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一邊思忖著,一邊笑吟吟地仿佛隨口一提般問道:“陸先生,剛才那個是誰啊。”
“謝行簡。”陸忱宴頓瞭頓,又補充道:“和我一起在軍區大院長大的。”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南漾眼底霎時閃過一絲瞭悟。
因為這個角色在原書感情線中起到瞭不少的作用,因此她記得謝行簡的名字。
當時視頻解說裡有提到謝行簡一直認為原主嫁給陸忱宴是委曲求全,心裡不服這個軍婚。
而隨著劇情的發展,到瞭後期這份懷疑得到證實,謝行簡對原主甚至還發展到瞭厭惡的地步,覺得原主辜負瞭陸忱宴對她的信任。
不過南漾當時聽到劇情時,這個謝行簡倒沒什麼意見,他的情緒都不叫偏見瞭,那是事實。
畢竟原主後面做的那些混賬事實在太多,他不喜歡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更何況,謝行簡還在原書中為瞭救陸忱宴還和他一起犧牲瞭,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個切實的好人。
南漾思緒如電,幾秒鐘就在腦海中過完瞭與謝行簡有關的劇情線。
卻沒有註意到,陸忱宴在何時緩下瞭腳步,一雙深邃的鳳眸一瞬不瞬地註視著她。
“別介意。”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近處緩緩響起。
“不是對你有意見,謝行簡他性子就這樣。”
南漾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以為自己在為謝行簡剛才的態度生氣,這才特意開口解釋一下。
她心裡一暖的同時,又忍不住暗暗感嘆。
能讓陸忱宴親自開口解釋,看來他和謝行簡這個發小之間,感情是真的很好。
“沒關系。”
南漾笑著聳瞭聳肩,甚至還開瞭個小小的玩笑。
“他跟我哥一個類型的人,我能理解的。”
見小姑娘眉目舒展,是真的不介意剛才的事,陸忱宴這才點瞭點頭,又帶著她去瞭辦公大樓。
還沒等走到辦公室,就見到參謀長助理熱情地出來迎接。
“陸首長,南漾同志,王參謀長已經在等著瞭。”
南漾跟著陸忱宴一塊打完招呼,繼續向著辦公大樓走去。
越是領導們坐鎮的地方,安保就越嚴密。
沿路上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隨處都可以看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巡查兵。
這樣莊嚴的氛圍讓南漾忍不住有點緊張起來,在深呼吸的時候還苦中作樂的想著。
第一次在京城會見這種等級的大人物,她簡直比第一次拿到世界級獎項時還要緊張。
但出乎意料的是,王永新參謀長本人沒有半點架子,特別好相處。
在辦公室進行瞭簡單會面後,他看出南漾的緊張,還親自給她倒瞭茶。
王永新隨口攀談瞭幾句日常閑聊的話,以幫助她來緩解情緒。
等到氛圍漸漸融洽起來,王永新這才笑著問起瞭正題。
“這年頭會糖畫,手藝還這麼好的人可不多,南漾同志小小年紀,是怎麼學會這麼一門絕技的?”
南漾早有準備,對答如流地說出瞭自己的說辭:
“王參謀長謬贊瞭,我算不上什麼絕技,當初是因為感興趣才學習的。我小時候年年暑假都會跟弟弟去鄉下避暑,外婆傢那村裡有很多手藝人,我貪新鮮,就跟著學瞭點,沒想到是我們國傢的非遺文化。”
在原主的記憶裡確實有過這麼一段過去,她也是真的跟人學過。
隻是劇情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強行弱化瞭原主的能力,這才讓原本聰慧的原主,成瞭個隻剩傻白甜的戀愛腦。
心裡有底,也不怕人去查,南漾姿態不卑不亢的,臉上甚至還噙著淡淡的笑容。
而這副從容淡然的樣子也讓王永新很是欣賞,對著陸忱宴都是贊不絕口的。
“南同志不用謙虛,你這糖畫手藝都堪比大師級別瞭,難得有這麼能沉住氣的年輕人,瞭不起啊。”
正說著說著,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人推門走瞭進來,一邊摘帽子一邊笑呵呵道。
“我應該沒有來晚吧。”
王永新見到來人連忙站起身,把主位讓瞭出來。
“不晚,傅部長,我們這邊也是剛開始說話。”
屋子裡的人都跟著站起來打招呼,陸忱宴則壓低瞭嗓音,低聲跟南漾介紹來人的身份。
“這位就是負責國宴的文化部部長傅國安同志。”
南漾心底有些驚詫,面上卻絲毫不顯,落落大方地打著招呼。
“傅部長您好,我是南漾。”
傅國安聞言順勢打量瞭這女孩子幾眼,她溫和謙遜的眉眼看著端莊又溫婉。
他對她從容大氣的樣子很有好感,當即就笑道。
“這位一定就是南漾同志瞭吧,能讓王參謀長都贊不絕口,你的糖畫手藝可是真不得瞭。”
南漾不卑不亢地微微欠身,笑著回應道。
“謝謝傅部長誇獎,能被您和王參謀長賞識,是我的榮幸。”
陸忱宴全程護在南漾身邊,原本是為瞭方便隨時照顧她的情緒,好讓她不要那麼緊張。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即使面對著這麼多國傢頂尖級別的大人物,他傢小妻子居然完全不怯場。
過膝的長裙將南漾整個人襯得格外溫雅,她的姿態淡然大方,美目流轉間盡顯溫柔可人。
知性得體的談吐,和優雅閑事的神情,更是輕易就能博得人的好感。
陸忱宴目光掃過南漾精致的側顏,眼底帶上瞭幾分贊賞。
察覺到男人的註視,南漾居然趁著其他人談話之際,忽然回過頭,沖著他眨瞭眨眼睛。
放心吧。
女孩子靈動的表情瞬間驅散瞭辦公室內的壓抑和沉悶。
陸忱宴眼神一沉,視線不受控制在她身上停滯。
她總是能輕易就奪取他的註意。
兩人的對視隻是短短一瞬間,很快便又收回。
女孩子紅唇翹瞭翹,更是心安,渾然不覺她這一眼讓陸忱宴想瞭多久。
辦公室內其他人完全沒有註意到兩人之間短暫的互動,仍在興致勃勃地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王永新把從自傢老爺子那得來的“嶽飛糖畫”拿瞭出來,當寶貝似的雙手捧著,喜滋滋地給大傢看。
看清楚那一瞬,眾人的眼睛都亮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