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說話間,肖相宜端著茶杯過來瞭,接瞭話題:“從古到今婚姻都講究門當戶對,尤其是韓傢這種門楣傢庭,兒女孫輩們的婚姻大都是政治聯姻。”
“哲子是韓傢的長孫,按老一輩傳統的思想,長子長孫肩上的責任相對較重,對他們的另一半選擇也會格外謹慎仔細,韓傢願意接受蔣媛這個沒有背景的女孩當長孫媳,其實挺讓人意外的。”
李母也附和:“韓傢二老在婚姻大事上尊重長孫的選擇,確實挺讓人意外,也挺讓人敬佩的。”
“哲哥他媽與大伯是門當戶對啊,爺奶曾經也對她寄予厚望,希望她撐起韓傢,可最後呢,差點沒把韓傢給害死。前面有這麼一個活生生的案例擺在那,所有韓傢人有瞭將近十年的深刻教訓,所以在孫輩們的婚姻選擇上,爺奶他們都改變瞭想法。”雲花楹實話說著。
他們這邊在議論韓傢和張麗嬌的事,另一邊韓哲此時已帶著證據到瞭紀律監察委,親自出面舉報親舅舅貪污挪用公款罪,同時也舉報瞭張麗嬌現任公公違法犯罪的事實。
韓哲是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昨天上午趕去找瞭宋南豐,下午在外邊奔波查找證據及證人,今天一早就帶著證據去“大義滅親”瞭。
他提供瞭證據,還帶來瞭證人,紀律監察委這邊正好在查陳傢,所以接下來行動非常迅速。
“你們做什麼?你們憑什麼來抓人?”
紀律監察委先到陳傢,直接對陳父和陳衛華上手銬,陳傢的人驚慌不安,一個個全跑出來阻攔瞭。
負責抓捕的人直接出示拘捕令,也實話告知:“一個小時前,韓哲同志親自前來舉報陳海喬犯罪事實,經過我們調查,他帶來的證據真實可靠,請陳海喬和陳衛華父子配合調查。”
“嘭!”
他們一走,臉上纏著紗佈的張麗嬌癱倒在瞭地上,旁邊陳傢老婆子和繼子等人的指責謾罵聲全聽不見瞭。
與此同時,張傢也迎來瞭另一波同志,他們也出示瞭搜捕令,十來個公安同志沖進張傢搜查,最後在地下室裡搜出瞭大量的好酒好煙和進口物資,還有兩箱來歷不明的現金存折,張麗嬌的親大哥夫妻倆當場被抓,還有張父也被帶走調查。
韓哲一出手就直擊兩傢的七寸死穴,他也沒有藏著掖著,讓負責辦案的同志對外通報是他實名舉報的,就是讓這些所謂的血親嘗嘗被親人正面捅刀的滋味。
張麗嬌得知娘傢和婆傢都被她的親兒子給報復瞭,跑到韓傢門口歇斯底裡的咆哮哭鬧,最後被韓章江親自賞瞭一桶潲水。
雲花楹他們中午在舅舅這邊吃完飯,下午回到韓傢時,鬧劇還沒結束。
張麗嬌滿頭油污,像個瘋婆子似的在門口咆哮,喉嚨喊得都嘶啞瞭,韓傢沒一個人出來搭理她,任由著她在外邊撒潑發瘋。
韓崢他們也沒搭理她,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開門進院子後,直接將門給關瞭。
再哭再鬧也沒用,韓傢人已擺明瞭態度,他們這是故意報復她,報復張傢,是故意讓她品嘗報復的滋味。
到瞭這種時候,也許有那麼一絲後悔,張麗嬌重力拍打著大門,嚎啕大哭:“哲子,媽媽知道錯瞭,我知道錯瞭,我向你道歉,我錯瞭,我向你們道歉。”
“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們不稀罕你的道歉。”
韓哲沒出來,出來的是韓婷,她手裡拿著一掃帚,看親媽的眼神沒一點感情,抄起掃帚追著她打,“你來一次我打一次,你再來我們傢門口鬧,我豁出命去也要你們張傢不得安寧。”
“韓婷,你個混賬東西,我是你媽。”張麗嬌憤怒的瞪著她。
“我媽早死瞭,九年前就死瞭。她是個禍害精,是個自私自利虛榮市儈的無恥人渣,她早就死瞭,早就去地下禍害鬼瞭。”
“你不過是姓陳的女人,你男人是個壞分子罪犯,你是個不要臉的潑婦,韓傢跟你這種人沒有半點關系。”
“你少在這裡來攀親,你這種女人我們不認識,我們那個無恥的惡魔親媽早死瞭,若說現在我們有個媽,也是我們二嬸,她才是我們的媽媽。”
“我們都是她拉扯大的,哥哥都是喝二嬸的奶長大的,我們生病是二嬸和姑姑日夜照顧,我們上學是二嬸送我們去的,我們過生日也隻有二嬸記得,隻有她會給我們買糖煮雞蛋。”
“我們那個親媽眼裡隻有她自己,根本沒有我們這些兒女,她隻會自己吃好喝好穿好,一天天打扮得跟唱戲的一樣,每天大手大腳亂花錢,回來還嫌棄我們不懂事。”
“那樣的親媽,我們慶幸她早死瞭,慶幸她沒有再來禍害我們。”
“你給我滾!”
“你要哭回你自傢去哭,你男人和你爸媽就算要死瞭,你也回傢去哭喪。我們韓傢才剛舉辦完喜事,你卻來哭鬧招晦氣,你再來哭鬧撒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韓婷恨死她瞭,在她心裡,她的媽媽是真死瞭。
看到眼前這個女人,九年前的記憶全湧上心頭,那時候她們姐妹倆抱著她哭,可這個女人卻鐵石心腸,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睜著眼說瞎話誣告爺爺,還當著很多人的面跟他們兄妹三人斷絕關系。
那時候她們年紀小,突然的變故在她們心裡留下瞭很深的陰影,這些年是奶奶在身邊教導她們,二嬸和姑姑經常寫信打電話開導,她們才身心健康的長大。
張麗嬌再一次被女兒用掃帚趕走,一路哭哭啼啼,整條街道的鄰居沒一個同情她。
“該!”
不知是誰先帶頭淬罵瞭句,其他人都用厭惡鄙夷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