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這話說的有些渾。

曲惜剛恢復如常的臉頓時面紅耳赤。

下一秒，曲惜咬牙切齒按下掛斷。

切斷電話，曲惜抬頭看薑迎，“我要跟裴堯分手。”

薑迎神情淡淡，“哦。”

曲惜，“你就一點不驚訝？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跟他分手？”

薑迎臉上表情板著，但眼底的笑意還是暴露瞭她的真實情緒，“你手機隔音不好，我已經知道原因瞭。”

曲惜，“……”

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一個小時後，薑迎開車載曲惜出現在醫院。

薑迎停穩車，轉身拿過車後座扔的包，從裡面取出錢夾，“我去幫你掛號，你進去找個地方坐著等我。”

曲惜一張臉通紅，“會不會有點丟人？”

薑迎，“應該……不丟人。”

曲惜嘴角抽瞭抽，“‘應該’這個詞用的不錯。”

掛號就診前前後後用瞭差不多半小時，掛婦科的人不少，但像曲惜這種情況的，她是獨一份。

坐診的醫生年齡四十出頭，聽完曲惜的病情描述後，不由得多看瞭她兩眼，“第一次？”

曲惜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嗯。”

醫生，“去裡面，我幫你檢查下。”

曲惜硬著頭皮應，“好。”

曲惜在裡面檢查，薑迎站在外面等。

過瞭幾分鐘，醫生率先出來，邊摘一次性手套邊說，“輕微有點撕裂，我給你開點藥，最近幾天辛辣忌口。”

曲惜跟鴕鳥一樣跟在醫生後面走出，沒吱聲。

開完藥，醫生把藥單遞給曲惜，“年輕人，節制點。”

曲惜，“……”

從婦科出來，曲惜一臉生無可戀。

直到上車，才悠悠的說瞭句，“這是我活瞭這麼大最丟人的一天。”

薑迎想笑又不能笑，“送你回傢？”

曲惜攥緊手裡的藥，像是在立誓，“我一定要跟裴堯分手。”

薑迎唇角略勾，“我支持你。”

曲惜聞言，偏過頭看薑迎，“你跟周易這麼久，你為什麼沒有受傷？”

薑迎白皙纖細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點瞭點，“原因很多。”

曲惜好奇，“比如？”

薑迎，“周易不是莽夫。”

曲惜噎住，許久，出聲道，“一針見血，我竟無從反駁。”

曲惜話落，薑迎笑著打轉方向盤。

車行駛上路，曲惜緩瞭緩情緒後開始碎碎念。

“我以前真是瞎瞭眼，居然會覺得裴堯純情。”

“如果不是我人美心善，就憑這一紙診斷書，我都能讓他把牢底坐穿。”

另一邊，裴堯倚著周易的辦公桌抽煙。

周易用腳踹他，“離我遠點。”

裴堯沒閃也沒躲，生生挨瞭周易一腳，“幫兄弟想想辦法。”

周易輕笑，“怎麼想？”

裴堯低頭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裡，“我也沒想到她會受傷。”

周易似笑非笑，“開瞭葷，收不住？”

裴堯，“你第一次收住瞭？”

周易兩條大長腿抻瞭抻，沒立即回答，片刻後，用舌尖抵瞭抵後牙槽，“沒收住。”

裴堯納悶，“那迎迎沒受傷？”

周易腦子裡忽然閃過某些畫面，嗓音啞瞭幾分，“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