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除非什麼?”
徐令儀抬眸,似乎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緊張,她連忙解釋:“殿下,臣女隻和您在一起過,也隻和您有過……關系,這段時日我們也一直關在這裡,您是知道的。”
蕭承佑握住她的手,搖頭:“孤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可能懷疑你呢?你是怎樣的女子孤知道。”
他們日夜都在一起。
“孤剛才隻是想到瞭神醫的話。”
“從前孤被歹人下藥,這藥毒性極強,世間並無解藥,神醫說除非孤碰到一類女子,她們不會被這毒藥影響,極為易孕,但那位神醫說過,這世間這種女子或許隻有一到兩個,孤這輩子都不會遇到。”
但是皇帝從前總還是存著一絲希望,想叫他多多臨幸女子,假若運氣好呢?
蕭承佑還是不敢相信,他隻碰瞭徐令儀一個人,便碰到瞭神醫所說的女子?
“可臣女的葵水已經許久沒來瞭。”徐令儀忍不住撫摸腹部。
“是否是你生病所致,並非懷孕?”蕭承佑安撫她,“孤確實不能生育,這是早已確定的事實,你應該不是懷孕。”
他隻是意外同徐令儀發生關系,就隻有那一夜,雖然不止一次。
可他並不覺得自己運氣會這般好,老天也不會眷顧他。
他說的篤定,徐令儀此刻好似也懷疑起來。
“殿下,那許是臣女想錯瞭,不是懷孕。”
她低著頭語氣歉疚:“讓殿下受驚瞭。”
蕭承佑搖頭,“無事,隻是你身體不適,孤還是要找一個大夫過來,為你看病。”
“大夫能進來嗎?上一次是意外,是殿下生命垂危,侍衛才去請大夫的,如今或許他們不會讓人進來。”
蕭承佑點頭,“孤去同門口的侍衛說,你先休息。”
徐令儀有些意外,蕭承佑骨子裡是一個極為高傲的人。
那些侍衛也並不是那般好說話的,她這段時日用身上的首飾換他們日常所需的米面,也被侍衛克扣過一大半。
如今他卻願意為她去求侍衛。
“殿下,還是臣女去吧,我同他們已經打過幾次交道瞭。”
“孤去。”蕭承佑神色堅定不容置喙,“你身體不適,便歇著吧。”
蕭承佑離開後,徐令儀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明明知道自己確實懷孕瞭,卻偏偏如今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而且她說瞭蕭承佑還不信,她已經期待他確認後的表情瞭。
徐令儀不知道蕭承佑如何說服侍衛們的,他回來的很快。
“大夫馬上就來。”蕭承佑開口安撫:“你還年輕,定不會有事。”
徐令儀輕輕點頭。
“殿下是如何說服這些侍衛的。”
蕭承佑眉頭蹙瞭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嘲意的笑容,“他們無非怕孤死瞭,父皇都沒有叫孤死,何況是他們。”
“我隻說身體不適,已經咯血需要大夫,稍稍嚇嚇他們,他們猶豫片刻便同意瞭。”
蕭承佑嘴角上揚,難得露出笑意。
徐令儀莞爾一笑,笑意盈盈凝視他,柔聲開口,“殿下厲害。”
其實蕭承佑自己都未曾發現,這段時日他比之前狀態好轉太多瞭。
她剛來廢太子府邸時,他整日隻窩在床榻上,幾乎一動不動,殿內昏暗又凌亂。
如今他雖然依然瘸著腿,可卻每日都同她外出,有時種菜,有時會去翻翻這裡一些破舊的宮殿。
“我去煮些粥,你等會吃一些。”
“殿下會嗎?”
“放心,從前不會現在也早已會瞭,孤雖動手的極少,但看你做已看瞭許多遍瞭。”
他說的篤定,徐令儀便相信他。
“那殿下試試吧。”
他們的粥剛剛煮好,大夫便來瞭,來人看著有些年紀,隻從外表上看,倒像是一個醫術精湛的老大夫。
“您二位是誰咯血瞭?”
大夫上下打量著兩人,對上徐令儀的臉上,忍不住呆愣,這世上竟有這般絕色的女子!
他的視線情不自禁停留在徐令儀身上。
“無人咯血。”
蕭承佑神色不悅。
他冷眉冷眼,語氣不善:“給她看,可要我挖瞭你的眼睛?”
大夫被他陰沉的神色嚇到,“不敢,實在是這位小姐太過絕色,老夫行醫數十載未見過這般傾國傾城的女子,一時間驚為天人,這才失態,老夫無意冒犯,公子勿怪。”
大夫連忙解釋。
“勿再多言多,把脈吧,”他冷然道。
“如何?”蕭承佑沉聲開口。
“恭喜二位,是喜脈。”大夫摸瞭摸胡子。
他原以為這男子聽到消息該是高興的,起碼臉上會有些笑意,卻沒想他直接被一隻粗壯的大手抓起來。
“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快將老夫放下來啊,我已一把年紀瞭,經不得摔。”
老大夫語氣可憐。
“你可診錯脈瞭,怎會懷孕?”
蕭承佑頭腦昏沉一片。
“是是是,許是老夫診錯瞭,公子可否將老夫放下來,讓老夫為這位夫人再診一次。”
蕭承佑這才將人放下。
“繼續診脈!仔細看,若是有差錯……”
蕭承佑未再開口,但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老大夫看他身材高大,結實的如一塊大山,再看看自己這把老骨頭。
他心中已後悔來瞭這裡,來時的路上便被人捂住眼睛。
一路送到這裡,等他睜開眼時,便已到瞭一處殿內,如今悔之晚矣。
老大夫顫顫巍巍將手再次伸出去,放在徐令儀的手腕上,仔細又把瞭一次。
他猶豫看向蕭承佑,又看瞭看這美的不似凡人的女子,許是找你女子與人私通,有瞭孽種,所以這男子才這般難以接受。
“快說!”
老大夫躊躇,若是他說瞭真話,這男子情急之下將這女子打死該如何是好。
這女子看著柔弱不堪,若是被打……
徐令儀心中暗笑,她猜到大夫在想什麼。
“大夫,您隻管說我是否有身孕就行,我夫婦二人都盼著能有子嗣,夫君剛才並非故意冒犯……”
老大夫這才明白,這人許是高興傻瞭不敢相信,不是被戴綠帽子。
“夫人是喜脈,老夫怕出錯,所以仔仔細細把瞭三次都是喜脈,我行醫多年,不會出錯的。”
“夫人日後好好安胎即可,您腹中胎兒一切安好。”
直到大夫走後,蕭承佑都呆愣在原地,似乎震驚到說出話。
他隻是怔怔凝視著徐令儀,一動不動,同時也沒有表露出欣喜若狂。
“殿下……”徐令儀小心翼翼靠近,神色委屈:“殿下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徐令儀心中勾唇,故意開口。
蕭承佑猛的起身,“怎會?”
“那殿下怎麼不高興。”徐令儀垂下頭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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