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跟她認識才幾天,也隻見瞭兩次面,可很清楚她的本事,直覺事情不簡單,猜著:“將竇來鳳弄死瞭?”
“沒有,人還活著。”
還沒斷氣,但傷勢過重送進搶救室去瞭,這一點她沒說,語氣裡有兩分深幽:“敬老,今天的熱鬧有點好看喲,水攪渾瞭,好像又浮出一條大魚瞭,我覺得您可以派人來跟進瞭。”
“行,我派人過去。”
敬老有點期待,還叮囑她:“你的消息別送這麼快,慢一點,我們這些老傢夥忙不過來,讓我們喘口氣。”
雲花楹:“...藥茶不要停,24小時喝起,保證精力旺盛幹到一百歲。”
說完,先將電話給掛瞭。
另一邊的敬老愣瞭下,話筒放下時,老臉還抽瞭抽,對一旁的警衛員道:“小徐,泡一壺藥茶來。”
等藥茶送過來後,敬老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去瞭隔壁棟龍老的辦公室,兩人在房間裡嘀咕瞭一會兒,然後打電話將事情安排下去瞭。
“花楹。”
雲花楹人還在醫院裡看熱鬧,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表情微訝:“怎麼是你來瞭?”
“你男人忙不過來,上面就調我來瞭。”
來的人是宋南豐,他在辦公室接到龍老的電話,立即火速趕過來瞭,他帶來的同事已經悄無聲息在醫院裡開啟調查瞭。
雲花楹聽著“你男人”三個字,有點尷尬,“別亂說。”
宋南豐笑瞭笑,也不跟她開玩笑瞭,直接找這正主打聽情況,“敬老說你在這裡全程看熱鬧,應該沒有人比你更熟悉經過瞭,跟我說說唄。”
雲花楹也沒仔細說經過,不過重要關鍵一個沒落下,尤其是張航生曝出來的那些話。
宋南豐聽完後,表情那叫一個誇張,嘴巴不停的動,最後滿肚子話化為一句:“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更不要得罪懂毒的女人。”
雲花楹翻瞭個白眼,也半威脅半警告道:“知道就好,也好好記住雲傢人不好惹的。”
宋南豐:“...放心,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他是真想追求雲朝顏,想當雲傢的女婿,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歪心思。
當然,他見識瞭雲傢毒藥的厲害,對這些東西也確實有瞭兩分忌憚。
“你去忙吧,我再去見兩個人。”
雲花楹說著就往住院部走,宋南豐立即跟上,低聲問:“你又要去見誰啊?是又要對老毒婆下手嗎?”
“老毒婆我會留在最後,不會讓她那麼輕易死瞭的。”
雲花楹要弄死她輕而易舉,但她現在還不想弄死她,她要這老毒婆好好活著,眼睜睜看著她的兒女孫輩們一個個先死,用這最殘忍的方式報復她。
見她行事並不沖動,有計劃安排著,宋南豐放心瞭,也自覺不跟過去瞭,“行,你去忙,我也去調查瞭,晚上我和袁炳去你傢吃飯。”
雲花楹點瞭下頭,在旁邊轉彎去住院部瞭。
醫院裡發生這麼大的事,還是在三樓高級病房區域,負責的醫生護士此時都在接受批評調查,隻有兩個保衛科的同志在來回走動排查著。
有魔藤出手遮掩,保衛科的人根本沒發現雲花楹進瞭高大遼和李鳳琴的病房。
高大遼和李鳳琴是一對夫妻,他們倆是梁毅文最信任的人之一,自從確診中毒後,他們倆就在醫院裡住著,其實也是在近身幫著照顧竇來鳳。
剛剛張航生發瘋的畫面,他們倆都看在眼裡,此時兩人都極為不安,慌亂得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剛剛的熱鬧好看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背對著門的高大遼夫妻倆被嚇瞭一跳,兩人都如同驚弓之鳥跳瞭起來。
李鳳琴滿臉駭然:“你是誰?”
“張航生死前跟我見過面,你覺得我是誰?”雲花楹雙手插兜,慢悠悠的朝他們走近。
他們倆剛剛還在這裡猜測,兩人都不是蠢人,剛都有猜到雲傢的手已伸到瞭醫院,張航生之前應該是中瞭毒才那樣瘋狂背叛的。
這下見到她人後,高大遼夫妻倆心裡都有瞭準確的猜想:“你是雲傢的孫女。”
雲花楹將口罩拉瞭下來,露出一張清冷美麗的臉蛋,一雙清澈幹凈的眼睛裡淬著寒冰,“我爺爺和媽媽的死,看來也跟你們脫不瞭幹系瞭。”
“沒有,沒有。”
他們倆再蠢也不會在這事上承認,李鳳琴神情慌亂激動得很:“你傢人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毒是張航生下的,我們知道你傢的事,也是聽他說的。”
“你們是他的直系領導,他聽你們的命令行事,你們不下令,他不會動手。”雲花楹嗓音冰冷。
“我是他的直系領導,可跟他認識時間也還隻有五年,你們雲傢的事真跟我們沒有關系。”
高大遼心思較為縝密,他們三人在病房裡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壓著,可外邊保衛科的人卻沒有進來,這說明外邊的人又被她控制住瞭,心裡這下更慌亂瞭。
“有沒有關系,都不重要瞭。”
“不管是雲傢的事,還是你們幫梁傢幹的其他壞事,你們倆最終的結果都是被賞一顆花生米。”
雲花楹嘴角嘲諷,還往他們心窩裡紮一刀,“十有八九會跟張航生一樣的下場,不需要國傢賞你們花生米,梁傢背後的人會過來送你們一程,你們最終會死在自己人手裡。”
她這話算是擊中瞭他們的死穴,剛剛他們自己也在說這事,要想事情不敗露,梁傢肯定會動手讓他們永遠閉嘴的。
見他們倆不說話,雲花楹眼裡的嘲諷意味更明顯,“你們是今天死,還是擇日再死?”
高大遼夫妻倆被她這話嚇得立即往後退,還隨手各抓瞭個東西防衛,李鳳琴也扯著嗓子喊:“救命啊,快來人啊,來人啊。”
“叫,繼續叫。”
雲花楹站在原地沒動,相反還抱著胸看著他們表演,“張航生之前也是這麼大聲叫的,比你們的聲音更大。”
高大遼兩人:“......”
張航生就住在他們隔壁的病房,隻隔著一扇墻,他們一點聲音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