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典禮結束,就到瞭新郎新娘敬酒環節。
岑好有孕在身,在場的都知道,所以沒人敢逼她喝酒。
沒人敢逼她,但不代表沒人敢逼秦儲。
平日裡跟秦儲交好的那一圈人,這個時候恨不得直接把他喝趴在桌下。
周易、裴堯和陳哲作為伴郎,身先士卒,一桌最多讓秦儲喝兩杯酒,再多的,他們全部擋下。
大半圈下來,裴堯攀著周易的肩膀開口,“我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你們為瞭我這麼拼?”
周易這會兒喝得也有些多,完全是強撐著,“因為你酒量好。”
人要是喝多瞭,不誇也飄,更何況還被誇,裴堯眨眼問,“真的?”
周易隨手拉過一把椅子撐著,“真的。”
裴堯喜笑顏開,“算你瞭解我的實力。”
周易,“嗯。”
一個人最可怕的,不是不清楚敵人的實力,而是不清楚自己的實力。
被誇後的裴堯,仿佛如同開瞭掛。
再有人來敬酒,一夫當先,來者不拒。
看著這情形,陳哲忍不住小聲問周易,“老裴瘋瞭?”
周易臉色略白,“比瘋瞭還可怕。”
紀卓原本還帶著葛洲、小九、靳白他們準備當候補隊員擋酒,看著裴堯這個架勢,紀卓嘴角叼瞭根煙說,“看來是不需要我們瞭。”
葛洲,“瞧出來瞭。”
靳白,“裴哥那是……高興?”
紀卓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不,他是在以一己之力告訴我們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
宴席散場,不能說不行的男人裴堯被兩個保鏢架出瞭酒店。
曲惜踩著高跟鞋在後面跟著,指揮兩個保鏢把裴堯抬上車。
保鏢是周易那邊的人,把裴堯臺上車也沒敢走,其中一個保鏢問曲惜,“曲總,我們是跟您走還是?”
曲惜連連擺手,“不用,我帶他回裴傢老宅。”
那邊有的是人,不怕沒辦法把裴堯扶下車。
保鏢聽到曲惜這麼說,也沒太執意,往後退瞭退,給曲惜讓開瞭路。
曲惜跟兩人揮手上車,臨開車前給薑迎發瞭條微信:迎迎,我帶裴堯先回去瞭啊,秦儲和好好的洞房我們倆估計是鬧不上瞭,你給我拍視頻。
信息發出,薑迎秒回:今晚鬧洞房夠嗆。
曲惜:??
薑迎:都喝多瞭。
曲惜問:你們傢周易也喝多瞭?
薑迎:這會兒人在洗手間正吐著呢,葛洲和小九陪著,不讓我進去。
看到薑迎的信息,曲惜樂出瞭聲:陳哲呢?不會也醉瞭吧?
薑迎:十有八九,人不知道去哪兒瞭,打電話沒接。
曲惜:我算是看懂瞭,秦儲套路深啊!
秦儲到底是不是套路深,薑迎不確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秦儲的洞房夜,絕對是他們兄弟幾個裡面最消停的。
薑迎和曲惜簡單聊瞭幾句,曲惜著急帶著裴堯回傢,主動終止瞭聊天話題。
恰好薑迎這邊周易解著襯衣領口從洗手間出來,也就沒顧上多問。
看到周易,薑迎忙疾步上前。
周易雖然醉得不輕,但還是在薑迎走過來的第一時間就伸手護住瞭她的腰,“我沒事。”
薑迎擰眉,“怎麼喝這麼多?”
周易身子俯瞭俯,在薑迎耳邊低沉著嗓音說,“老秦這些年不容易,不能讓他洞房花燭夜還過不消停。”
薑迎側頭,“不鬧洞房?”
周易輕笑搖頭,“不鬧瞭,讓他們夫妻安安穩穩過個洞房花燭夜。”
薑迎,“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傢的意思?”
她擔心周易說不鬧,回頭紀卓再帶一批人去鬧。
周易低笑說,“大傢的意思。”
周易話落,薑迎頓瞭幾秒忽然說,“那裴堯呢?他不知道嗎?今晚數他喝瞭最多。”
周易伸手去抱薑迎,下頜抵在她肩膀上深吸瞭口氣說,“你以為老裴真傻?其實他比誰都心細,他是裝傻。”
相比起幾個醉得不清楚的伴郎,身為新郎的秦儲臉上不見半點醉意。
婚房裡,秦儲把人抵在酒櫃前,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安分,“新婚夜,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虛度時間?”
岑好臉頰緋紅,“現在是下午。”
秦儲,“嗯,很快就到晚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