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博被他說蒙瞭,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有租客重名。
他們老板還是單身的黃花大閨女啊。
孟曉博腦子直,想不明白,於是豎起眼睛問:
“你隻管說你來幹什麼的就行。”
蘇正藍被他兇怕瞭,結結巴巴的說:
“我、我想來桃陽找份工作,想、想讓她幫我介紹一下...”
孟曉博跟個傳話機器似的打電話跟戚雲嵐說:“領導,他來找工作的。”
戚雲嵐明白瞭,是個打秋風的親戚,於是道:“找個借口打發走吧。”
孟曉博想不到借口,掛瞭電話,直接朝蘇正藍說:“你走吧。”
蘇正藍:“啊?你還沒幫我喊...”
孟曉博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橫眉冷對:“走不走?”
蘇正藍有被嚇到,看瞭桃陽氣派的大門一眼,不甘心的走瞭。
蘇桃得知蘇正藍已經走瞭,也就沒當回事瞭,繼續工作。
快下班前,錢琳來瞭一趟桃李樓,她懷裡抱瞭一個廢紙抱住的東西,一坐下就神采奕奕的說:
“老板,之前磐柳山不是有位姓張的客人給我們介紹瞭一個運輸隊購買種子嗎,您記得不?”
蘇桃點頭。
“他們到磐柳山瞭,本來約定好今天下午就聊一聊的,但他們隊長長途跋涉遭瞭點罪,有些不舒服就改瞭面談時間,他們還挺抱歉的,找人給我們送來瞭一包百合花的種球。”
說著她打開,裡面竟然是三株綻放的新鮮白百合,花瓣上還掛著小水珠,散發著陣陣花香。
蘇桃一下坐直瞭起來。
錢琳笑道:
“伍振拿到種球後,迫不及待的培育好托我來送給你,他說放在辦公室可以養兩周。”
蘇桃驚喜的接過,聞瞭又聞,笑道:
“真好看,也很香。”
說完她看莊婉那渴望的眼神,分瞭一支給她:
“僅此一朵,多瞭沒有。”
莊婉是個小女人,對美麗的鮮花毫無抵抗力,拿到手裡寶貝的不行,連呼三聲老板萬福。
呼完就趕緊找來花瓶放上水,小心伺候上。
錢琳提醒她:“花瓶你往裡面放點,小心黑芝麻手欠給你拍下去。”
莊婉立馬如臨大敵,把花瓶往裡靠著墻放,放好忽然問道:
“今天一整天沒見過黑豆瞭,真稀奇,以往每天都要來辦公室撒野的。”
黑豆是莊婉給它起的綽號,說它跟個豆子似的,一落地就跑遠瞭。
蘇桃愣瞭愣,心下一涼,別說今天瞭,昨晚上它也沒回傢。
雖然以前也有夜不歸宿的情況,但到白天一定會回來吃飯。
這都下午瞭,肯定是出事瞭。
蘇桃一下慌瞭神,連忙跑上樓找戚雲嵐調監控。
八個人一起找,找瞭一個多小時,結果桃陽和磐柳山都沒有。
蘇桃就猜想是不是昨晚天黑後跑到外面去瞭。
這就不好找瞭,黑芝麻在黑夜裡相當於隱形的存在。
她還嘗試與黑芝麻共享視野,也沒有任何反應。
一直找到晚上十點多,蘇桃飯都吃不下,腿都有點軟瞭,滿腦子都是有壞人抓瞭它,傷害它,它一個小小貓...
梅老得知此事,急的自己推著輪椅出來,邊找邊喊黑芝麻的名字。
岑奶奶也急的召集自己的老姐妹上天入地的找。
凌晨一點,幾乎桃陽的所有租客都出動瞭,打著手電在靠近桃陽的東陽地區四處尋找。
大傢都很喜歡這貓,給摸給抱,膽子還大,每天出門跟躺在噴泉邊曬太陽的黑芝麻打招呼,成瞭桃陽租客的日常。
這要是出事瞭,沒一個人心裡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