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嗓音帶笑，還夾雜著幾許意味深長。

面對周易的發問，聶昭沒說實話，指尖抵住下頜問，“想嬸子想瘋瞭？”

周易戲謔，“怕你斷後。”

聶昭，“沒事，有你傳宗接代。”

見聶昭不說，周易佯裝威脅他，“你不說，我就不會查？”

聶昭要笑不笑，“身為長輩勸你一句，別查。”

聶昭越說不讓他查，周易就越是好奇對方是誰，“又是人、、、妻？”

周易一句‘人、、妻’，讓聶昭徹底冷瞭臉。

不僅臉冷瞭，聲音也冷瞭，“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人、、妻？”

周易嘲弄，“哦？沒有？”

聶昭被氣笑，“人要是不正經，看什麼都不正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點單純的男女關系？”

周易故意曲解他話裡的意思，“都男女關系瞭，還怎麼單純？”

聶昭噎住。

有些事沒法解釋，越解釋越亂，越描越黑。

聶昭沉默瞭約莫半分鐘索性懶得解釋，把話題又繞回到瞭最開始打電話的話題上，“女人第一次到底會不會受傷。”

周易戲謔，“那得看你是不是禽獸。”

聶昭不說話，腦子裡回憶瞭下昨晚不可言說的畫面。

她哭著喊疼。

到最後的時候，那樣骨頭硬嘴硬的姑娘雙手抵著他肩膀紅著一雙眼直哭。

她說讓他放開她。

罵他禽獸。

想到那幾聲，聶昭下頜忽然繃緊，喉結滾動瞭下，啞聲對著電話那頭的周易說，“掛瞭。”

周易是過來人，有什麼聽不懂的，玩味道，“我這位小嬸子我認識嗎？”

聶昭，“別亂攀親戚，我跟你不熟。”

聶昭話畢，不等周易說話，直接掛瞭電話。

切斷電話，聶昭攥著手機臉色沉幾分。

另一邊，周易掛斷電話後，低笑出聲。

睡在他身側的薑迎聽到動靜艱難翻身，“聶昭的電話？他談戀愛瞭？”

瞧見薑迎翻身的動作，周易忙放下手機去幫忙，“嗯。”

薑迎現在已經七個月的身孕，因為龍鳳胎的關系，肚子高隆，做什麼都不方便，“聶昭跟誰在談戀愛？”

周易低頭親吻薑迎額頭，“不知道，他不說。”

薑迎莞爾，“他能談個戀愛也挺好的。”

周易不發表意見，手輕落在薑迎隆起的肚子上，“生而為人，有能力愛別人，或者能被別人愛，都是一種幸運。”

彼時，聶昭正用手機查百度，紀敏強忍著疼痛打開車門爬上車。

聶昭剔看她一眼，低沉著嗓音問，“疼？”

紀敏爬車的動作一頓，面部表情有些僵。

聶昭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該怎麼委婉詢問，想瞭想，索性打直球，“那裡？”

紀敏面部表情不僅僵而且紅，“……”

瞧著她的樣子，聶昭心裡有瞭判斷：看來是瞭。

聶昭放下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方向盤上敲瞭敲，“上車。”

紀敏緊抿唇角看他，眼裡滿是警惕。

聶昭話畢，沒察覺到她有所行動，轉頭看她，“你現在都這樣瞭，我還能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