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表情愕然中帶著提防。
偏偏裴堯像個沒事人一樣,前腳極為曖昧的捻完手指上的口紅,後腳就又開始跟她討論工作的事。
讓曲惜雖然懷疑他的動機,卻沒辦法質問。
仿佛她如果問點什麼,那就是她自作多情。
曲惜完全被裴堯帶瞭節奏,最後兩人出包廂的時候,還被裴堯摟著肩膀招搖過市。
前臺小姑娘跟他們倆打招呼的時候眼神十分復雜。
曲惜看著對方的眼神,嘴角抽瞭抽,轉頭看向裴堯,“裴總,您看,您放在我肩膀上手是不是……”
裴堯挑眉,理直氣壯,“我們不是朋友嗎?”
曲惜幹笑兩聲,“是。”
曲惜OS:神特麼的朋友。
走出酒店後,曲惜開車送裴堯去酒店取車。
裴堯坐在副駕駛上,抻瞭抻他那雙大長腿,先是抬手把西服外套紐扣全部解開,隨後又把襯衣紐扣最上面的解開三顆,把喉結和鎖骨完全暴露出來。
曲惜用餘光瞧著,咽瞭咽唾沫,腦子裡不知怎麼想到瞭周易。
她猶記得當初周易為瞭讓薑迎喜歡上他,第一招用的就是色...誘。
裴堯……不會吧?
曲惜思緒亂飛,裴堯忽然開口,“有礦泉水嗎?有點渴。”
聽到裴堯的問話,曲惜回神,“有,在後備箱,我把車靠邊給你去拿。”
曲惜話落,裴堯視線掃瞭眼中曲惜駕駛位放水杯的位置,好奇的問,“水杯有水嗎?”
曲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回話,“有,不過……”
不等曲惜把話說完,裴堯突然傾身壓瞭過來,長手一伸,取走瞭水杯。
裴堯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沒有刻意停頓,也沒有故意慢半拍制造曖昧,但曲惜還是漲紅瞭臉。
因為裴堯傾身壓過來的時候,她視線無意掃進瞭他領口內,裡面風景一覽無餘。
裴堯的皮膚,那是真白啊。
比小姑娘的皮膚都白。
曲惜邊開車邊糾結自己這算不算占瞭裴堯視覺上的便宜,裴堯那邊已經擰開保溫杯把裡面的水喝瞭一半。
喝完水,裴堯擰好水杯蓋,再次傾身把水杯放回原位。
曲惜,“……”
直到車抵達醫院,曲惜整個人連腳趾都緊繃著,生怕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意外。
車抵達醫院後,曲惜暗暗長籲瞭一口氣,“裴總,到瞭。”
裴堯‘嗯’瞭一聲,道瞭句‘謝’,推門下車。
看著裴堯闊步離開的決絕背影,曲惜整個人坐在駕駛位上有些凌亂。
不是,這,這就走瞭?
目送裴堯上車,又目送裴堯開車跟她的車擦身而過,曲惜感覺自己腦殼子有些逆向運轉。
好半晌,曲惜才從這種不真實的感覺中回過神來。
曲惜吞咽瞭兩口唾沫,掏出手機撥瞭通薑迎的電話。
薑迎接到電話時,正在探望於政。
掏出手機看到曲惜的來電提醒,指腹劃過屏幕按下接聽,“喂,曲惜。”
曲惜唾沫星子卡在嗓子眼,還沒說話,就先一陣猛咳。
過瞭約莫足足一分鐘,咳嗽結束,曲惜驚魂未定道,“裴堯是不是被下瞭降頭?”
薑迎擰眉,“嗯?”
曲惜,“你知道嗎?你們走瞭之後,裴堯非得跟我做朋友,他抱我肩膀,還用手摸我嘴上的口紅,然後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跟我一本正經的討論工作,……”
曲惜此刻腦子有些亂,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
好在她跟薑迎閨蜜多年,縱使她說的再亂,薑迎也能聽得懂。
曲惜說完,大口喘氣,“迎迎,你說裴堯是不是中邪瞭?”
薑迎漾笑,“你管這叫中邪?我怎麼覺得這是開竅?”
曲惜,“這也有點太開竅瞭。”
薑迎莞爾,“你之前不是還嫌棄裴堯情商低?”
曲惜抿唇,“現在有點太高瞭,我有點招架不住。”
薑迎逗她,“招架不住要怎麼辦?”
薑迎話落,曲惜沒吱聲,過瞭一會兒,極為認真的說,“我怎麼覺得裴堯變成現在這樣,是你們傢周易調教的呢?”
薑迎從不跟親近的人說謊,但笑不語,沒接話。
見薑迎不作聲,曲惜心下瞭然,“還真是?”
薑迎,“我保持沉默。”
曲惜,“你們傢周易為瞭兄弟還真是兩肋插刀。”
薑迎揶揄,“你別管周易私下做瞭什麼,你隻要捫心自問,開竅後的裴堯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