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臨頭各自飛。
性命攸關,什麼兄弟情分,都是狗P。
有一個開瞭口,其他人紛紛開始附和。
周易薄唇勾笑,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對著被推出來的男人冷聲道,“說說你的遺言。”
被周易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的男人艱難咽一口唾沫,抖成瞭篩子,“這,這件事跟我無關,我,我也是受人指使。”
周易,“誰?”
男人被嚇得尿瞭褲子,一股騷味迷茫在空氣裡,“周,周傢的管傢。”
周易下頜剛毅,“李順德?”
男人想避開周易抵著脖子的匕首,卻避無可避,“是,是。”
周易聞言,匕首在手裡轉瞭個圈,正準備直直沖著男人的頸動脈捅下去,一隻手突然擒住瞭他手腕。
周易抬頭,秦儲淡笑,“別臟瞭手。”
秦儲說完,見周易不為所動,往他耳邊湊瞭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迎迎著想。。”
提到薑迎,周易眉眼間有所松手。
過瞭數秒,周易見匕首丟給秦儲,“不要讓他好過。”
秦儲,“放心。”
秦儲沒問周易突然找來的原因。
作為多年兄弟,他太瞭解他的軟肋。
不用問也知道答案,肯定是薑迎。
從秦儲那裡出來,周易坐在車裡接連抽瞭幾根煙。
想到薑迎,想到醫生剛才那番話,一顆心被蹂躪的稀碎。
周易活瞭這麼大,第一次懂什麼叫窒息。
呼吸不暢,胸腔起伏,無法調節。
周易開車回到醫院時,已經是午後。
薑迎還沒醒,陳助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著一桶方便面吃。
周易推門而入,陳助理倏地起身,“周總。”
周易掃瞭眼陳助理手裡抱著的方便面,微微蹙眉,“你去附近開個房休息下。”
陳助理,“那您呢?”
周易抬手挽袖口,看著被削瞭一塊肉的小臂,眼眸深邃,“我照顧太太。”
周易小臂受傷不輕,生生被利器削瞭一塊肉,面積大約杯口那麼大,早該包紮,他卻看起來絲毫沒放在眼裡。
陳助理見狀,忍不住開口,“周總,您小臂的傷口是不是需要處理下?”
周易不以為然,“不用。”
陳助理,“萬一感染。”
周易不耐煩的剔看向他,“陳哲,你最近很聒噪。”
陳助理,“……”
薑迎是下午醒的,夕陽黃昏,光亮從窗外斜斜照進來,景色美的有幾分不真實。
薑迎盯著窗外瞧瞭許久,回神,看到瞭垂著眼吸煙的周易。
周易沒註意到她醒,手裡正在擺弄手機,眉眼間沒有往日的風流,隻有不加掩飾的戾氣。
薑迎提唇,聲音有些幹澀,“周易。”
周易拿著手機的手一顫,好幾秒才抬頭,“嗯?”
薑迎,“我想喝水。”
周易聞言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正準備遞給薑迎,薑迎擰眉看向他的小臂,“你受傷瞭?”
周易瞥瞭一眼受傷的地方,收回視線看向薑迎,一顆心酸澀發脹,語氣卻一如往日浪蕩,故作玩味道,“嗯,故意沒包紮,在等著給你看。”
周易話落,見薑迎秀眉蹙的越發厲害,傾身靠近,痞笑,“老婆,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