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佩服南慧美這女人的厚臉皮,而她就是要徹底揭穿她,不留任何餘地!
“行,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南傢的人,那你發誓,如果你不是,你不得好死!”
南慧美咬著唇角,想著南漾再厲害也不可能有別的證據。
她舉起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發誓:“如果我不是姨媽的親外甥女,我天打雷劈!”
南漾提醒她:“不得好死,你忘記說瞭。”
南慧美繼續流淚,可憐極瞭:“不得好死。”
南漾蹙眉:“誰?”
南慧美在心裡尖叫,當然是你這個賤人!!
但是她面上隻能憋屈說瞭:“我,我不得好死……”
南漾得到瞭她這麼惡毒的發誓,徹底放心瞭。
她走出院子,沖著早就在外面等待的劉大姐和李大媽道:“李阿姨,劉姐姐,你們都聽到瞭嗎?”
這話一出,南慧美的臉色徹底變得難看。
南漾這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她自己不覺得丟人,還要拉著南傢人一起嗎?
南慧美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換做是平時,南傢人早就出來阻攔瞭。
現在他們是也跟著南漾一起瘋瞭?
南漾直接走瞭出去,她在大院兒裡的人緣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瞭,好得不行。
就這麼一會兒,劉大姐和李大媽就喊來瞭不少人。
還有王毛毛和小石頭他們那群超級給南漾捧場的小屁孩兒。
南慧美看到這烏泱泱的一片人,她後背都在冒著寒氣兒。
“大傢都聽到瞭嗎?南慧美同志剛才發誓,她如果說謊不得好死,她說我污蔑她,她是程傢的人。”
李大姐聲音格外洪亮:“聽到瞭聽到瞭,發這麼毒的誓,要是真的說謊可咋整哦!”
劉大媽也佩服南慧美,畢竟她是站在南漾這邊的。
那可不就是這個南慧美說謊嗎?
許嫂子嗤笑一聲,走到前面來:“南慧美,你這謊話和誓言真的是張口就來啊,那天你也是在我面前這麼編排南漾的!”
“如果你不是程傢的人,那你可就真不是個東西!程傢南傢養你這麼多年,你居然背地裡挑撥人傢一傢子的關系,還害你表妹名聲變壞!”
大傢附和著:“就是就是!”
王毛毛聽到這裡,都忍不住拔出瞭他那把玩具大刀:“誰都不許欺負南漾姨姨,她是我大哥!”
其他小孩兒都沒聽清楚王毛毛說的啥,也跟著瞎起哄:“保護大哥!”
反正目的都是要給南漾撐場子。
南漾姨姨要陪他們玩兒,還給他們糖人兒。
她是他們的小領導、主心骨!
誰也不許欺負她。
南慧美扒著門框才不至於暈倒過去。
南漾不過是嫁去陸傢這麼短的日子,怎麼整個大院兒都變瞭?
南慧美甚至分不清這是夢境和現實。
她剛想拉著南漾的裙子服個軟,沒想到南漾卻直接把她給推開瞭。
“爸,媽,哥哥姐姐,你們出來一下!”
南漾拿起剛才藏在座椅下面的DNA鑒定結果,鄭重地走瞭出來。
直到現在,南慧美才知道自己剛才隱約的預感沒錯。
南漾這該死的女人手裡,真的拿著對她不利的東西!
南慧美“啊——”的尖叫瞭一聲。
她作勢就要上前來把文件給搶瞭。
她這破綻百出的動作還沒丟人現眼,陸忱宴和南禦兩人一邊一個。
陸忱宴護著文件,南禦直接把她往後一推!
正好推進瞭方哲銘的懷裡。
南慧美哭得天崩地裂,拼命抓著方哲銘道:“哲銘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就是程傢的外甥女啊,除瞭我還有誰是??”
方哲銘想勸南慧美冷靜下來,可是她現在妝容都哭花瞭。
哭聲還很刺耳。
聽得方哲銘真的想捂著她的嘴。
以前怎麼不知道南慧美瘋起來如此失態的?
她那副白玫瑰一樣的溫柔冷靜呢?
門外,南漾當著大院兒眾人的面,以及程惜卿和南懷洲的面,打開瞭DNA檢測報告。
“媽媽,你看這個就知道瞭,醫院有檔案備份,如果您質疑這份結果的真實性,可以隨時去查。”
看著程惜卿向南漾一步步走去,南慧美終於控制不住地崩潰瞭。
她淚流滿面地咬著唇角,楚楚可憐地在院子裡啞聲哭訴著。
“姨媽,我這些年對您有多好,有多尊敬,難道您都不知道嗎?我一直都把您當做親媽來看待,您若是不信任我,看瞭這紙鑒定書,那我們的關系就真的走到頭瞭。”
南慧美在賭,她賭的是程惜卿對自己姐姐的感情。
一定會重要到不願失去她唯一的外甥女!
這下子附近所有的人都愣住瞭,都是街坊鄰居,他們最清楚不過,程惜卿有多愛她早逝的姐姐。
就連南漾都沒想到南慧美會使出這麼一招釜底抽薪。
雖然這招不足以對付不瞭,但利用別人的感情,本來就是一件足夠惡心的事。
南漾咬瞭下唇角,剛想要喝止南慧美繼續說話時,程惜卿突然動瞭。
程惜卿深深吸瞭口氣,看著南慧美楚楚可憐,卻又隱含得意的眼神,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不信你,我隻信自己的女兒。”
南漾的瞳仁猛然一顫,深深地被感動到瞭。
將南慧美懟得啞口無言後,程惜卿又和南懷洲一起,並肩向著南漾走瞭過來。
兩位傢長接過瞭她手裡的鑒定書。
在眾人的見證下,逐字逐句地看清瞭上面的內容。
即使做好瞭心理準備,程惜卿優雅淡然的面色,還是忍不住有些隱隱發白。
南漾雖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能繼續留情的時候,便冷聲繼續道:
“媽媽,你還記得我上次回傢時,曾經回房間收拾瞭東西的事嗎?當時南慧美也跟瞭上來,因為我揭穿瞭她偷我手表的事,所以我們二人發生瞭沖突,我這才得以趁機拿到瞭她的頭發,當做鑒定的證物。”
看著她拿出的那隻綠寶石手表,南傢所有人都震怒不已。
“那可是爸媽送給三姐的生日禮物,這是獨屬於我三姐的愛和祝福,你怎麼有臉偷走的!”
南沐沒想要還會有這種隱情,被氣得不輕,當即就忍不住沖出來當證人。
“是我跟我姐打的配合,媽媽的頭發是我親自拔下來的,我能替她作證!”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證據擺在面前,還有什麼狡辯的餘地?
程惜卿閉瞭閉眼睛,一時間竟有些站立不穩。
“沒想到啊!”
程惜卿苦笑著搖瞭搖頭:“我收養疼愛瞭這麼多年的侄女,居然隻是個毫無血緣關系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