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吉普車裡,南漾趴在窗口看著方慧美走得飛快,恨不得飛起來的背影,忍不住挑瞭挑眉。
“這女人平時不是都躲著大院的人走嗎,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自己送上門來瞭?”
女孩子勾著唇角笑得眉眼彎彎,一雙清潤的眸底閃爍著調皮狡黠的光。
旁邊註視著她的陸忱宴,一時間不由看得出神。
什麼方慧美、圓慧美的都不重要,陸忱宴的眼底隻能容得下他的小妻子一個人。
男人寬厚的大手攬上南漾纖細的腰身,沉穩磁性的嗓音跟著響起。
“漾漾,坐穩,小心點。”
南漾乖乖地點瞭點頭,從座椅上爬下來依偎在陸忱宴身邊,乖乖坐好。
軍用吉普車一路前行,很快抵達瞭即將舉辦國宴的地點。
但和南漾設想的不同,和普通的大型酒店相比,這個風景優美,處處雕梁畫棟的建築群,更像是某處古代流傳下來的皇傢園林。
在鬱鬱蔥蔥的松木中,一棟古香古色的牌樓矗立其間,上面用遒勁的筆跡寫就幾個大字。
“觀魚臺·國賓館。”
南漾忍不住在心裡暗自感嘆著,不愧是深厚底蘊的華國,連一個酒店都這麼震撼。
因為是國傢進行外事活動的重要場所,戍衛於此的軍人們甚至不比部隊裡的巡察兵少。
經過一系列嚴密的排查,吉普車沿著湖景一路前行,最終停靠在瞭規劃為廚房的建築外面。
受周圍肅穆莊嚴的氣氛感染,南漾也頓時嚴肅起來。
她一路跟在陸忱宴身後進去,等到緊張的彩排結束後,心中已經大概丟流程有瞭個數。
但讓南漾沒想到的是,除瞭原本屬於她的位置外,上面還又額外交給她一個任務。
“辛苦南漾同志在這些天裡,除瞭過來彩排,再用糖畫做一個立體故宮出來。”
這對南漾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後廚設備齊全,有瞭她改良過的糖漿配方。
再加上低溫保存,完全可以提前做好一直存放到國宴當天再拿出來展出。
第一次參加國宴就能被委以重任,足以說明上面對她的信任和肯定。
南漾想想都覺得幹勁滿滿,做起糖畫來越發認真,甚至發揮的比在傢裡還要好。
但正忙活著呢,突然聽到廚房外面傳來一陣騷亂聲。
“讓一讓,都讓一讓!”
幾個廚師一邊清著路,一邊將用保溫箱存儲起來的食材搬運瞭進來,其小心翼翼的態度,跟呵護著什麼珍貴的文物似的。
不過這些食材都是要用到國宴上的,重要程度和文物也差不多瞭。
南漾放下手裡的糖勺,看著國宴廚師們忙碌的背影,心裡突然有些羨慕,回想起瞭以前做美食博主的工作日常。
對於一個真心喜歡做菜,尤其是各種古法美食的人,完全沒有瞭用武之地,簡直就是種折磨。
南漾幽幽嘆瞭口氣,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將之前學來的那些美食,發揚光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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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一通謾罵和質問,伴隨著摔砸東西的聲音,在略顯空曠的房間裡不斷回蕩著。
“小傻子年紀不大,嘴巴倒是還挺硬的,就是不知道她那爹媽不在瞭,還有沒有人護著她!”
“嘴硬又怎麼樣,給她點苦頭吃,還不是得乖乖張嘴!”
在一眾人的包圍下,一個渾身臟兮兮,懷抱著張全傢福照片的小女孩縮在墻角。
小女孩滿臉驚恐地看著面前這些自稱親戚的陌生大人們,呵斥著問她鑰匙在哪兒。
“隻要你把鑰匙交出來,讓我們找到遺物和寶物,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這就放你走。”
這些人猙獰又貪婪的眼神落在小女孩眼裡,像極瞭鬼影重重。
但她聽不懂,真的聽不懂。
小奶團子死死地護著懷裡的全傢福,茫然又無助地搖著頭。
她年紀實在太小瞭,一張小臉哭到通紅,抽泣的嗓音聽著跟幼貓嗚咽似的。
這些被金錢沖昏瞭頭腦的人卻生不出絲毫的憐憫,一等到耐心耗盡,就迫不及待地按著她小小的脊背,踢倒在瞭地上。
“跟這小傻子說什麼廢話,狠狠打上一頓,不怕撬不出話來。”
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從人群中走出,狠狠白瞭一眼剛才說話的人。
“這麼粗暴幹什麼,要真把她嚇傻瞭,我們誰也別想得到遺產!”
女人走到小女孩旁邊蹲下,笑吟吟地從包裡拿出點糖果來哄著。
“晚晚,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爸媽死瞭我來領養你,我帶你回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