹。
“京墨哥,你喝,我水壺裡有,水壺在前面韓崢身上,等下瞭車再喝。”
雲花楹說著就將他們換下來的破舊衣服鞋子,全打包收進瞭麻袋裡,這些東西都不要瞭,打算順路送給城裡的流浪漢。
喝瞭溫熱的薑棗茶,女同志都感覺身體暖和舒服多瞭,肖相宜之前隻跟她簡單打瞭聲招呼,這下也主動找她說話:“花楹,之前肖姨都沒來得及向你打聽,現在我們是去哪裡?”
“金陵。”
之前韓崢主動告訴瞭她,這是韓爺爺與京都的朋友聯絡決定的,當然也是想讓韓崢父母幫著照顧幾分。
雲花楹剛開始是想帶他們去陽縣隱居,可後面想瞭想,還是決定聽韓爺爺的安排,她和舅舅一傢不在一起,反倒能給舅舅他們減少危險。
接下來梁傢肯定會有動作,舅舅一傢跟她呆在一起會很危險,他們去金陵定居,有韓傢幫忙隱藏身份會更安全,她接下來反擊報復時,也不會有後顧之憂。
“花楹,你跟我們一起嗎?”雲紹梵連忙問。
“舅舅,我送你們去金陵,等你們安頓下來後,我得回陽縣生產隊。我現在是一名下鄉知青,戶口落到瞭生產隊,這次是請假出來的,沒有正常合法的回城機會,我暫時不能離開。”
想著外甥女被方自強他們害得去下鄉幹農活,雲紹梵滿肚子怒氣,她是雲傢的繼承人,天選眷顧的有福之人,現在卻要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苦力活,磨牙切齒道:“花楹,我們先去金陵安頓,舅舅會找機會調你回城的。”
“舅舅,您不用擔心我,我下鄉的生產隊村幹部和鄉鄰都還好,我中學的同學好友跟我在一起,還有韓爺爺和韓奶奶在,我在那邊日子過得還不錯。”
雲紹梵之前聽外甥女說瞭韓傢的事,這次他們能離開農場,多虧瞭韓傢二老鼎力幫忙,現在他們與兒女孫輩們分居兩地,身邊也沒個照顧他們的人,想著花楹留在那邊正好能照顧他們報答恩情。
“花楹,你暫時留在那邊照顧二老,平時少去幹活賺工分,舅舅會想法子賺錢,回頭給你寄錢寄糧食。”
“舅舅,我手裡有錢,也賺得到錢的。”
雲花楹自己存款本就不少,這回將田傢搜瞭個幹凈,空間裡有的是錢,她還打算到金陵後給他們買套房子,再給舅舅一筆錢保障他們的生活。
“爸留給你的錢,估摸著都被那個畜生搶走瞭,那些吸血鬼吃喝拉撒都用你的,肯定剩不瞭多少瞭。”雲紹梵還沒來得及仔細問她這些年的生活,不過心裡有些猜想。
“舅舅,他們搶走,我可以搶回來啊。”
雲花楹朝他俏皮的眨瞭眨眼,難得露出瞭小女兒的嬌俏來,“我的錢可不是他們想拿就能拿走的,搶我的錢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拿走的,我已經全部搶回來瞭,一分都沒給他們剩,他們手裡連買棺材草席的錢都沒瞭。”
雲紹梵聽著都愣瞭下,不過轉念間就笑瞭,“幹得漂亮,就該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