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遠遠看到任君雅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被折磨的瀕死這兩個畜生竟然還不放過她。
她的眼神瞬間冷瞭下去。
果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群沒有良知的畜生都是一樣的喪盡天良。
南漾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她將別在後腰的折疊軍刀藏好,強忍著心底翻湧的憤恨和怒氣,邁步走瞭出去。
從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打斷瞭兩個畜生的動作。
龜田的褲子已經掉在地上,行動不便,隻能尷尬地嘟囔兩句。
“居然還有上趕著來送死的。”
山本不耐煩地回過頭,卻在看清南漾長相的瞬間愣住瞭。
他兩眼發直地盯著她看。
“這是哪來的美人……”
南漾隻穿著一件輕薄的吊帶,豐盈的曲線看得人血脈噴張,腰細腿長的格外誘人。
和以往不同,她那一頭如墨的黑發為瞭方便行動,被她緊緊地盤在腦後,露出她那雪白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
她眉眼清冷,精致的眉眼卻美得不可方物,自帶風情。
山本和龜田恍惚之中,還以為自己見到瞭傳說中的雪女。
兩人眼神漸漸狂熱起來,簡直都快要饞瘋瞭。
這個快死的任君雅和面前這位美人比起來,簡直俗不可耐。
他們果斷地轉移瞭目標,邪笑著向南漾走去。
“美人,自己在這種地方多不安全,不如讓我們來陪陪你吧……”
南漾掩下眼底的寒意,裝作剛看到他們的樣子。
她環抱著胳膊後退一步,害怕到嗓音都發著顫。
“你、你們要做什麼?別過來……”
女孩子一雙眼濕漉漉的,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山本和龜田見狀,笑得越發得意猖狂。
“別害怕啊,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兩人嘴上安慰著,實則打算拿剛才收拾任君雅的那些手段,再來對付一遍南漾。
暗暗合計好後,他們迅速扔瞭衣服,獰笑著朝南漾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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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站在山頂上的大野敏銳地低下頭。
他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瞭過去,隱約聽到瞭一聲咆哮。
大野瞇瞭瞇眼睛,很快又笑起來。
“山田他們在搞什麼?居然這麼亢奮?都搞出瞭這麼大的動靜,看來他們這次有不少意外收獲啊。”
大野雖然有點羨慕,但也知道孰輕孰重。
隻要能把眼前所有的金子都運回去,女人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幹勁滿滿。
“一百萬根金條可不是小數目,我們得叫更多人來才行。”
手下伊藤按照大野的指示把這件事匯報上去。
上面的人沒想到金子數額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多,狂喜地一口答應下來。
“小問題,你們盡管放手去做,人要多少有多少。”
“是。”
伊藤喜滋滋地應瞭一聲,剛想轉過頭匯報時。
大野突然在身後按住他的頭,語氣古怪地對著通訊器道。
“進山的人太多,要是引起山腳下洮山村村民的註意怎麼辦?”
通訊器另一端沉默瞭下,給他們下達瞭明確的指令。
“整個洮山村村民都賴以為生的水源就在山上,你們找到位置做好標記,直接投入毒液。”
大野眼神閃爍瞭下,將來京城之前就準備好的毒液拿瞭出來,笑著道。
“這毒藥效很強,隻要喝下去一滴,不出半小時立馬就能發作。到時候整個洮山村都亂瞭,他們這裡的軍人哪有時間來管我們。”
伊藤豎著大拇指,對這條毒計贊不絕口。
“隻要解決瞭那些煩人的傢夥,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瞭。”
大野點瞭點頭,當即將這件事吩咐下去。
叫他們以最快速度把京城附近的所有敵特都召集起來,進山搬運金子。
他接著向上面匯報進展和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旁邊負責搬運金子的手下動作就沒停過。
金燦燦的金子閃爍著耀眼又迷人的光芒,一筐一筐地從昏暗的山洞裡搬運出來,展露出其原本的光彩。
幾個小日子原本帶來的工具用著不太趁手,便將那把沾著喬勝血的十字鎬又撿瞭起來。
鎬頭敲打在石壁上沾滿灰塵,鮮血的色澤變得黯淡。
卻完全遮掩不住金子的光芒。
大野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搖頭感嘆著。
“剛才那個村民力氣還挺大的,就是可惜突然發瞭狂,不然先不殺他,也是個很好用的人力。”
佐藤正在申請調動京城附近的人手,他們根據金子的數量大致估算瞭下。
要是想在短時間之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所有金子都搬運完,大概需要百名人手。
“如果隻靠我們自己人,短時間內是湊不夠的,看來還是得加上那些有意向投靠我們的本地人才行……”
說著說著,信號卻突然斷瞭。
伊藤表情一變,連忙又對著通訊器喊瞭幾聲。
“喂、喂,能聽得到嗎?”
但不管他問瞭多少遍,都始終未能得到任何回應。
大野過來試瞭試也還是這樣。
兩人對視一眼,都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陸忱宴和謝行簡借著地形優勢,將所有的情況盡數掌握在瞭手中。
謝行簡原先表情還十分平靜,但在看到那一框框本屬於自己國傢的金子被挖出來時,還是忍不住攥緊瞭拳頭。
“這些狗賊胃口還挺大,這麼多年瞭竟然還惦記著我們的東西。”
陸忱宴掃視一圈,見下面沒有南漾的身影,這才初步放心下來。
“他們的信號斷瞭。”
男人扯開拉環,反手就將一枚手投式煙霧彈精準投瞭下去。
此時的大野和伊藤他們的註意力還在通訊器上面。
霎時間。
一股遠比山霧要濃密萬分的灰色霧氣蔓延開來。
並且以極快的速度遮蓋瞭山洞附近區域。
大野、伊藤等人連路都有些看不清瞭,慌亂之中甚至還把正從山洞裡拉出來的金子又給倒瞭回去。
一時間,到處都是驚慌失措地喊叫聲。
“快躲起來!!”
“我的槍呢!剛才放到哪裡去瞭!”
謝行簡看著霧裡的幾個人跟沒頭蒼蠅似得到處亂竄,咋舌。
陸忱宴不愧是曾經在全國單兵戰鬥技能競賽永遠保持第一記錄的人。
這山裡如此低的能見度對他絲毫沒有影響,精準度一絕。
被陸忱宴淡淡瞥一眼,謝行簡摸瞭摸鼻子,打瞭個戰術手勢表示知道瞭。
他抓準時機,跟著將障礙物扔瞭下去。
同時就地一滾,借助著旁邊的一棵大樹做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