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兩人的互動。
她也站起來踩在寶寶椅上,伸長瞭小胳膊努力地給晚晚夾菜。
“妹妹,吃!”
晚晚努力地把所有夾給她的菜都吃瞭下去。
她又沖著小寶露出個甜甜軟軟的笑,奶聲奶氣地道。
“謝謝姐姐。”
小寶自己年紀也沒大到哪去,但伸著小手拍拍晚晚的萌態,看起來也像模像樣的。
“喜歡!喜歡晚晚!”
兩個小姑娘彼此對視著,都忍不住笑咧出瞭一口小奶牙。
這十分有愛的畫面落在大寶眼裡,心裡卻有些酸溜溜的。
小傢夥把米飯咬得咯吱作響,小嘴撅得都能掛油壺瞭。
哼,明明和妹妹關系最好的應該是他才對。
大寶正在心裡小聲嘀咕著時。
突然有人軟軟地拍瞭拍他的小手。
大寶轉過頭一看,就見晚晚踮著腳腳趴在桌子上。
小奶包努力地伸長小胳膊,夾瞭一大塊雞翅放進他碗裡。
一雙圓溜溜的貓眼笑彎成月牙,柔軟的小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酒窩甜得仿佛沁人心脾。
“小野……葛格,吃飯!”
大寶手足無措地攥緊瞭筷子,一張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砰的一下子就紅透瞭。
“謝、謝謝。”
含含糊糊地道瞭聲謝,小傢夥悶頭就開始扒飯。
那害羞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整個人都鉆進到碗裡去。
南漾在旁邊圍觀完瞭全程,忍不住一陣失笑。
等到吃完飯,時間已經很晚瞭。
小傢夥們今天都累得不行,一個個困得東倒西歪,連眼皮都睜不開瞭。
南漾便早早地帶他們回去房間休息,還給重新分瞭床位。
讓晚晚跟小寶睡一張小床。
她又哄著大寶道:“小野已經是個成熟的孩子瞭,今晚可以一個人睡的,對不對?”
大寶努力地繃著小臉,佯裝深沉地點瞭點頭。
“當然。”
乖巧懂事的小模樣看得南漾心裡一軟。
她揉瞭揉小傢夥的腦袋,各種誇誇:“小野真棒。”
南漾一邊叫萌寶們去浴室換睡衣,一邊觀察著兒童房裡的佈局。
想著等到明天的時候把小傢夥們臥室裡的床給改造一下,換成像城堡一樣上下鋪的結構。
做成相對密閉的空間,能夠讓這兩個小姑娘更有安全感。
等到奶團子們挨個在床上躺躺好後,就到瞭每晚例行的晚安環節。
南漾特意挑選瞭一部關於友情的童話故事,繪聲繪色地講述著。
“在小豬傢的谷倉裡,快樂地生活著一群動物……”
三個小傢夥起先還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聚精會神地聽著。
但在南漾輕軟的聲線中,小奶團們還是敵不過困意,很快就哈欠連天的,爭先沉入瞭甜蜜的夢鄉。
一直到睡熟瞭,小寶和晚晚兩個小姑娘都還手牽著手,不舍得松開。
南漾被孩子們的小模樣萌得不行,挨個親瞭親小傢夥們軟綿綿的小臉蛋。
“晚安瞭寶貝們。”
關燈之後,寂靜的房間裡隻剩下瞭萌寶們綿長的呼吸。
南漾悄然退瞭出去,一直到關上門,眼神才有些恍惚起來。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突然瞭。
她直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相信,晚晚是真的被她救出來瞭。
南漾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回想著把小姑娘抱進懷裡時那種溫暖柔軟的感覺,這才徹底安心下來。
“我一定會保護好晚晚,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第一次在夢裡見到小姑娘那含淚的破碎雙眸時,南漾就暗自下定瞭這個決心。
而現在,她終於開始做到瞭。
南漾發自內心地為晚晚感到開心。
但想起小傢夥背後隱藏著的國傢寶藏和空間,又忍不住有些頭疼。
她當時在洮山上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京城這麼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
南漾一點點梳理著自己的思緒,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回瞭臥室門口。
她下意識地放輕腳步,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
溫暖的黃色光暈透著門縫傾瀉出來。
換上睡衣的陸忱宴依靠在床頭,沖著南漾伸出瞭手。
“漾漾,過來。”
南漾微微一愣,任由男人的大手圈過她的細腰,將她攬入懷中。
“我還以為,你已經睡瞭。”
她乖乖地依偎緊進陸忱宴的懷抱,心跳得有些快:
“你是在等我嗎?”
陸忱宴略帶薄繭的指尖撫過南漾瓷白的臉頰,將她散亂的鬢發挽到瞭耳後。
“是,我擔心你因為今天的事有負擔。”
床頭燈的暖光映照在他深邃的眸底,呈現出一種溫暖的琥珀色。
陸忱宴坦言說出瞭自己對南漾的擔憂。
他是怕她留下心理陰影,晚上睡覺做噩夢。
這才特意等她回來,陪她一起睡的。
“不是誰都能有殺人的膽量。”
圈在南漾腰上的手越來越緊,陸忱宴帶著她並排躺在床上。
“漾漾,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是為瞭保護他人才動手的,殺掉那幾個敵特,也能夠保全其他群眾的生命安全。”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獨特的檀香味,灑落在她的耳廓。
“僅僅是殺掉他們,已經是很仁慈的做法,你做得很對。”
陸忱宴低沉的嗓音,有著讓人無比信服的力量。
南漾靜靜地聽著他開導自己,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正在被他的話語一點點撫平。
喜悅和心動交織為一體,在她的心底不斷紮根發芽。
陸忱宴的嗓音越來越沉,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隱忍克制。
南漾感受著男人身上蓬勃的溫度,情不自禁地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總覺得,今晚的陸忱宴格外溫柔。
也格外的惹人心動。
“陸忱宴……”
南漾的語氣輕柔的仿佛喟嘆,纖白的指尖一點點攀上陸忱宴的脖頸。
剛想要送上一個吻表示感謝時,她卻突然發現,男人額頭上的青筋微微鼓起,表情也十分不對勁。
旖旎的念頭瞬間散瞭個幹幹凈凈,南漾驀地坐起身。
她捧著陸忱宴的臉,急匆匆地上下打量著他。
“你怎麼瞭,哪裡不舒服?”