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季氏上班。”徐令儀回答。
江啟眼睛有一瞬間的幽深：“季氏，你在季氏做什麼工作，你不是還沒有畢業嗎？用高中學歷去當保潔？”
聽到她去瞭季氏，又看到她從季齊的車上下來。
江啟心情莫名不好，說話也不客氣。
他其實知道徐令儀學習很好，能考上S大的人，怎麼可能去做保潔。
隻是他心裡不舒服，便也不想叫徐令儀高興。
“不是。”
她一貫是好脾氣的人，可江啟總是這樣跟她說話，徐令儀也不想再忍氣吞聲。
“江啟，我做什麼工作，跟你有關嗎？”
“你是不是忘瞭，我們已經簽瞭離婚協議，如果不是顧念爺爺，我們現在早就是陌生人瞭。”
江啟盯著徐令儀兩秒，陌生人三個字叫江啟心忍不住被刺瞭一下。
“你說得對，是我犯賤要管你。”
“下去！”
徐令儀氣也上來瞭，她打開車門：“我也不想坐你的車。”
她一把關上車門。
江啟深戾的眼眸微微瞇起：“開車。”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司機大氣不敢出，他聽到瞭一個大秘密，江先生會不會殺滅口。
不不不，江傢雖然是頂級豪門，權勢極大，但也不會草菅人命。
“你聽到瞭什麼？”江啟緊抿著唇，臉上還殘存著怒氣。
“沒，江先生，我今天晚上什麼都沒聽見。”
“如果老爺子聽到瞭半點風聲……，我就隻能找你瞭，你傢裡我記得有老有小……”
江啟沒再說下去，可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司機連忙點頭。
回到別墅，江啟點瞭根煙，煙霧模糊瞭他陰沉的臉。
“喂。”
江啟還是撥通瞭季齊的電話。
“是我江啟。”
季齊點頭：“我知道，怎麼瞭？”
“她去瞭你的公司上班？什麼時候的事？”
電話裡江啟的語氣並不像往常一樣，反而帶著些火藥味。
“嗯。”季齊扔下西裝，靠在沙發上，腦子裡想的是徐令儀。
季齊今天實在忍不住，偷偷拍下瞭一張徐令儀工作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紮著一個簡單的丸子頭，半縷頭發別在耳後，顯得格外白皙明艷。
季齊在手機裡，將這張照片看瞭又看。
“我身邊剛好缺秘書。”
季齊開口解釋著，“她缺一份工作，我們又剛好認識，就定下她瞭。”
江啟聞言臉色稍稍好看一些，季齊的語氣並不像是對徐令儀有意。
他心裡那股煩躁壓下去瞭很多，但還是繼續試探。
“你不是不能離女人太近嗎？她給你當秘書，你能方便嗎？”
季齊將今天剛拍的徐令儀的照片打印出來。
“有什麼不方便呢？季氏有那麼多女員工，隻要別離的太近就行，在我的公司，工作能力最重要，不分男女，隻要她能力強，我就不會因為自己的怪病，不錄取她。”
江啟聞言才放下心，季齊公司裡確實有很多女人。
“你還送她回來？”江啟繼續問：“以前還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坐上你的車？”
江啟語氣已經比剛才好瞭太多，也帶著些笑意，季齊知道，他的疑慮已經打消瞭大部分。
“剛好要去那邊，所以順路，況且今天入職第一天，她也遇到瞭點事，我讓她明天休息一天……”
“什麼事？”
“江啟，你問徐令儀吧，我這邊還有事要忙。”
季齊放下手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江啟的這通電話，態度從最開始的敵視試探，到後面疑慮消除，再次恢復正常。
足以說明，他已經對徐令儀動瞭幾分心思。
或許現在的江啟還在後知後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但季齊很清楚占有欲就是喜歡的開始。
如果等他明白過來，江啟比他有優勢太多。
他知道徐令儀早年一直喜歡江啟。
————
江啟坐在一樓客廳等著徐令儀回來。
他想著季齊剛才說的話，她今天遇到瞭什麼？
他等瞭一會兒，徐令儀還是沒有回來，江啟差點要出去找她的時候，他聽到瞭開門的聲音。
看到江啟，徐令儀直接往樓上走，並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站住。”
江啟喊住她，心中卻有些後悔，明明是打算要好好跟她說話的。
但是一開口，江啟也不知道為什麼，語氣就顯得有些生硬，好像他故意刁難找茬一樣。
或許他們之間這麼多年都是這種說話的方式，已經形成瞭習慣。
“季齊說你今天工作上遇到瞭事，有人欺負你？”
江啟開口詢問。
“江啟，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似乎還在生氣，江啟也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就算想道歉，但他根本低不下頭，“行，你厲害。”
江啟隻憋出這麼一句，說完又有些後悔。
徐令儀到瞭二樓客房，剛躺下就收到瞭季齊的微信。
季齊：【還好嗎？江啟有沒有對你發脾氣？】
徐令儀打字:【他找您瞭嗎？】
季齊:【是問瞭我一些事情，江啟語氣不太好，他似乎不樂意你來我公司工作，我跟他解釋瞭一下，後面沒為難你吧】
【江啟就是這種性格，你是他的妻子，所以在他看來，你就是他的所有物，別放在心上。】
徐令儀忍不住輕笑，季齊或許說的都是實話，但徐令儀就是覺得他有些在拱火。
徐令儀：【好，不過我不是他的物品。】
季齊:【你這樣想就很好，江啟要是不讓你來工作，我來跟他說】
徐令儀:【謝謝】
第二天徐令儀還是去瞭公司，見到她來時，季齊嘴角明顯上揚瞭幾分。
他承認自己還是很想見到她。
徐令儀在季氏工作瞭快半個月，季齊對她非常溫柔，兩人之間也熟悉瞭不少。
“走，請你吃飯。”
“又吃飯？”徐令儀歪頭。
季齊點頭：“因為今天加班辛苦瞭，王特助，我們一起去。”
王特助連忙搖頭：“季總，你們去吧，我傢裡老婆孩子都在等我呢！”
王特助知道季總隻是象征性喊他一聲，他如果蹬鼻子上臉真的去瞭，那就是傻到傢瞭，季總還不知道怎麼恨他。
“那我要不也不去瞭？”
徐令儀剛開口，季齊就笑著搖頭：“不行，你又沒有傢屬？怎麼能不去，我餐廳都定好瞭，不方便取消，不去也浪費瞭。”
“那好吧。”徐令儀隻能打消念頭。
出來後，徐令儀才發現今天剛好是情人節，大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情侶。
“先生，今天情人節，給你女朋友買束花吧？”
“我們不是情侶，你誤會瞭，不需要花謝謝。”
因為被誤解和季齊的關系，徐令儀似乎有些窘迫。
“拿一束吧。”季齊掏出錢包。
“謝謝先生，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給。”季齊把手裡的玫瑰花遞給徐令儀。
徐令儀搖頭，後退瞭幾步，不知所措，“季總，這不太合適。”
同時徐令儀的耳朵脖子都開始泛紅，她皮膚非常白皙，一點膚色的變化都十分明顯。
“哪裡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