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姨媽的痛苦一般人都承受不住,南漾盤算著該怎麼給調理身體的同時,還有餘力開自己玩笑。
“一個不能生,一個懷不瞭,要不說我和陸忱宴是夫妻呢,還怪有緣分的哈。”
但很快南漾就笑不出來瞭,她忍著疼的同時還得忍著腿麻,難受得都快哭瞭。
“要死瞭,來個人……”
正心裡絕望時,衛生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小寶滿臉焦急地推門進來,看到南漾在這還沒來得及笑,就又註意到瞭她蒼白的臉色和額頭冒出的虛汗。
“舅媽……”
小奶團子擔心得直接撲進瞭南漾的懷裡。
她踮著腳尖努力地捧著南漾的臉上下觀察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濕漉漉的,急得都快要哭瞭。
“舅媽……病瞭?”
小傢夥可愛的樣子看得南漾心裡一陣柔軟,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她連忙將小寶一把抱進瞭懷裡。
“舅媽沒生病,舅媽隻是來月經瞭,辛苦嫿嫿去把你舅舅給叫上來,好不好?”
小寶懵懵懂懂地點頭,雖然聽不懂月經是什麼意思。
但她能看出來舅媽現在很不舒服。
小傢夥心裡急得不行,連忙一扭頭小跑著出去。
因為走路不穩,還“啪嘰”一下撲倒在瞭地上。
“嗚……嫿嫿,乖乖……不哭。”
都顧不上喊疼,小寶一邊努力地安慰著自己,一邊倒騰著腿努力地爬瞭起來。
小傢夥在樓梯間一邊跑,一邊斷斷續續地喊人。
“舅、舅舅!”
小傢夥說話本來就不利索,這會又因為心裡著急直接咬到瞭舌頭。
她疼得眼淚汪汪也沒吭聲,跑下去撲進陸忱宴的懷裡哭唧唧地喊著。
“舅媽……難受……叫你,去!”
南漾在房間裡聽到動靜,敏銳地感覺到小寶說話聲音都有些不對瞭,心疼地連聲道。
“我沒事,小寶慢慢來,別急!”
陸忱宴見狀也迅速起身,把小寶抱起來交給身後跟著的大寶照看後,長腿一邁,飛快地上瞭樓。
男人冷沉的臉色透著極強的壓迫感,等到走進衛生間看到南漾蒼白的面容時,他的眸色更是沉到瞭極點。
“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南漾示意男人關上門,然後紅著臉小小聲地解釋道:“我沒事,隻是來月經瞭肚子疼而已,等過會就好瞭。”
確認她是真的沒事,陸忱宴這才暗暗松瞭口氣。
因為傢裡有個姐姐的緣故,對女性這種生理現象他也略知一二。
陸忱宴隻當沒看出來南漾這會的表情有多羞窘,一臉平靜地低聲詢問她。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陸忱宴尋常的反應也讓南漾好受瞭不少,心裡總算沒那麼窘迫瞭。
“我行李箱裡有前幾天買瞭放進去的衛生巾,辛苦你幫我找一下拿過來。”
還好這時候已經有衛生巾瞭,要是隻能用佈條或者衛生紙墊著的話,來姨媽簡直就是場災難。
陸忱宴也沒多問,應瞭一聲後按照南漾的要求,把她要的衛生巾拿瞭過來。
好不容易從馬桶上逃脫,南漾這會腿麻得很,肚子還痛得腰都直不起來,隻能扶著墻勉強站住。
陸忱宴看南漾這麼辛苦,便上前扶瞭她一把:“需不需要我幫你?”
南漾猶豫瞭一瞬後搖瞭搖頭:“不用瞭。”
她記得上輩子曾經看到過一些新聞,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人就越是對月經避之不及,覺得這種東西是污穢的。
在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都還存在著這種思想,現在換到瞭90年代,恐怕更是重災區。
南漾自己雖然不這麼認為,但褲子上沾著血畢竟看起來不太美觀。
為瞭避免矛盾,她還是少麻煩別人比較好。
“我自己來就可以。”
拒絕瞭陸忱宴的幫助後,南漾從櫃子裡找出幹凈的內衣和褲子,開始更換。
陸忱宴倚在墻邊看著小姑娘蒼白的小臉,還以為是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他說。
考慮到南漾超強的自尊心,男人也沒勉強她什麼,隻是順手拿起她染瞭血的內褲和褲子,走進瞭衛生間。
南漾心裡也惦記著這事,別的污漬也就罷瞭,直接扔進洗衣機就好。
但血漬不同,必須得要手洗才幹凈,而且放的時間越久越難洗。
南漾也顧不上肚子疼,打算先去把這事辦瞭。
不曾想一回頭卻發現,她弄臟瞭的衣服都不見瞭!
南漾:“???”
心裡正納悶呢,她突然註意到房間裡的衛生間傳來一陣陣動靜。
心裡隱約閃過一絲疑惑,南漾勉強扶著床站起身,蹣跚過去一看,瞬間震驚到睜大瞭眸子。
隻見陸忱宴正站在洗手池前面,擰著眉一臉認真地搓洗著手裡的衣物。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和那一小塊純白的佈料放在一塊,畫風怎麼看都覺得不匹配。
要不是陸忱宴的表情還一臉淡漠,南漾簡直要覺得覺得這個世界崩壞瞭。
回過神後南漾瞬間紅瞭臉,羞憤欲死地撲過去。
她想要把自己的貼身衣服從陸忱宴手裡給搶回來。
“這種事不用你,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已經洗完瞭,水涼,你不要碰。”
陸忱宴長腿一邁,輕而易舉地就避開南漾的手,將洗好的衣物掛好。
男人那雙淡漠的黑眸瞥向她,帶著濃濃的安撫意味。
“我們是夫妻,在我面前,你不用害羞。”
南漾臉都快要紅透瞭,這哪裡是夫不夫妻的事。
那種貼身衣物任誰被看到瞭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陸忱宴一個大男人還親手幫她洗,這想想都不合適啊。
南漾羞恥地蜷縮著腳趾,整個人通紅得像極瞭隻熟透瞭的蝦米。
她的目光掃過陸忱宴的側臉,又控制不住地心跳起來。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陸忱宴將手洗幹凈後,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塞進瞭被窩裡。
男人溫暖的大手拂起她的額發,他像哄小姑娘似的,輕輕吻瞭下她的額頭。
“還疼嗎?”
南漾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心底也隨之一暖。
她猶豫瞭一下,還是點瞭點頭,帶著濃濃的鼻音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