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見瞭!”
皇帝握住皇後的手,滿臉欣慰,“這混賬現在還知道在外人面前,護著妻子,長進不少,從前他哪裡會主動去握女子的手。”
皇帝感嘆著,又想到祁淵從前對女子避之不及的模樣。
“徐傢女兒養的好。”
皇帝說完又改口,“不,是這女子本身不錯,與徐傢無關。”
徐傢並未如何養育她,還偏袒假貨。
“臣妾白白擔心瞭一晚上。”皇後笑著開口,“還以為淵兒還如從前一般,哪裡想到這次是真的。”
皇帝高興,但到底還是保留瞭一絲理智,“我們再觀察觀察,看他們日後成婚有無同房,隻是牽手,並不能肯定淵兒一定對她動心。”
“但這婚今日肯定要賜下。”
皇帝比任何人都怕有變故,更怕祁淵反悔。
…………
“您……您的王妃?”
原本將徐令儀圍住的這些年輕女眷們,頓時都愣在原地。
她們從未想過,會從祁淵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燕王殿下不近女色是有目共睹的,京中也早有傳言,殿下或許有斷袖之癖。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有數不清的女子想進燕王府。
大傢心照不宣,燕王遲早要坐上那個位置。
其他皇子根本不能同燕王抗衡,也比不上燕王得陛下愛重。
隻要殿下日後登基,後院的女子身價自然都會水漲船高。
所以燕王也一直是很多女子都覬覦爭奪的對象。
她們怎麼也想不到燕王王妃,未來皇後的位置,會落到徐令儀身上。
就算她長得再美,可她也隻是一個小官之女啊,如何能配得上殿下。
她們的心仿佛都碎成瞭碎片。
不僅如此,燕王還面若寒霜,眼神極冷盯著她們。
“跟本王的王妃道歉!”祁淵眸子極冷,令人不寒而栗。
這些人心底一沉,今日得罪瞭燕王,回到傢中定然會被懲處。
而今又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徐令儀道歉,更叫她們難受。
可誰又敢得罪燕王呢。
徐令儀默默看著這些人在她面前低頭,再沒有半分剛才的囂張氣焰。
她心中十分暢快,也再一次感受到權勢的魅力。
可她面上卻不露出一分一毫。
隻柔柔弱弱看著這些人大度開口。
“沒事的……”
她甚至還對這些人淺淺一笑,語氣溫柔。
祁淵心中嘆息,恨鐵不成鋼。
越發覺得她性子太過柔弱,他若是不護著,隻怕要被人欺負死。
帝後二人眉眼含笑,心情極好。
徐令儀的幾分緊張,在見到他們時便很快消失殆盡。
在所有人面前,皇後極為親近的握住瞭她的手。
“儀兒,到母後身邊來。”
皇後這般態度,叫那些人最後一絲僥幸也無瞭。
原以為帝後或許有幾分看不上徐令儀的傢世,結果卻完全相反。
“這是本宮的兒媳,原本昨日就要賜下聖旨,為他二人賜婚的,但今日宮宴,便想著在宮宴上頒佈,於各位同喜。”
徐令儀坐在皇後身邊,她處在上首。
看著皇後隻說瞭一句話,底下那些人便跪成一片。
這便是皇權。
日後祁淵登基,她也能如今日的皇後一般。
“儀兒,你們的婚事或許要稍稍委屈你瞭,本宮和皇帝精挑細選,選瞭兩個日子,一個在八個月後,一個在三個月後。”
帝後二人都等不及,自然要挑一個更近的,這樣就導致他們的婚禮可能要稍稍簡單一些。
“我們選瞭三月後的日子。”
徐令儀溫婉搖頭,“娘娘,臣女並不介意,陛下娘娘做主便好。”
皇後越看她越喜歡,“你是個好孩子,從前淵兒倔牛一樣的性子,無論如何不肯成婚,唯有你叫他改變心意,本宮心中十分感激,若沒有你,本宮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看到淵兒成婚。”
皇後言辭懇切,她的喜愛十分明顯,“日後淵兒要是欺負你,你隻管來告訴本宮……”
說著皇後便褪下手中的玉鐲,戴在瞭徐令儀手上。
“娘娘……”
徐令儀驚訝又猶豫,裝作不知所措。
“這是當年太後給本宮的,本宮留著給兒媳的,所以你一定要接著,”
徐令儀便不好再說什麼。
整場宮宴,徐令儀成瞭矚目的人物,所有人都看著皇後對徐令儀極盡溫柔喜愛。
一時間徐傢成瞭所有人傢都嫉妒的對象,此時他們都不知道徐令儀同徐傢已經恩斷義絕瞭。
宮宴後,徐老夫人徐父都被不少人圍住,他們一邊應付這些人的討好和祝賀,一邊心中卻又極為心虛,著急。
心虛那日和徐令儀撕破臉皮,著急便是想著趕快挽回徐令儀的心,將她接回徐傢,盡力賠罪。
好不容易徐老夫人借著裝病脫瞭身,隻是卻發現她近不瞭徐令儀的身,而且徐令儀還跟在顧傢人身邊。
“儀兒。”徐老夫人竟開口喊她。
她捂住胸口,臉色蒼白,似有不適。
“殿下……”徐令儀猶豫望向他。
“去看看。”祁淵沉聲開口,“正好你和顧傢的事情,也要叫她們知曉。”
“我和妹妹一起過去。”顧清風得意開口。
見徐令儀過來,老夫人心中松瞭一口氣,她就知道,大庭廣眾之下,她定然要過來。
她既要做天傢兒媳,未來的皇後,便絕不可能不顧忌著名聲。
“儀兒,你可否扶祖母去馬車裡歇息片刻。”老夫人極度示弱。
徐令儀心中冷笑,但面上還是按她說的做,有些話是需要在馬車裡說。
“儀兒,從前種種都是祖母的錯,都是徐傢的錯,隻要你能原諒祖母和徐傢,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說,祖母便會去做,趕走徐晚凝也都聽你的,隻求你回到徐傢。”
“我們到底是血脈親人,你日後嫁到燕王府,也需要官傢小姐的身份,不可能以平民之女嫁過去。”
“日後王爺後院中定然有其他妾室,王爺身份尊貴,他的妾室自然傢世不俗,其他人都是官傢女,有娘傢撐腰,唯有你背後沒有支撐。”
“一日兩日你還能坐穩正室之位,天長地久,以後色衰愛弛,那時你該如何呢?”
老夫人語氣極為誠懇,看似是真心實意在為徐令儀考慮。
她不信她說瞭這麼多,徐令儀還能無動於衷。
她必然還是要回到徐府的。
顧清風冷笑一聲,掀起馬車的車窗。
“您老人傢可能還不知道,她日後就是我妹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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