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不知自己為何會夢到徐令儀。
而且這個夢還極為真實。
或許知道這隻是在夢裡,夢中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可以隨心所欲,不必有任何世俗的顧忌。
又或許是徐令儀實在太過絕色,隻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瞭魂魄。
在她纖細的手臂環上他的那一刻,他盡管唇線緊抿著,渾身肌肉也都在緊繃,似乎要拒她千裡之外。
可隻有祁淵自己知道,他的心在劇烈跳動著,一切已經到瞭要失控的邊緣。
他想不顧一切,想順著男子的本能,叫她隻能被他掌控,任他為所欲為。
“離我遠一點……”
祁淵嗓音粗啞,透著狠戾低吼著。
她再靠近一步,或許他就要失去所有理智。
可夢中的她卻極為大膽,不論他如何嚴肅呵斥她。
她依然光著腳緩緩朝著他走過來,柔若無骨的埋入他結實寬闊胸膛之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祁淵嗓音沙啞而克制,喉結卻在瘋狂滾動。
“知道,妾喜歡夫君。”她媚眼如絲,連聲音也格外動聽,透著輕柔魅惑,
紅唇若有似無擦過他的肌膚。
叫他渾身似大火燒過一般,祁淵渾身都滾燙起來。
這還不夠,她甚至踮起腳尖,雙手摟住祁淵的脖頸,紅唇貼在他的耳畔曖昧。
祁淵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徹底崩塌眸中欲念翻湧。
“都是你自找的。”祁淵低吼。
下一秒,他便猛地按住她的細弱的脖頸,牢牢抓住她雪白的手腕,滾燙炙熱的吻隨即瘋狂落下。
最後祁淵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丟在瞭床上。
…………
一夜荒唐。
第二日祁淵醒來,他猛地坐起來。
他想到瞭昨夜那個極為荒唐的夢,夢中他居然要瞭徐令儀。
雖然最初是她勾引他,可後面……他一切都失控瞭。
就算她面色潮紅,渾身無力捶打著他,抓他汗濕的後背時,他依然並未理會,隻埋頭顧著自己。
這夢實在真實,他甚至還能記起夢中她格外可憐的模樣,她滿臉淚啜泣望著他。
也能記起她一聲聲嬌媚的喊他夫君。
想到昨晚那些荒誕的夢,祁淵現在身上也燙的嚇人。
“備水!”祁淵朝著外面大喊一聲。
他需要狠狠沖冷水澡,或許才能平復心中那些燥熱。
祁淵洗瞭快半個時辰,才勉強壓下那些欲望。
“王爺,難得看到您起這麼晚?”
顧清風一大早就在王府候著瞭。
祁淵深戾的眼眸微微瞇起,冷冷看瞭他一眼,“本王不能晚起?”
顧清風連忙低下頭,一副鵪鶉模樣,不敢多說一句話。
可心中卻在嘀咕,王爺怎麼一副欲求不滿,吃瞭炸藥的樣子。
等祁淵用瞭早飯,顧清風才敢問他。
“王爺,昨天那事,您考慮的怎麼樣?”
祁淵點頭,聲音醇厚,“嗯。”
就算昨夜是一場夢,可他也在夢中對她做盡瞭齷齪事情,這是他的罪過。
她這般純潔無瑕的女子,他原不該對她起一絲綺念,是他玷污瞭她的清白。
他該對她負責,就算隻是一個夢。
顧清風卻瞪大瞭眼睛,“王爺,臣沒聽錯吧,您真的願意娶她?”
要知道祁淵這多年都沒成親,聖上打也打瞭,罵也罵瞭,皇後娘娘甚至還假意鬧過自殺,就為瞭逼王爺娶妻。
畢竟像王爺這麼大的男子,早就成婚瞭,傢中孩子都快要十歲瞭,再過幾年人傢都要當爺爺瞭。
他們傢王爺卻依然潔身自好,孑然一人。
帝後二人這般憂心,完全可以理解。
“王爺,臣是不是還沒睡醒,還在做夢,陛下娘娘都沒做到的事情,竟叫臣做到瞭!!”
“這可得是多大的功勞啊!”
顧清風越說越激動。
祁淵深吸一口氣,一筷子朝著他扔過去,“去外面發瘋。”
顧清風卻不肯去外面,“王爺,您什麼時候去提親,到時候您成親,可別忘瞭臣這個媒人。”
他可是要坐主桌的。
祁淵按著太陽穴,嫌棄他吵鬧,但到底還是開口,“本王今日先去問她的意見,若是她不反對,我便再去宮中,稟明父皇母後。”
“陛下和娘娘定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他們若是知道王爺願意成親,隻怕要喜極而泣瞭。”
顧清風環臂而立,“至於徐姑娘那裡……”
他卻沒有把握。
“徐姑娘肯定會同意的。”顧清風開口。
就算她因為顧念衛兄,不同意這門婚事,他也一定要竭盡全力勸她。
他多年跟在王爺面前,深知王爺的品行。
徐令儀若是能成為殿下的人,哪怕隻是表面名分,她這輩子都不會發愁瞭。
王爺雖總是面若寒霜,可顧清風心裡清楚,王爺對自己人都極為好。
徐令儀隻是衛復池未過門的妻子,可王爺也會為瞭答應衛復池的承諾,對她的婚事這般操心。
這些足以說明王爺的為人。
而此時徐府,自從徐令儀兩次相看都失敗後,老夫人便一直在傢中嘆氣。
“這下可如何是好,不僅婚事沒成,反而還得罪瞭國公府,殿下罰瞭國公府,他們不敢記恨燕王,便隻會記恨我們徐傢。”
老夫人看的很清楚,就算如今國公府不找他們麻煩,等日後或者再等一些年,他們定然要將這口氣出在他傢身上。
“不僅如此,還得知瞭郡主府的辛密……”
越說老夫人便越愁,對著徐令儀再想裝也裝不下去瞭。
“你就一點都不為傢中擔心,為何別人的婚事都這般順遂,唯有你的婚事一波三折?”
“非但沒為傢中增添榮耀,反而惹來禍事。”
老夫人心中清楚,日後就算燕王再給她找夫婿,滿京城也不可能再有之前兩段姻緣那般好。
“祖母恕罪……”徐令儀低垂著頭,並不多言。
“我恕罪有何用,除非國公府能恕罪,你若是能和郡主傢結為姻緣,我便也不用這般發愁,更不怕得罪國公府。”
“可偏偏兩傢都叫你弄黃瞭,你可知京中都在笑話我們徐傢。”
笑他們傢竹籃打水一場空,妄圖高攀。
老夫人看向徐令儀的眼神也越發冷,徐晚凝在旁邊偷偷暗自發笑,幸災樂禍。
等從老夫人那離開後,徐晚凝再次帶著徐三擋在瞭她面前。
“姐姐,你可真是個喪門星,無論做什麼都會給傢中惹來麻煩,饒是燕王這般抬舉姐姐,姐姐也依然爛泥扶不上墻,這麼好的婚事也叫姐姐錯失瞭。”
“依妹妹看,姐姐這輩子都嫁不出去瞭……”
徐晚凝說著笑的越發開心,“到那時姐姐該怎麼辦啊?官府會給姐姐安排一個什麼樣的男子呢,有可能是乞丐?或是老鰥夫……”
徐晚凝故意恐嚇她。
“姐姐,日後你若是過得淒慘,可別來找妹妹和哥哥們,因為我們才不會幫你這個喪門星!”
徐令儀默默聽著,心中已經在計劃日後她的幾十種死法瞭。
這蠢貨,若不是還有用,她此刻就會要瞭她的命。
徐晚凝越說笑容越大,可下一秒弓箭卻擦著她的頭發飄過。
“啊!”
徐晚凝嚇的瞬間倒在地上。
她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哪個混賬敢偷襲我?滾出來?”
可下一秒她便看到瞭燕王,他正居高臨下,目光如帶瞭寒意的刀刃一般盯著她。
徐晚凝渾身顫抖:“燕王殿……殿下。”
祁淵深戾的眼眸微微瞇起,一腳踩上她的手臂。
“不過一個贗品,竟敢這般囂張跋扈,欺負未來燕王妃?”
他的聲音冷的嚇人,叫徐晚凝渾身嚇的起瞭雞皮疙瘩,她甚至沒聽清祁淵口中的話。
但是徐三卻聽到瞭。
他不敢置信抬起頭。
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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